第37頁
那是試探?還是被看到了? “不過真是讓人生氣啊,明明這么弱,卻總是干擾我的計劃……” 搞什么啊,煙緋才不弱……啊,說的可能是玩家? “所以我只能……請你去死一死了。” 刀猛地拔出,帶出一地鮮血,無法控制的軀體撲倒在地,被小心戴好的帽子滾落,玩家勉力扭過頭,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不,也不是全然的陌生。 這個人的額頭上,有一圈縫合線。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以為的“反派夏油杰”,腦門上也有這么一圈。 ——所以,這個人就是幕后黑手了嗎。 好想告訴夏油杰他們啊…… 視野周圍一陣發黑,數據構成的身體一點點消散,最可笑的是,玩家的視野中猛然出現四個大字。 「注意敵人」 最底下還有一行小字。 「復蘇」 玩家輕輕點了一下這個復蘇,再次睜眼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在七天神像旁了。 伸出空的手,在確定了自己的馬甲之后,玩家忍不住坐下閉目,他感到頭還有點暈。 靠坐在神像上,玩家忍不住漫無邊際地想著。 這里是星落湖?好像還是他第一個點亮的神像啊…… 聞著空氣中略有潮濕的氣息,柔軟的風落到玩家的臉上,一點一點撫平玩家死亡的痛苦。 有琴聲響起,玩家睜眼望去,吟游詩人坐在不遠處撫琴,見他看來還朝他笑了笑。 遠處迪盧克和西風騎士團安靜地清理了附近的丘丘人,讓玩家有一個安全的休息場所。 在這樣被伙伴包圍的安全感中,玩家緩緩閉上了眼,竟是睡著了。 然而玩家睡著了,塵歌壺里卻鬧翻了天。 “我就說不能讓旅行者一個人去。”刻晴氣得敲桌子,“他怎么敢啊!怎么敢打旅行者啊!” 說完,她提起劍就想走:“不行,我得去討個說法!” 然而還沒走多遠就被攔了下來,她轉身,剛想說些什么,卻見胡桃、香菱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等著她前來商討。 “是這樣的,我們在討論怎么把那個兇手殺了才解氣。”香菱笑著把鍋巴放到了桌上,“我的想法是,把他煮了。” “喂喂,那當然是徹底的給燒了啊!我骨灰都給他揚了!”胡桃不滿地踢了踢桌子,“難得我胡桃想要免費做一單生意,你可別和我搶。” 刻晴緩緩走來:“我和你們都不沖突,那個家伙死后怎么樣隨你們,我要先討個說法。” “既然這樣,不如選個最能讓人痛苦的。”凝光緩緩走來,“我把群玉閣帶過去,砸他個七八次。” 北斗一聽也興奮了,一腳踩上椅子:“嗯?不如我直接開船,帶著你們一塊兒去!” 眾人笑了,紛紛露出搞事的笑。 忽然,他們察覺到有一絲不對。 香菱忽然掰著手指頭道:“說起來,蒙德的人去保護旅行者了,稻妻的在另一桌商討,但咱們璃月……人好像不全啊……” 甘雨左右看了看,忽然道:“是魈和申鶴,他們兩個不見了。” …… 另一邊,東京咒術高專。 “這是……血?”七海建人蹲下身,表情一片嚴肅,他抬起頭,一邊的灰原雄剛好撿起一頂帽子。 灰原雄臉上常掛著的笑也消失了:“我有看到煙緋戴過,她還說是她學生給的,不可能隨便扔在這里。” 他握緊了手,一種不妙的猜想升起。 七海建人的話驗證了他的猜想:“這個出血量……正常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但是煙緋不是正常人!”灰原雄大聲辯解著,像是在說服七海建人,但實際上還是在說服自己,“她的耳朵就不是正常人的耳朵,說不定、說不定不會有事呢?” 可他最終還是沒能說服自己。 如果煙緋沒有事,不會這么久都找不到她。 “這股咒力的殘穢……” 五條悟和夏油杰追蹤著殘留的氣息,對視一眼。 “是產土神的幕后黑手。” 夏油杰肯定道:“他出手了,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出手。” 五條悟想了想,詢問道:“煙緋最近干了什么?” “煙緋老師一直都在學校里。”釘崎野薔薇接過灰原雄遞來的帽子,眼角還帶著淚,“她什么也沒做!為什么要殺她!” 她的眼中是滿滿的兇狠,手握成拳,甚至能看出青筋:“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一定宰了他!” “是咒靈……是那個可以改變人靈魂的咒靈。”一邊的虎杖悠仁想起了什么,“之前煙緋老師救下順平的時候,那個咒靈沒死!” 五條悟也想到了這一點:“會說話的咒靈,還有這次的詛咒師,他們都是一伙的。” “交流會嗎?”夏油杰閉了閉眼,“如果他們是一伙的,那問題就好解決了。” 他抬起頭,露出一個有些兇狠的笑:“我放了咒靈,已經跟在他們后面了。” “是嗎,那可以帶我們前去嗎。” 白發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高專的眾人瞬間警惕,然而她的表情卻沒有變化。 “人間的歸宿是一種奢望……他不應當傷害我的歸宿。” “仙人叮囑我以紅繩鎖魂,控制殺心,可現在紅繩依在,殺心卻難以抑制,想必……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