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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星闌回給他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他正準備問呢,誰知道喬鏡現在就過來了。 “你們……難道說是……” 蕭邇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回掃視,喬鏡沒說話,景星闌大大方方地點了一下頭:“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喬鏡本以為像這樣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都會無法理解,沒想到蕭邇在為我一怔神后便回過神來,笑呵呵地點了一下頭,便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另一件事情:“不知這位小友可有看過一本書,叫《云茶山居》?” 喬鏡:“……看過。” “不知為何,我看到你寫的這些文字,一下子就聯想到了晏河清的這本書。”蕭邇唏噓道,“這就是我平生一直在追求的境界啊。果然,真正遠離塵囂之人的心境總是相似的。” “您謬贊了,”正所謂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喬鏡不得不硬著頭皮扯謊,“我只是……單純比較喜歡這本書,所以有意模仿晏河清的文風而已。” 站在旁邊的景星闌發出一聲類似于憋笑的悶哼聲,蕭邇疑惑地扭頭看向他:“怎么,你笑什么?” “沒什么,”景星闌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 蕭邇不疑有他,還笑問道:“那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碰見同好,當浮一大白!” 小童倒吸一口涼氣,立馬小聲提醒道:“大人,您待會兒可是要進宮面圣的,可萬萬不能喝酒啊!” 雖然他努力壓低了聲音,但喬鏡和景星闌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進宮”這個關鍵詞,兩人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僵硬。 因為就在十幾分鐘前,宮中剛剛差人快馬加鞭稟報,說梁帝今天要來云茶村和他們一起“吃個便飯”,誰也不知道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任性,想來就來,關鍵是居然都不提前打個招呼。 這萬一要是撞上了…… 算了,喬鏡默默地想,反正尷尬的也不是他們。 “真是掃興。”蕭邇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甩袖隨著喬鏡一起走進了院子,“那算了,不喝酒了。有茶水么?” “有,”景星闌說,“云茶村的特產就是綠茶,我去給您泡一壺。” 幾人在院中的椅子上坐定,因為平時用來吃飯喝茶的桌子被景星闌搬到了外面曬書,他還多搬了一個板凳到蕭邇的面前,用于放置茶杯。 蕭邇失笑,但他并未認出來給自己倒茶的男人就是當朝王爺,景星闌也沒有自報家門的意思:“你們這日子過得,當真是安貧樂道啊。” 連個多余的桌子都沒有,可不是窮到一定境界了嗎。 其實喬鏡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而已,家里平時也就兩個人,吃飯一張桌子就夠用了,還有一張書桌用來寫作,梁帝賞賜的那些金銀珠寶玉石古玩都還放在地下室里,景星闌打算等他們走后就全都留給云茶村,所以他們對于這些身外之物是真的毫不在意——反正也帶不走,在意也沒用。 但在蕭邇看來,這兩位年輕人,卻是如今這個追名逐利時代中難得的一股清流。 他又和景星闌聊了幾句,內心的滿意幾乎都快寫在臉上了。盡管蕭邇對于喬鏡更感興趣,奈何喬鏡的話實在是太少了,蕭邇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和看上去更淡定從容一些的景星闌溝通。 結果越聊他越糾結,景星闌談吐不俗,見識廣泛,在某些方面還有十分獨到的見解。蕭邇覺得這樣的人才做官一定能造福一方,但又不忍心打攪他們寧靜的生活,因此一直在試探景星闌是否有做官的意圖,倒是在某些方面和梁帝有了共同的心聲。 “蕭大人說笑了,”景星闌輕描淡寫地婉拒了他的試探,之前蕭邇已經主動自報家門了,作為大梁名聲赫赫的大儒,景星闌自然不可能沒聽過他的大名,“您自己不也不愿意入朝為官嗎?否則現在就不會同我們坐在這處京郊小院中了。” “唉,我跟你們不同,我都一把年紀了,只想安安靜靜地寫寫書,其他便再無打算了。”蕭邇嘆道,“但陛下一直催我出仕,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推辭了。” 但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滿臉都寫著四個大字“我不樂意”,長吁短嘆的模樣把小童看得一身冷汗:“大人,您還是少說兩句吧……” 蕭邇這人不愿意也不適合做官,就連他一個小童都看出來了,也不知道為什么陛下如此執著,甚至不惜三番五次邀請。 喬鏡看了看天色,眼神泄露出一絲焦急,距離宮中使者來報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算算時間,如果梁帝是坐馬車來的話,應該也快到了吧? “蕭大人,”他覺得不能再把這個燙手山芋留在家里了,出聲道,“抱歉招待不周,但馬上家中要來客人,還望見諒。” 蕭邇自然不會責怪他,畢竟是自己先突然上門的。他聽出了喬鏡語氣中的為難,笑了笑放下茶杯,剛要起身告辭,忽然身后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皇弟,好久不見!朕想死你們了!” 他回頭,一眼就看到了樂顛顛騎著馬過來的梁帝,后面還跟著一個臉色惶恐要死要活的大太監,也騎著一匹馬。 “…………” 兩個本來約好時間在宮中會面的人,如今一個坐在院子里,一個騎在馬背上,兩兩相望,相顧無言,心里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