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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長義和他對視一眼,也知道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喊住喬鏡,于是什么都沒說的默默坐下了,只是一雙眼睛還死死地盯著臺上的黑發青年。 看他的表情,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喬鏡心虛了一秒,在文春秋眼神的暗示下又朝臺下鞠了一躬,然后快快地溜了。 在畢業生代表發言完后,接下來就是學生合唱團的表演。 然而,盡管禮堂已經恢復了安靜,但很顯然,這會兒所有人的心思都已經不在臺上了。 景黎斜眼瞥了身旁人一眼:“這就是你說的‘大新聞’?我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之前護的跟什么一樣,怎么突然就舍得讓人站到臺面上來了?不怕之后再出事?” 景星闌:“放心,不會了。” 沒人比他更了解喬鏡的性格了。 就算這次因為種種原因克服了社恐上臺發言,但只要一畢業,景星闌可以肯定,過不了兩天喬鏡就會重新變成家里蹲的宅男作家,并且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出門。 喬鏡就是那種典型的,在進行過一次社交后,需要長時間的獨處和安靜思考讓自己恢復平和狀態的人。景星闌倒是正好和他相反,他是在長時間社交后,偶爾會在家呆幾天轉換一下心情。但無論是他還是喬鏡,都已經把和對方的相處放在了自己的舒適區內,在經歷了漫長的磨合后,終于達成了完美的互補。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畢業典禮結束后,蠢蠢欲動的記者們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們一窩蜂地涌上前四處尋找,幾乎快把禮堂翻了個遍,卻還是連喬鏡的影子都沒找到。 最后,他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采訪文春秋。 然而這位也是個老狐貍,一直笑瞇瞇地顧左右而言其他,就是不肯直接回答喬鏡和景星闌之間的關系,反倒是好幾個記者稀里糊涂地被他當場安利了幾本晏河清的書,等掏完錢后才反應過來,懊悔的一拍大腿——搞什么鬼,他們可不是來參加義賣的啊! 廖長義要比他們幸運一些,他好歹是個教授,喬鏡之前還忽悠過他一次,這不見一面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是當他真的和心心念念多時的晏河清見面后,看著黑發青年在他面前拘謹的模樣,廖長義突然就發現自己之前想好的一肚子問題,竟然一個都問不出口了。 左向庭一眼就看出了他語塞的原因,冷哼一聲諷刺道:“看來你也是知道自己歲數的人。堂堂一介教授,有這么糾纏學生的嗎?有什么問題自己想去,還指望年輕人給你喂飯吃?” 廖長義雖然知道左向庭說的沒錯,但還是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狡辯道:“你懂什么,我這叫三人行必有我師,不恥下問!” “廖兄臉皮甚厚,”左向庭直搖頭,“吾甘拜下風。” 當著喬鏡的面,這倆小老頭毫不顧忌地開始了遲來幾個月的掐架,唇槍舌劍,引經據典,分毫不讓。 喬鏡:“…………” 蟬鳴聲響,夏日的燦爛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他抬頭望向天空,明白在這一刻,自己在這個時代短暫而精彩的校園生活,就要徹底結束了。 舍不得嗎? 確實有一些。 在單獨從文春秋手中接過自己的畢業證后,喬鏡最后一次向著幾位先生們深深鞠躬,在他們的注視下,最后一次推開了校長辦公室的大門,轉身離開。 “一代又一代,”文春秋嘆息道,“我們也老啦,玄華。” 左向庭淡淡道:“人都會老的。” “是啊。”文春秋笑了笑,“接下來,就是年輕人的天下啦。” * 第二天,不出所料,各大報紙都在頭版頭條上報道了喬鏡在畢業典禮上的發言。 一時間,南北文壇紛紛嘩然—— 見了鬼了,晏河清竟然真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 這也直接導致了在之后的一段時間內,喬鏡收到的信件數量翻了三倍還有余。除了北寧政府的邀請外,還有各大報社和一些高校都對他開出了高薪聘請。甚至就連南方政府也跟著湊了一回熱鬧,他們似乎有一種錯覺,覺得喬鏡可以買一送一,只要他來南方了,過不了多久廖長義也會跟著他一起回來。 但是喬鏡一個都沒有答應。 他連這些信件都沒有拆開,基本都是景星闌幫忙回復的。 因為就在他從京洛大學畢業后的第二天,難得回家一趟的喬景就告訴他們,因為前線吃緊,他們很可能就要被派去戰場支援了。 喬鏡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因為在他看來,喬景完全還是個孩子,訓練了不到三個月,剛剛搞清楚各種儀表盤和按鈕的作用,總共試飛不到三次——甚至,直到下個月,他才剛滿十六歲! “別擔心啦,”喬景自己卻表現得很輕松,還有心情和他們嘻嘻哈哈,“也不算馬上了,我估計還能在家呆好幾周呢。隊長都說啦,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派我們出動的。” 他說著,還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的胭脂。 隨著年紀增長,喬景對胭脂的態度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后來吵架時的默默忍讓,心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這次回來,他還給胭脂帶了一根紅頭繩作為禮物,然而沒想到,才剛說完這番話,胭脂的眼眶就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