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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shù)雙眼睛對準了他,果不其然,喬鏡的大腦一秒格式化。 別說發(fā)言的內容了,他甚至差點兒都忘了自己現(xiàn)在正身處虛擬世界,后背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衣服。 景星闌坐在第一排,無奈地望著他:“別太緊張了,上臺的時候觀眾不會是這樣的反應的,你不用把他們想得太死板。” 喬鏡這才勉強回過神來,用力閉了閉眼睛,面前的觀眾頓時消散一空。 景星闌也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不是,”男人哭笑不得地從地上爬起來,“下次重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行嗎?” 喬鏡移開視線,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不好意思,忘了。” 由于這個小插曲,第二遍開始,喬鏡明顯就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但也只是相對而言。 “各,各位老師們,同,同學們,大家上……上……” 黑發(fā)青年雙手背在身后,結結巴巴地背著稿子,雙眼根本不敢往下看,只能直勾勾地盯著禮堂的天花板。時間久了,都讓下面的景星闌有種喬鏡在沖他翻白眼的錯覺。 “那個,”在聽喬鏡說了二十多遍“上午好”后,男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要不,你就只看著我說話吧。權當禮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怎么樣?” 喬鏡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視線匯聚到他身上。 這次似乎有了一些成效,但依然效果不大。 反反復復練習了不知道多少遍,看著依然上臺沒講幾句話就卡殼的喬鏡,景星闌頭疼地揉了揉眉頭,心想這怎么越練越回去了,表情都還不如第一次自然呢。 喬鏡也有些泄氣。 最后,他干脆盤膝坐在臺上,神色低落地自言自語道:“明天還是去找文校長吧。” 之前自己答應的那么輕易,卻忘了社恐根本不是那么好克服的。喬鏡明白文春秋對他的苦心,但連續(xù)十幾次的失敗也實在是讓他沒有辦法了。 鼓起勇氣在公共場合發(fā)言……他大概這輩子都做不到了吧。 喬鏡默默在心里想著,剛想抬頭告訴景星闌自己的打算,但在看到男人的模樣時,卻一下子被他給嗆到了,控制不住地拼命咳嗽起來。 他睜大雙眼,哭笑不得地問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嗯?” 面前的大倭瓜,啊不,是穿著倭瓜套裝的景星闌頗為自得地在原地蹦了一下,還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道:“怎么樣,這樣感覺好點兒了嗎?不緊張了吧?” 喬鏡:“…………” “噗。” 他情不自禁地漏出一聲笑。 但正如景星闌所說,在看到這個倭瓜之后,喬鏡就算想緊張都緊張不起來了。 景星闌搖搖晃晃地走到舞臺邊上,從倭瓜套裝里伸出一只短短的手,努力揉了揉他的腦袋:“再來一遍吧,離畢業(yè)典禮還有幾個星期,咱們還有的是時間呢。” 喬鏡坐在臺上,正好能和臺下的男人平視。 景星闌原本還以為他至少會表現(xiàn)出一點感動,正打算乘勝追擊一番,沒想到喬鏡沉默片刻,竟然看著他一臉認真地問道:“你這倭瓜,是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嗎?” 景星闌剛打好的腹稿頓時胎死腹中。 他嘆了一口氣,心想世上怎么會有喬鏡這樣的木頭,但最后連男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畢業(yè)典禮當天。 一大早,禮堂便人滿為患。 京洛大學的名頭畢竟擺在這里,作為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等院校,除了今年的畢業(yè)生外,在場還有受邀前來的各界名流,以及一些新聞報社的記者們。 但放眼望去,還是坐在第一排那位穿著黑色西裝、打著灰色領帶的男人最為引人矚目。 他正是之前除夕時來給景星闌他們送禮的景家長子,景黎。 景黎環(huán)顧一圈,沒發(fā)現(xiàn)景星闌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 典禮都快開始了,人呢? 然而,直到文春秋上臺發(fā)表演講,景黎都沒有看到景星闌出現(xiàn)在禮堂。 “……愿諸君都能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無論如何,母校永遠都在這里,等著你們回來。”文春秋用一句話簡單結束了他的發(fā)言,“我要說的就是這么多,下面有請畢業(yè)生代表發(fā)言。” 在熱烈的掌聲中,大四的畢業(yè)生代表走上了演講臺。 景黎旁邊的座位仍舊是空空蕩蕩,他從口袋中掏出懷表看了一眼,距離典禮開始已經過去快二十分鐘了,景星闌仍舊沒來。 這可就有點兒意思了。 要知道,在典禮開始前,景黎還特意去了禮堂后臺一趟,和默默坐在角落里的喬鏡聊了兩句話。 雖然黑發(fā)青年給他的回應只是簡單的“嗯”或者搖頭,但是景黎早就知道了他的性格,因此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愈發(fā)好奇自己的二弟平時是怎么跟這位相處的,以及,他們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正想著,鼓掌聲將景黎從沉思中喚醒,臺上那位學生的演講也結束了。 “最后,有請?zhí)崆爱厴I(yè)生代表喬同學為我們發(fā)言。” 待主持人說完,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清瘦青年從后臺緩緩走了出來。 在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他在演講臺后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拳緊握,臉色是rou眼可見的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