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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風郵購過一包紙網,得先用復寫紙在紙網上描出想要粘貼的區域,用剪刀或美工刀剪切下來,再用膠水或固體漿糊把紙網貼到畫稿上。 紙網的優點是比膠網便宜非常多,且能無限次復印,對沒什么經濟能力的學生而言相當經濟實惠。但缺點實在太多了,使用方法繁瑣復雜、不透明、會遮擋原稿線條、紙張易皺等等。 一套基礎工具包要一百多塊錢,隨著工具種類和網點紙的增加,售價也增加,姜南風重新喂起那只小瓷豬存錢罐,并祈禱新年時的紅包能讓她偷偷留下一兩個,不用全部都上繳給朱莎莉,這樣她才能去買個高級工具包。 哦,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最后一天,還發生了一件事。 陸鯨跟人打架了。 每周周五,四班和七班的體育課是同一節課上的,學校大,學生多,光體育老師就有四個,兩個班級分別占據跑道的兩端。 體育課的下半節是自由活動,學生會去器材室取各種球類,各自組團踢球或打球,偶爾會像今天這樣、兩班男生共享足球場,來上十幾分鐘的友誼賽。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 姜南風那時正和楊櫻躲在樹蔭下聊著放學后要走哪條路線、要走多快,才能從有限的時間內擠出五分鐘,好讓她們利用這多出來的丁點兒時間,到租書店里挑選心儀書籍。 楊櫻雖說能自己上下學了,可她每天回家后都得立刻給母親打電話報平安,能偷的時間不多,所以她只能見縫插針地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聊天被cao場上的喧嘩聲打斷。 循聲望去,一群男生聚集著像是圍住了什么,有人喊著鄭康民你別打了。越來越多的同學聞聲跑過去,交頭接耳問發生什么事,姜南風從吵鬧中分辨出有人喊陸鯨被打了,剎那之間腦子一片空白,等她回過神,人已經跑到包圍圈外了。 她用力撥開人群,擠到最前方,就看見兩個在草坪上扭打的少年。 鄭康民比陸鯨高出小半個頭,這時候正好壓坐在陸鯨身上,嘴里嘟囔罵著什么,高舉的拳頭就想往陸鯨腦袋上招呼! 姜南風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不管不顧地沖上去,用盡全力一把推開了鄭康民,大喝一聲:誰準你碰他的?! 鄭康民不備,被突如其來的強力撞倒在地,還差點翻了個跟頭,他悶哼著抬頭,發現推撞他的竟是那胖胖的女同學,一時怔愣。 姜南風氣得直喘,一看陸鯨灰頭土臉,衣服上全是印子,那怒氣就是爆發的火山,蹭蹭往天靈蓋躥,恨不得直接跟鄭康民打上一場! 陸鯨可是好運樓的人!怎么能被外人欺負成這樣?! 可到底沒忘了場合,姜南風選擇了遞手給陸鯨,想拉他起身。 今天的天空藍得像六月晴空,少女逆在光里,陸鯨得微微瞇上眼,才能看清她黑白分明的一雙眼眸。 微小浮塵在干燥空氣里起起落落,一顆兩顆,被陽光賦予了顏色。 他胸口起伏,伸手,握住了姜南風的。 死肥妹!你敢推我?!鄭康民總算回神,沖著姜南風大吼大叫,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媽是誰?! 姜南風用力把陸鯨拉起身,皺眉瞪向鄭康民:我當然不知道,我應該認識他們嗎? 一句不急不躁的反問,惹得圍觀人群里接連響起好幾聲笑,鄭康民又氣又惱,已經沖至嘴邊的話瞬間七零八落:我爸、我爸是我媽 姜南風雙手叉腰擋在陸鯨面前,眼里有火卻語氣冷靜:你爸爸mama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但陸鯨是我的鄰居,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打他,而我什么都不做。 陸鯨其實沒受什么傷,他覺得姓鄭的拳頭有氣無力,像沒吃飽飯一樣,反而是摔到地上時背部和后腦勺都有點痛。 但聽見姜南風這一番話,不知為何,他竟開始有點頭昏腦漲,本來就好快的心跳現在就是只發了瘋的兔子胡蹦亂跳。 那開了口的口袋被什么東西一點一點地填上,雖然還未填滿,卻已經多少有些分量。 他用手背擦了下臉頰上的細小砂石,發現頰rouguntang。 鄭康民還想發飆,幾道急促的哨子聲劃破天空,楊櫻帶著其中一位體育老師跑過來。 體育老師大聲怒斥:這是在干嘛?啊?自由活動變成摔跤練習嗎?!是誰先鬧事?說! 姜南風向來怕老師,老師一來,她立刻從咆哮獅子變成無爪貓咪,躡手躡腳地往楊櫻身旁靠攏,嘟囔聲含在喉嚨里: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路過的 鄭康民指著陸鯨先告狀:老師!剛才踢球時他故意絆倒我! 陸鯨低垂著頭,也不去拍校服上的灰印,啞聲道:可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也有跟你說對不起了。 四班一起踢球的同學這時候趕緊跳出來:老師,陸鯨說的是真的,我聽見他跟這位七班同學道歉的了,后來是對方不依不撓,兩人才吵起來! 許是因為陸鯨的受害者形象太可憐,剛才嚇得沒敢說話的男生開始七嘴八舌,不就是摔了一跤嗎?用不用大打出手啊?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陸鯨怎么你了!真是太過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