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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難得露出歡喜之色,雙手一拍,那可真是太好了! 如此一來,陸淵與陸延便不再繼續追究陸瑾之擅自離開京城之事。 家主雖偶爾任性,但只要不妨礙大事就行。 * 海棠齋。 楚宜修一覺睡到了日落之時。 她委實太乏了,一覺無夢,沉睡不醒。 醒來后,也沒覺得恢復了多少體力,倒是想起了一樁大事。 楚宜修的陪嫁仆從當中,花嬤嬤,以及拾花、拂柳,這三人最是忠誠。 楚宜修單獨吩咐了花嬤嬤,附耳低語了幾句。 聞言后,花嬤嬤吃了一驚,這郡主!這可不是小事,要不要知會侯爺一聲?避子湯傷身吶,郡主還年輕,萬一耽擱了日后生育子嗣,可如何是好? 郡主是侯夫人,她肚子里出來的孩子,就是陸家嫡出一脈,是要繼承侯府爵位的。 楚宜修一把揪住了花嬤嬤的衣襟,噓,嬤嬤莫要大驚小怪,照著我說的去做便是。我的話,你敢不聽?! 花嬤嬤很是無奈。 一方面不能違抗郡主之令。 但子嗣一事非同小可。 若是郡主不能生,總不能讓侯爺納妾吧 花嬤嬤甚是猶豫,一踏出房門,就被一雙幽眸盯住了。 她嚇了一跳,下一刻,就被陸瑾之揪到一邊說話。 侯爺是幾時來了海棠齋?都聽見了? 花嬤嬤跪地,不敢多看陸瑾之一眼,她一把年紀了,可受不了這等威壓。 陸瑾之眸光狠厲,往寢房方向望了一眼,嗓音低沉,吩咐道:每日給夫人熬大補湯,她若是問起來,你應當知道如何回答! 花嬤嬤身子一抖,老、老奴省得了!若是夫人問起,老奴就謊稱是避子湯。 陸瑾之這才滿意,下去! 花嬤嬤站起身,弓著腰,后退了幾步,這便轉身快步離開。 陸瑾之眸光陰沉,若非他剛才偷聽,還不知楚宜修想扼殺他的孩子! 好一個蛇蝎心腸的女子! 西邊天際的余輝逐漸淡去,是時候就寢了。 陸瑾之再度折返臥房,他撩開珠簾,徑直走向內室。 楚宜修正吃著切成小塊的鮮果,見來人是陸瑾之,她忽然覺得嘴里的鮮果不甜了。 大哥,你就不需要歇歇? 陸瑾之心中憋著氣,走上前,抬手捏起楚宜修的下巴,他一低頭,將她嘴里的鮮果奪了過來。 楚宜修暗暗心驚,莞爾一笑,客氣道:夫君,你如今這個年紀,還是要適當節制,不然今后身子骨恐怕會受不住。 陸瑾之嚼了鮮果,然后吞咽下去。 他原本就對楚宜修的行徑不滿,她此話一出,陸瑾之就更是不悅,抓住楚宜修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語氣不明,你的意思,是在暗示為夫不行? 不想給他生孩子就罷了,還懷疑他。 陸瑾之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靠墻的雕菱花紋銅鏡,他心生一計,把楚宜修拉了過去,讓她面對著銅鏡,他的吻湊了過來,附耳低低說:看好了鏡子里的一切,今后你每次照鏡子,都會記著你我在這里做過什么。 楚宜修,!!! * 外面天光始終沒法徹底暗下去。 銅鏡中的人影若隱若現,楚宜修早已不想觀摩,可陸瑾之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花樣百出不說,還近乎反常了。 他一直盯著銅鏡,比此前每一次都要失控。 臨了,他又不禁感嘆:夫人,其實你如今這般狀況,為夫甚是歡喜。夫妻之間還是需要勢均力敵才好,這叫強強聯手,如此才能更加長久。 楚宜修迷迷糊糊,她后知后覺才明白陸瑾之的言下之意。o(╯□╰)o 又不知過了多久,楚宜修又被帶去了凈房。 陸瑾之又說,這里也要記住。 楚宜修, 這一番切磋過后,外面夜深人靜,又差不多到了夤夜之時。 楚宜修無力的趴在竹席上,陸瑾之抓著她的手腕晃了晃,饒有興致的提及了一樁傳聞。 夫人,我聽說那處寶藏內供奉了邪神,闖入者需得供奉上世間罕見的美人,才能安全進入。屆時,我就把你供奉到神壇上,你看可好? 楚宜修, 什么勞什子邪神?! 能比陸瑾之還要邪惡?! 見楚宜修不答話,陸瑾之又說,夫人,今晚諸事,你可記憶深刻?以后每一次,為夫定會讓你終生難忘。 楚宜修, 她有沒有小命都難說了,又談何永遠記住? 當晚楚宜修眼睛實在睜不開,又昏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花嬤嬤端著一碗湯藥過來時,陸瑾之早已去校場習武去了。 楚宜修艱難支棱了起來,外面天光射入,照亮了內室的一切,楚宜修環視一周,仿佛還能看見她與陸瑾之昨晚的荒唐事,尤其是梳妝臺的銅鏡前。 楚宜修,虧得她重活了一次,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 她反反復復寬慰自己,全當是養了個能力不凡的小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