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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之的呼吸驟然不穩(wěn)了。 他俯下身,輕喚了一聲,夫人,你睡了么? 楚宜修真想罵人。 她蹙了蹙小眉頭,仿佛是被吵擾到了,側(cè)過身去,背對著陸瑾之,繼續(xù)裝睡。 陸瑾之見狀,也不惱怒,他唇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順勢上了榻,從背后圈住了美人,吻/細(xì)細(xì)落下。 雪/肌之間、柔香之下、墨發(fā)之中哪兒都不放過。 楚宜修裝得很辛苦。 但這個時候如果醒來,接下來會更辛苦。 且,辛苦是小事,穿幫才是大事。 她與陸瑾之根本沒有真正圓/房。 若是他今晚當(dāng)了霸王,一切都會暴露的! 好氣啊! 陸瑾之半點不虧待他自己,輕車熟路解了懷中美人身上的衣裳。 好一番肆意后,陸瑾之抓住了兩位五指姑娘。 他思來想去,兩三成的功力難以自控住,在沒有十分把握之外,不敢放縱。 五指姑娘倒也是極好的,乖巧懂事,關(guān)鍵是很容易控制住。 陸瑾之醞釀了一會,這便與五指姑娘進(jìn)入深一步的交流切磋。 楚宜修, 到了這個時候,她只能悠悠轉(zhuǎn)醒。 她的視野同樣可以適應(yīng)黑暗。 兩人曾經(jīng)以另外一重身份交手時,本就是勢均力敵,可分庭抗禮。 楚宜修看見陸瑾之/灼/燙/的眸,漲紅的俊臉,以及被他晃動的床柱上的鏤空香球。 夫人,你醒了? 男人笑了笑,又/埋/下臉去。 楚宜修深深抽了一口氣。 屋內(nèi)再度盞燈時,楚宜修一臉哀色,但面頰緋紅,看上去明/艷/嫵/媚。 陸瑾之倒是體貼,畢竟一切狼藉都是他搞出來的。 楚宜修已經(jīng)快要破罐子破摔了,陸瑾之直接把她抱去凈房,她也不阻擋,更是不遮掩。 他要看,她便隨他看。 再反觀男子,他身上的中衣一直都在。 凈手時,陸瑾之先是低低輕笑,隨后眸光忽然變得深沉,夫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冀州世子崔陽三日后會抵達(dá)京城。馬上就能見到老情人了,你開心么? 此言一出,陸瑾之握著楚宜修的手腕明顯加重了幾分力道。 楚宜修, 第五十五章 崔陽啊 竟是他要來京城了。 楚宜修無言以對, 畢竟被陸瑾之抓了個現(xiàn)行的情書,的確是寫給崔陽的。 但楚宜修并沒有以瓊?cè)A郡主的身份與崔陽聯(lián)絡(luò)過。 她當(dāng)初是打算用紅九的身份,把崔陽拉攏到自己這一邊。 也怨她年輕不懂事, 自詡魅力無人能擋,當(dāng)初是廣撒網(wǎng)來著,除卻崔陽之外, 還有幾位梟雄也被她撩過。 楚宜修坐在浴桶內(nèi),任由陸瑾之給她搓手。 她半斂眸, 濃黑的睫羽上沾了水漬,宛若哭過。 這夜深人靜之中,男人的嘆息聲格外明顯,陸瑾之今晚似是稍有滿足, 饜足之后的梟雄格外有耐心,細(xì)細(xì)給楚宜修洗好手, 還放到他鼻端聞了聞,呵呵,夫人, 無味道了。 楚宜修無語問蒼天。 她蔫巴著小臉, 就是不肯抬眸與陸瑾之對視。 陸瑾之早已算計好了應(yīng)對情敵之策, 他更是自詡能力無人能及,至少目前為止沒有將任何情敵放在眼里。 兩人都洗好,陸瑾之把楚宜修抱出了浴桶, 兩人重新來到榻上, 他似是不打算離開。 楚宜修拉了薄衾把自己裹成一只蠶蛹,然而背對著陸瑾之, 不搭理他的葷言葷語。 什么是表里不一?陸瑾之這樣的人, 這大抵就是了吧! 陸瑾之自說自話, 從背后圈住正生氣的美人,夫人,我都不氣,你氣甚么? 楚宜修,她若不矯揉造作,如何才能占上風(fēng)? 認(rèn)錯是絕無可能的! 陸瑾之今晚與五指姑娘玩耍的十分愉快,故此,即便楚宜修不搭理他,他也沒甚意見。 * 翌日一早,陸老太君把陸家眾人都召見到了千秋居議事。 你們也都知道,冀州世子就要入京了,崔世子的庶姨母,是老二、老三已故的生母,人雖是走了,可崔、陸兩家的姻親關(guān)系尤在。崔世子此次入京,就在咱們侯府落腳吧,也能有個照應(yīng)。 我老婆子今晨收到了飛鴿傳書,崔世子提前了兩日入京。老三、老四、老五,你們?nèi)齻€今日就去城外接應(yīng),莫要寒磣了他。 陸瑾之正品著茶,似乎對此事并不太感興趣。 崔陽與陸淵、陸延是表兄弟的關(guān)系,可與他只是情敵。 這時,陸清問道:祖母,崔世子此次入京的目的是什么?他乃冀州世子,若是與咱們陸家走近,會不會給陸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老太君沉吟一聲,無妨的,若是過分避嫌,反而顯得可疑。 陸淵這時插了一句,冀州局勢復(fù)雜,聽聞那冀侯寵妾滅妻,對愛妾所生的庶子更是器重,崔世子會不會是來京城找救兵的? 陸淵一言至此,老太君輕咳了一聲。 有些事不可直言。 此時,楚宜修小口噙著羊乳茶,看似充耳不聞,實則已在算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