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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兒傷成這樣,她理應(yīng)回府照料,如今可好,連個人影都瞧不到,莫不是覺得攀上了太后娘娘這棵大樹, 全然不把安哥兒放到眼里了? 林老太妃本就生得刻薄, 如今大發(fā)脾氣,面目更顯猙獰。 林婉一手摸著自己的大肚子, 另一只手被鐘婆子攙著,慢慢站起身來, 她走到林老太妃身旁,低聲說道:夫人父兄皆在朝為官,且深受圣上倚重,如今就是夫人自己,也是深受太娘娘喜愛的。 女子能得到如此多的榮寵, 便是冷心冷性一些也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夫人此舉是不對,但太妃娘娘也不要太過于生氣, 免得氣壞了身子。 林婉表面似在勸解,實(shí)則在拱火, 林老太妃在后宮浸yin多年, 若是平時定能識破林婉的心計,可現(xiàn)在怒火攻心, 便被激的失了理智。 她忽的站起身來, 提高聲音道:李嬤嬤, 準(zhǔn)備轎攆,我要宮里會一會那個狼心狗肺的孫媳,看看她有什么臉面面對我這個長輩。 李嬤嬤還未應(yīng)聲,便聽床榻上的傅玄安發(fā)了話:祖母息怒,切莫沖動。皎皎雖說深受太后喜愛,到底身處皇宮,在皇宮里除了皇上和太后,又有那個人能真正憑自己的心意做事? 皎皎識大體,她之所以沒能回來照顧孫兒,定是被什么人絆住了,您莫要被亂嚼舌根的人亂了心智,憑白上火。 林老太妃轉(zhuǎn)頭去看自己的獨(dú)孫,只見他身穿寢衣,半靠在床榻上,肩頭綁著厚厚的紗布,隱隱還有紅色印記透出來。他本就消瘦,現(xiàn)下更顯憔悴,臉色蒼白如紙。 林老太妃火氣愈盛,安兒如今都成了這副樣子,竟還惦著那顧玫,一心一意為顧玫說好話。顧玫果真好手段,她現(xiàn)在見不到顧玫,便是滿身手段也無處使,等顧玫回了鎮(zhèn)國公府,定要好好磋磨她一番。 傅玄安身受重傷,林老太妃不想拂了他的意愿,她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怒火,低聲囑咐了幾句,起身出了房門。 此時屋內(nèi)只余林婉和傅玄安,林婉挺著大肚子走到床邊,本想說幾句貼心話,趁機(jī)增進(jìn)兩人之間的感情,沒成想傅玄安冷冷瞥了她一眼,沉聲教訓(xùn):你一個妾室,不好好在清蓮閣待著,來主屋作甚? 林婉一愣,隨即便露出個泫然欲泣的神態(tài),她捏著帕子遮住半邊臉,小聲道:妾身知道來主屋定會被國公爺訓(xùn)斥,但妾身惦記國公爺?shù)纳碜樱瑢幵副挥?xùn)斥,也想瞧一瞧您。 林婉自覺說話十分有技巧,一舉兩得,既可以表明自己對傅玄安的關(guān)心,又可以影射顧玫的冷血無情。 可是,她話音一落,傅玄安就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他揮揮手說道:休要賴在這里搬弄口舌,你若再敢造次,就直接禁足在清蓮閣罷! 傅玄安言之鑿鑿,林婉不敢再自作聰明,趕緊退了出去。一出房門,她的臉色便頹了下去,以前她就是這樣跟傅玄安說話的,每每用小心思,傅玄安都會中招,如今,他怎的油鹽不進(jìn)了。 況且,她也不全是在無事生非,夫君身受重傷,于情于理,妻子都應(yīng)當(dāng)陪伴在身側(cè)的。 這個道理傅玄安明白得很,他頹然地躺倒在床榻,適才他為了維護(hù)顧玫,才出言斥責(zé)林婉,但心里到底有所芥蒂。 他和顧玫夫妻一場,理應(yīng)最親密。可如今他深受重傷,便是同僚也紛紛到國公府探望,她怎么偏偏就不歸家呢? 月亮高高掛上枝頭,傅玄安望著清冷的月亮,只覺得自己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孤單。剛成親的時候,顧玫應(yīng)當(dāng)也是如他這樣孤寂吧,他冷落了她半年之久,便是再熱切的心,也會慢慢冷卻。 深宮無趣,且顧玫的手尚未痊愈,無事可做,愈加無聊。燕歸是個心思活絡(luò)的,知道顧玫有大造化,便一心一意討好她。 花廳里,原本放屏風(fēng)的地方換成了一架白色幕布,匠人躲在白色幕布后面cao縱皮影,五彩的小人隨著匠人的cao作,做出各種動作,配著絲樂倒也有意思。 悅耳的聲音娓娓而來,世家小姐外出踏青和窮書生相遇,二人一見傾心,小姐傾囊相助,供書生讀書,三年后,書生金榜題名,公主瞧上書生,想要招書生為駙馬,駙馬一心念著小姐,婉拒公主,八臺大橋?qū)⑿〗阌郊抑小?/br> 小宮女們看的十分投入,只夸書生有情有義,顧玫卻覺得這故事不合實(shí)際,男子重名利,有公主青睞,又豈會一心念著舊人。她若是那小姐,定不會與書生私相授受,更不會虛度年華,一心等著書生。 燕歸注意到顧玫神色有異,生怕自己伺候的不周到得罪了她,便小聲詢問:夫人可是有什么不適? 顧玫搖頭:我只是覺得這戲中的小姐太傻了一些,男子最薄情,女子可迷戀華服,可迷戀權(quán)勢,可迷戀金銀珠寶,唯獨(dú)不能迷戀男子,將自己的真心舍出去。對男子,舍出三分情誼便足夠了,若是全心全意,最終傷的定是自己。 廳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顧玫只當(dāng)自己的言論嚇到了這群小宮女,她也不在意,低頭理了理衣襟,站起來欲回寢房,剛轉(zhuǎn)過身便見傅珩站在她身后,黑色的眸子幽幽的看著她,她辨不出他的喜怒。 宮女在吳思成的示意下魚貫而出,房門合上,屋內(nèi)愈加寂靜。傅珩自顧自坐到太師椅上,幽深的眸子睇著顧玫,低聲道:皎皎,你這樣對朕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