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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心跳漏了一拍。 她和韓洲臣,演得不像是夫妻嗎?她的演技,有那么差? 韓洲臣端著碗去廚房里洗,李霜拉著她的手,笑得一臉慈愛。 梁舒啊,韓洲臣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就跟我說,我來教訓他! 她這么一說,梁舒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最后肯定是要走離婚這條路的,可是當初韓洲臣娶她,也是想為了讓她mama安心。 那總得先讓他mama安心吧? 想到李霜妍待她的種種好,梁舒又開始后悔當初那個唐突地決定了。 結婚這樣的事,怎么能來假的呢? 她望著廚房里韓洲臣忙碌的身影。 他真的是個很獨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當初如果不是迫于形勢,想必他很快也能尋到合適的結婚對象的。 韓洲臣正在洗碗,放水的時候,他似是感應到了什么,側頭朝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梁舒怔怔地看著他,臉上的神情 是懊惱。 她在懊惱。 韓洲臣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但握著布的手緊了緊。 吃完飯后,韓洲臣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一趟。梁舒倒是沒什么意見,李霜妍就嘆氣了。 怎么天天都那么忙啊,什么時候才能陪陪你老婆啊! 梁舒身體一顫,韓洲臣倒是淡定,神色如常地說道:今天忙完后,會空出幾天。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朝著梁舒投去。見她面露慌張,他低頭移開了視線:過兩天帶她出去吃飯。 是是是,就應該這樣,現在年輕人不是都追求什么二人世界嗎? 李霜妍興奮不已,說話的中氣都足了。而梁舒,仿佛是被炮彈給轟了一樣,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在說什么啊! 他們怎么能一起出去吃飯? 韓洲臣完全沒意識到他剛剛的話有多不妥,他拿下了衣架上的外套,套上后就要走,可到了門口的時候,卻停下來了。 梁舒,幫我拿一下房間床頭柜里的手串。 啊,哦。梁舒呆了一下,就轉身往房間里去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東西是放在哪的,只能一層層地翻,等拿到了跑出去,到了韓洲臣跟前,就雙手一伸,把東西捧到了他跟前。 韓洲臣垂下眼掃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薄唇微啟:你幫我戴。 梁舒 他提出這要求,肯定是因為他mama說的那番話。的確,作為新婚夫妻,他們之間是太生疏了。 想明白后,梁舒把盒子里手串拿出來,給他套上。 這珠串,款式挺簡單,但要扣上還真挺難的。 梁舒鼓搗了半天,都沒有給他扣上。她急得額頭都冒汗了,朝后看了一眼,見李霜妍不往他們這看了,她身體往前傾了傾,壓低了聲音道:要不還是你來吧,你動手能力強。 韓洲臣撩起眼皮,打量了會兒驚慌失措梁舒,平靜道:梁舒,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你能不能有點定力? 她確定,他說這話是意有所指的。 梁舒憋著氣,注意力又放在了那串東西上,兩分多鐘后,她終于把珠串給扣好了。 韓洲臣的手非常好看,膚色偏白,但骨節分明,看著很有力量。 黑色的線繩搭在他的腕骨上,視覺沖擊力很大。 禁欲感到極致了,就是勾人魂魄了。梁舒深吸了一口氣,不斷暗示自己,不能再走老路了,萬萬不能再被美色所迷。 只是,她現在指尖發燙,剛剛觸碰到韓洲臣的皮膚,上面仍舊停留著那溫熱的觸感。 韓洲臣走后,家里就剩她和李霜妍了。李霜妍拉著她,說了好些韓洲臣小時候的事,還拿了手機,給她看他小時候的照片。 他呀,從小性格就悶,也不愛拍照,你看看這些照片,沒一張是笑的。 梁舒很認真地看著,李霜妍存了很多照片在手機里,有韓洲臣的個人照,也有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韓洲臣似乎和他爸爸比較像。 看到曾經的一家三口,李霜妍嘆了口氣,說道:他像他爸爸,聰明,但是我就怕他會鉆牛角尖。他爸爸后來啊,得了很嚴重的抑郁癥,就出事了。 梁舒聽了心跳快了幾拍,李霜妍怕給梁舒添堵,忙解釋道:你放心好了梁舒,我帶韓洲臣去醫院檢查過的,他除了有點孤僻,其他都很正常的。 梁舒怔怔地看向她,就見李霜妍的笑得不太自然,神情里透露著謹慎。 我手術雖然挺成功的,但誰知道會不會復發呢?韓洲臣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合群了,我真挺怕他會悶出毛病的。 她似乎有些明白,李霜妍為什么那么急著想讓韓洲臣結婚了。 梁舒,你真好,我相信你們會幸福的。昨天他抱著你回來,我就知道了。 他呀,絕對是把你放在心上的。 梁舒很想和她說,這只是錯覺。但是看到對方那么期待他們幸福的樣子,梁舒心里堵得難受。 下午,她去醫院里看外婆。孫招瑢看到自家外孫女來了很開心,只是兩個人聊了一會,她就察覺到自己這外孫女,有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