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的種田養崽日常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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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李大娘歸李大娘的,以后她不來的時候,要是有小活就直接告訴我,我來送飯的時候就幫忙干了?!?/br> “都是鄰里鄰居的,你一個人住著也辛苦,咱們能搭上一把手的就肯定不會推辭?!?/br> 穆二嫂臉上的笑容像是花兒似的。 也不給林惜推辭的機會,又道謝了兩句,她將甜糕放進籃子里就動身回去。 “吃完了別急著收拾,我等會兒就過來,幾個碗的事,剛好和咱家的一起洗了?!?/br> 臨走前,穆二嫂還不忘記叮囑了兩句,這才擺擺手離開了。 林惜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身影,重新執起了碗筷。 “這位穆二嫂之前不是這樣的態度?!蹦X海里,小團子目瞪口呆。 林惜慢悠悠地夾了一個醬燒雞腿,嗯,醬油很鮮,雞腿rou非常嫩,燒得十分入味。 “這可能……就是甜糕的魅力?”她不確定地猜測。 “但那不是你吃了不喜歡,不要的嗎?”小團子萬分不理解。 “怎么能這么說呢?”林惜夾了一筷子豆芽菜,混著紅薯飯入肚。 “只是各人口味不同,而且甜糕的價格確實不便宜!” 這甜糕還是上次和芽芽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買的,看中的就是甜糕漂亮的外表。 但奶牛只能在空間里飼養,白糖也不是便宜的東西。 甜糕價格雖然貴得很,也不可能純純只用這兩種材料,加了不少的香精之類,味道也過分甜膩,對林惜來說有些齁得很。 于是一盒子六塊甜糕,林惜只拆了一塊便不愿意再動了,想到穆心之前提及過喜愛甜的,便順手讓穆二嫂幫忙捎過去。 也是巧了,正好五份,她索性做了個人情,穆家人一個小家庭一份。 畢竟雖然付了錢,但穆二嫂和穆三嫂的確頓頓跑路,穆四又是主廚,添了不少麻煩。 只是沒想到,穆二嫂居然是這么淳樸實誠的人,看她模樣,一份甜糕該是記了不小的人情。 這些通達人情的道理,小團子一個系統很難弄明白。 但想到它可能化成實體,林惜便掰碎了一點點和它解釋,十分耐心。 小團子認真地聽著,似懂非懂地點頭:“好像挺有道理的,原來退休之后還是不能把腦子丟了?!?/br> 林惜:“……”這話乍聽沒問題,但是細細品味怎么總覺得怪怪的? 什么叫把腦子丟了,難不成在小團子看來,她選擇退休種田之后就不需要腦袋了? 似乎感知到了林惜的想法,小團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頂兒。 “惜惜,我看你之前和芽芽玩得挺開心的,經常鬧在一塊?!?/br> 林惜:“……” 林惜無奈地笑,她能怎么辦呢?當然只能大方地原諒一根筋的小團子啊! “那你現在知道了,我還有腦子?” 反正都退休了,她就是放松一下。 “不過,等小團子你化成實體之后,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就過什么樣的生活,不必考慮那么多?!?/br> 她折騰了一大圈,得了冕下的身份,不就是為了自己和小團子能過得舒心嗎? 小團子開心地點頭,又失落地嘆氣。 化成實體都快成為它的執念了,只是現在還是一點頭緒沒有,遙遙無期。 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接觸到惜惜啊,像芽芽一樣膩在她懷里,和她親親蹭蹭貼貼抱抱。 小團子苦惱地想。 …… 小團子再苦惱,生活還是要過下去的。 現在本就是夏天,這幾天還都是艷陽高照,溫度也灼熱得很。 林惜便更愛宅在家里,吹著清涼的空調,吃著冰冰涼涼的香甜冰激凌。 只是平安鎮的冰激凌就那么幾種,還都是甜味過濃加了香精的。 建立了空間域林惜的出行本就方便,涵蓋了中心城和整個春城,就是進入空間、定個位、再出個空間的事情。 因此,她便各地都跑了一圈,進了一大冰箱的各種冰激凌,踏踏實實地吃了個痛快。 如今是晚上八點,吃了的晚飯剛好消化得差不多了,二十四小時待在空調屋里也不是個事情。 林惜便將柔軟的躺椅搬到了院子里,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 也是天公作美,今天晚上竟然有了陣陣涼風,空氣也不燥熱,多了幾分夜間的清爽之氣。 貴女協會特供給冕下的驅蚊噴霧效果極好,噴上幾下,周圍便沒了半分蚊蟲飛舞的嗡嗡叫,只有皎潔的月光灑落,清涼舒適的晚風拂面。 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人,林惜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色吊帶睡裙,柔軟光滑的絲綢制成的,微微一動似乎有晶瑩的月光流淌。 米色十分襯人膚白,更何況林惜的肌膚本就瑩白極了,猶如春日的初雪雕砌而成,細膩嬌嫩。 她愜意地半躺在軟椅上,手中端著的玉碗里盛著奶白色的水果撈,加了足足的冰塊,還冒著涼氣。 一片雪色的酸奶中,點綴著新鮮的艷色水果:去了蒂的草莓、切成塊的芒果、除了皮和籽的青提……香甜而可口。 宋歡喜撥通通訊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美人半倚,色若春曉之花,雪地紅梅,掩無盡風華。 原本的話吞進了肚子里,宋歡喜的臉上寫滿了驚艷之色,下意識出聲:“惜惜,你是不是又漂亮了?” “???”林惜起身,絲綢睡裙上的光芒隨之流動,“歡喜?” 是之前日冕別墅區認識的018號冕下宋歡喜?怎么這個時候撥通訊來了? 宋歡喜本就愛美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這一點從她那龐大的后輩成員,以及極為受寵的女兒們,便可窺知一二。 更何況,林惜不僅生得傾城國色,還和她一樣同為冕下,這一層意義又有不同。 因此,聽了林惜帶著疑惑的話,宋歡喜只是親昵地抱怨:“原來你還記得我呢?我還以為早把我徹底忘了。” 這話說得,好似她是什么癡情女,林惜是無情的負心漢一般。 林惜:“……” 難道她能說,一面之緣的事情,她早已經把宋歡喜此人拋在腦后許久,只是天生記憶力不錯,還能記得清清楚楚?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自然地笑問:“最近怎么樣?” “還挺好的?!彼螝g喜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快把那幾分埋怨忘得干干凈凈,和她分享起近來的生活。 “你剛走沒多久,就是我家的家庭聚會,一大幫子后輩都來了,其中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女嬰……似乎是我的孫女?” 宋歡喜有些不確定,主要她的孩子實在太多了,不過到底是孫女、外孫女還是重孫女、重外孫女,也沒有什么大差別。 “反正,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特別可愛,而且又軟又萌,格外親近我,瞧,還玩了許久我的玉印?!?/br> 她隨手扔著一方小小的玉印,語氣中帶著炫耀。 “玉?。俊绷窒肓讼?,終于從空間的角落里尋到了一方類似的玉印。 似乎是貴女協會發的,只是她的那塊除了基礎的圖紋外,鐫刻著數字019,后來又添了春城兩字。 “是,咱們每個冕下都有的?!彼螝g喜說,“好像是咱們冕下權限的一個代表,比如說什么事情你自己懶得親自動手,就可以用這個玉印?” 宋歡喜也不太記得了。 主要她平時只愛享受生活,養養漂亮女兒,對具體政事一點不關注。 玉印在她這里也就是一個精致的擺件,幾乎沒怎么用過。 真要說起來,這就和上古紀元年代皇帝的私印差不多。 宋歡喜只認真思考了一秒,便將其丟在了一邊,提起了正事:“說起來,惜惜你在春城應該已經安頓好了,我來找你玩??!” 她期待地開口,眼神亮晶晶的。 “我現在不在行政市,是一個比較偏的小鎮。”林惜無奈地說。 “沒關系,我就愛小鎮!”宋歡喜果斷地開口。 林惜頓了頓:“而且,周圍的鄰居都不知道我是冕下。” “那不是更好玩了,隱瞞身份,角色扮演?”宋歡喜的眼睛好像在發著光。 都說到這里了,林惜自然不好再推脫,再說宋歡喜性格單純天真,還是十分討人喜歡的。 又黏黏糊糊地聊了許久,宋歡喜一個人都能演完一部戲,林惜吃完了水果撈,夜色愈深,她才戀戀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前,還不忘重復道:“惜惜等我,等我把別墅這邊收拾收拾,就馬上去看你,千萬別忘了哦!” “會的,不會忘的?!绷窒o奈地回答。 也是巧了,常日無事,這兩天事情卻是一件接著一件。 昨晚接了宋歡喜的通訊,第二天早上,林惜的光腦又響了起來。 ——是之前貴女協會分會,給芽芽做登記的那個奶奶的光腦號。 怎么這個時候打了電話過來? 林惜有些不解,但還是接了通訊。 “是林惜嗎?”對面的聲音十分慈祥。 “是的,您好,請問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 “確實有一件事情,說要緊要緊,說不要緊也不要緊。”對面溫和地說:“是關于你的孩子?!?/br> 林惜:“???” 林惜:“?。。 ?/br> 不是,你說啥?什么我的孩子?我為什么會有孩子? 母胎單身幾百年,自認在無限流世界鍛煉出處變不驚心態的林惜,終于在穿越聯邦之后,第一次陷入了人生的懷疑之中。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