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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關(guān)系戶 第8節(jié)

    哦,還要尋有用的啊,那咱們還是別插手了,不然少了什么,那大家伙兒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客氣過了,事兒知道了,老頭心滿意足的就回了自己的鋪子,等著包三兒哥三拉著車一走,立馬就成了周圍鄰里間的紅人,好些個愛打聽的都過來了,聽著他的最新消息。可把老頭美壞了。他如今那也是能和錦衣衛(wèi)搭上話的人了,體面。

    包三兒和包明武兄弟充分發(fā)揮了塞東西的各種腦洞,最終用了六車,將這些糧食都暈了回去,可這鋪子里的事兒完了,各家的事兒卻上來了。

    老韓頭看到這些糧食那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好米?。∧軗Q錢!

    “我瞅著,這好米咱們自己吃實在是浪費,還不如拿到糧鋪去換呢,一半直接換成銀子,另一邊換成二合面,粗米,估計也能換回十石的量來?!?/br>
    要這么的,他耗費這么大的精神干嘛!難不成就為了這二折的折扣?這幾個錢他還真沒看在眼里。

    “自己吃吧,難不成咱們就不配吃點好的?我反正是看著挺饞的,再說了,這拿出去怎么說?哪兒來的?咱們家這樣的,可不像是能拿出這樣糧食的人家。平白添事兒不是。”

    為了這大米兜了一圈他已經(jīng)夠費神的了,可不想再來第二回 了。

    “可,可這也太多了些。存著時間長了……想想老頭我就心疼啊?!?/br>
    終其原因,還是數(shù)量問題,多的讓老韓頭感覺有壓力了呀。哪怕是死勁吃呢,就他們家這么些人,一時半刻的也吃不完啊。好在他這麻煩包三兒回來的時候心下已經(jīng)有了主意,這會兒立馬就能為他解決煩惱了。

    “不是和錢家父子幾個說給糧食嘛,這么的,你問問他,到時候工錢是要銀錢還是糧食,若是要糧食,那咱們就拿這大米給?!?/br>
    “這也不是不成,不過這價錢怎么算?這好米外頭價錢可不低。真這么算的話,那老錢他們可未必愿意?!?/br>
    吃飽都難的人,最看重的還是實惠,好不好的人家可不在意。你這給了,好心未必得好!

    “按照平常大米的價給,他們拿去是換是吃咱們就不管了,即使是去換,他們才幾斤,想來也沒人多問?!?/br>
    這能是個事兒?幾斤米的進出,痛快的大方一把就是了。

    “那他們可占了大便宜了。”

    “咱們才平白得了一筆,不散點出去能成?老韓叔,我到這會兒心里還覺得像是做夢呢,總覺得這外財來的有點太大,散點也算是積德安心了。”

    要是這么說的話,那這還真得干,不然萬一哪天財神爺將這份福氣收回去怎么辦?想到這個,剛才還一臉心疼的老韓頭立馬就換了個臉色,不但是對包三兒這決定十分的支持,翻過來還給了其他幾個方案。

    “那這樣的話,明兒我給后街幾個老街坊也送點去,都是你爹走的時候幫過忙的。咱們得了些好米,給他們家老弱也補補?!?/br>
    多散幾家出去,那老天爺想來也會覺得他們有德行吧。

    雖然封建迷信的包三兒牙疼,可只要人說通了,感覺都挺能接受,包三兒也沒想細究。所以只是點了點頭,順口又加了幾家,都是附近家里日子過得不怎么樣的,權(quán)當(dāng)是扶貧了。

    “既然要積德行善,那就做周全了,都是街坊鄰居的,正好幫扶一把?!?/br>
    “唉,我這就走一圈?!?/br>
    “對了,一會兒和老錢他們說好了之后,你再和他說一下那鋪子,讓他做完了這里直接過去,將那邊也收拾收拾?!?/br>
    收拾那里?哦,差點忘了,這東西都是那邊運來的哦,要遮掩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使沒這一出,其實那邊也很該收拾的。

    “也是,正好去去晦氣,到底讓那些殺千刀的賊人占了一場,誰知道有沒有留下什么冤孽呢。”

    這迷信的愈發(fā)厲害了,要照著這么說下去,明兒怕是連著冤魂索命都能有了,還是能說出一波三折的故事來的那種。

    包三兒不想繼續(xù)和老韓頭費唇舌了,他累了一天,這會兒就想好好的躺下歇歇。

    他這里歇著了,那頭他那兩個兄弟家卻沒法子歇著,一個個都在接受自家媳婦的拷問呢。特別是包明武媳婦,能讓包明武連著媳婦兄弟的婚事都一并張羅,可見這包明武的媳婦包林氏在家是個什么地位了,她想問個清楚,即使包明武這會兒很想躺下歇著,那也不敢啊。

    支著胳膊斜靠在八仙桌上,包明武眼睛都快瞇起來了,卻還不得不回答媳婦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

    “這么說起來,這些糧食那都該是老三的呀,怎么你和老二都得了?哎呦,你這大哥當(dāng)?shù)模桓觳仓馔锕?,從外頭幫你兄弟弄點就罷了,怎么反過來還占你兄弟的便宜去了?他可還養(yǎng)著海哥兒呢,那負擔(dān)多重?你也好意思?!?/br>
    “不是說了嘛,都是去了殼的,不好存放在,這才想著大家分了趕緊吃了了事兒?!?/br>
    包明武是真困啊,可每次眼睛剛有點閉上,媳婦的聲音就起來了,釣的他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來不及吃,還能來不及賣?就你這身皮,上哪兒不能賣出去?”

    “不是怕讓人惦記上嘛,哎呀,我不是都和你說了?這事兒只能悄悄的來,不能露出去嘛?!?/br>
    這女人怎么這么絮叨呢,反反復(fù)復(fù)的就是這么幾個事兒,要說幾遍啊!

    “嘿,你這人,這時候腦子去哪兒了?就這點量,周圍人家一家十斤八斤的散一圈都未必能兜個圓,能漏個什么去?”

    “行了行了,都拿回來了,你這再說還有什么用?趕緊的收拾好了,我都累了一天了?!?/br>
    嘿,你還來勁了?這是要造反??!包林氏柳眉一豎,伸出手就想來個360度乾坤大挪移。包明武一看她這招牌架勢,腦子猛地就是一個激靈,求生欲相當(dāng)強的立馬又加了一句。

    “正好,家里一時半刻的也吃不完,你明兒回娘家一趟,讓你兄弟來拿幾袋走。老二要說親,家里銀錢正緊張呢,能省一筆是一筆。”

    一聽他這么吩咐,包林氏的大招立馬就縮了回去,眼睛亮晶晶的立馬就應(yīng)下了不說,還特別有盤算的說到:

    “你別說,這還真是啊。對了,老二新房的家具快做好了,還能用這個來走人情頂工錢。”

    行吧,只要你不耽擱我睡覺,這白來的你想怎么處理都成。

    包明威沒他大哥這么慫,可為了家庭和諧,為了能早點睡覺,最終也一樣分出去了兩袋給媳婦娘家,這才算是徹底的過了這一劫。

    等著第二天三兄弟再次在鋪子聚集,商量翻新事項的時候說起回家后的遭遇,都感覺有點莫名。你說這好好的事兒,怎么就成這樣了呢?真是邪了門了。

    不過,等著幾日后,包三兒卻又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兜了圈子得了大好了。

    你看啊,他這樣記掛兄弟,連著兄弟的岳家都得了好,那兩個嫂子能不見情?所以啊不到三天,兩個嫂子分別為他和家里的孩子一人做了一身的衣裳,還是青布夾襖的。

    還有那些得了他家老韓叔送米的人家,那禮尚往來總有點回來的吧?或是一把棗子,或是幾個雞蛋,或者一條魚,反正好幾日都不用買菜了。

    若是加上老錢家父子的工錢也用米給頂了……嘿,真算起來三十袋大米的本錢都收回來了不說,居然還有盈余???!

    順帶將三兄弟的情分以及鄰里關(guān)系也維護好了,你說劃算不劃算?真是劃算大發(fā)嘍!

    既然劃算,那包三兒自然免不得要想,以后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兒他還干不干呢?這,這可真是不好說?。?/br>
    第13章 這是輕功?

    感覺占了大便宜的包三兒雖然對于買米類似的事兒還是心有余悸,可到底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收獲還不錯,所以總體來說心情挺好。

    而這樣得心情在聽到老韓叔說起,周圍很多人家都開始學(xué)著他們家起了萬字炕,或是用上了鐵皮爐子,感覺這個冬日好過了許多之后,那心情就更不錯了。覺得自己這穿越的相當(dāng)有意義,為大明的寒冷冬天添了幾分暖色。

    甚至躺著迷瞪著眼的時候,還會暢想一下,憑借著以往看過的各種小說,算計一下自己大概救活了多少人命,攢下了多少功德。偶爾還會莫名自嗨的躲在被窩里偷笑!

    說來尋常百姓的日子其實不管什么年代都差不離,總是千篇一律的重復(fù)。像是包三兒,即使有了外掛,有了自己的小秘密能自嗨解悶,這日子也沒豐富到哪兒去。一日日的不是在工作間里干活,就是在周圍轉(zhuǎn)圈。甚至因為他家?guī)缀蹩恐湘?zhèn)撫司左近,連著小偷小摸都沒什么遇上的機會。所以日常說一句平靜如水都不為過。

    可這世上自來就是不缺萬一的,這不是,這日包三兒因為有個錦衣衛(wèi)的校尉定的空心護腕有些趕工,到了子時才熄了燈。沒等他打開通往院子里的門,就聽見不遠處像是有什么東西碎了。

    包三兒立時就站住不敢動了,月光下的臉色都白了起來。

    這樣輕微的聲音若是旁人聽了許是不會在意,可他是誰?別無數(shù)小說,無數(shù)電視劇洗過惱的現(xiàn)代人,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滅口時。

    腦子里閃過了這個,他還能有好臉色?心跳都快停了好不!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等著心神稍微緩過來,滿心的好奇又開始叫囂,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喊著,讓他趕緊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包三兒閉了閉眼,遲疑了再遲疑,最終擋不住這nongnong的好奇心,輕手輕腳的挪到了窗口,借著因為燒著媒,怕中了炭毒而特意開著的窗縫,小心的開始往他能看得見的方向張望。

    眾所周知,這年頭的人基本都習(xí)慣了早睡,除了花街柳巷那種地方,百姓居住的區(qū)域夜里都十分的安靜,一般來說,街面上也就打更的,巡邏的偶爾會經(jīng)過,其他基本沒人。所以啊,有個人影在某家的屋脊上走動,翻越那是相當(dāng)?shù)娘@眼。

    包三兒不過是掃了一眼,就將那動靜看的真真的。而且他這一刻的腦子還特別的靈醒,還知道避忌某些不知道真假的小說里說第六感,看人都不直視嗎,只用眼角的尾光一下下的掃。那就更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

    只是這看見了之后呢?包三兒覺得自己這一趟怕是又將自己給僵住了。他是該大喊著有小偷,然后招呼著人沖出去?還是該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然后等天亮了,人多了再去告訴錦衣衛(wèi)的人?

    包三兒很糾結(jié)!不過接下來他的發(fā)現(xiàn)倒是讓他不用再想這個問題了,因為只是一個扎眼,那人就不見了?。≈皇撬詈罂吹搅耸裁矗磕侨俗詈蟮哪且婚W,居然一下子就從這個屋子的屋脊躍到了另一個屋子屋脊上?然后一個翻身,就躍到了街上?這相差的,好像有十米開外吧!這是怎么躍過去的?那從屋脊上跳到街面上相差多少?高度多少?這是正常人能做到的?難道,難道,老天爺,難道這就是輕功?

    包三兒這一刻的心跳絕對超過了正常水平,因為他耳朵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隆隆作響啊!還有腦子,那種被雷劈了一樣的感覺!他生活的真的是個正常的世界?這真的是歷史上的大明?包三兒突然有些不能確定了。

    “吱……”

    “三爺,怎么這會兒了還不歇著?……這是怎么了?燈都熄了怎么還站在窗口?三爺,這樣吹冷風(fēng)可是要做病的?!?/br>
    正在包三兒懷疑人生的時候,通著院子的門被推開了,舉著油燈的老韓頭一臉迷瞪的走了進來,看到包三兒站在窗口,人都驚著了,忙不迭的放下油燈,就想尋個褂子給包三兒披上。

    他這一番動作聲音不低,倒是將包三兒從迷茫中驚醒了過來,回神的那一刻,包三兒眼睛瞪得圓圓的,一把拉住了老韓頭的胳膊,帶著顫音的對著老頭低聲說道:

    “韓叔,我,我看見了?!?/br>
    “啊,看見什么了?”

    大半夜的,能看見啥?莫不是什么鬼怪?

    老韓頭心下一跳,心下也有些慌張,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第一時間伸手去摸包三兒的額頭,生怕他被嚇著。他老兩口孩子早夭,這包三兒是他看著長大的,說是奴仆主子,感情上卻和自家孩子一樣,疼著呢。

    包三兒由著老韓頭觸碰,心隨著他的手心溫度,稍稍穩(wěn)了幾分,說話也流利起來。

    “我看到斜對面,齊家院子正房的屋脊上有個黑影,一跳就跳到了方家的屋頂上,后來又跳了下來,從街上跑了?!?/br>
    嗯?房頂上?大半夜的?哎呦,這怕是見著匪人了吧!

    老韓頭剛因為是人不是鬼怪而落下去的心,隨著包三兒的描述,又重新提了起來。帶著幾分慎重和不敢置信,沉聲說到:

    “咱們這里隔壁就是錦衣衛(wèi)的衙門,這能來這邊做案子……三爺,你沒看錯?不是錦衣衛(wèi)的暗探?”

    “不能,這附近的人家,哪家不是錦衣衛(wèi)世家出身,哪家沒個在錦衣衛(wèi)當(dāng)差的子弟?不是信得過的人家,南鎮(zhèn)撫司也不可能讓他們在這地方待安生。”

    這倒是,做了幾百年的探子活計,錦衣衛(wèi)不會連自家門口都吼不住。就是這附近,因為當(dāng)年進京的時候十六衛(wèi)分片居住的時候,這里分的就是錦衣衛(wèi)的地盤,所以哪怕是各有遷徙買賣呢,如今住著的依然有七八成都是錦衣衛(wèi)以及錦衣衛(wèi)的關(guān)系戶。所以想查什么,還真是用不著這么麻煩。

    那么問題來了,什么人才會在錦衣衛(wèi)的地盤這么大半夜的暗探?許是不知道這些人家的底細的?許是有什么人盯上了錦衣衛(wèi)?哎呦,若是那樣,這事兒可就大發(fā)了。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nèi)ネㄖ\衣衛(wèi)留守的人?”

    這會兒?他是認識不少錦衣衛(wèi)的人,可這大半夜的去說,誰知道衙門里守夜的是不是他認識的?萬一不認識呢?萬一人家不相信他呢?

    包三兒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頓了頓說到:

    “明兒一早吧,一早我就去找人,將這事兒說了。一個晚上應(yīng)該不妨事兒的。”

    說是這么說,可經(jīng)過了這么一遭,包三兒到底是驚著了,一個晚上都沒睡著,天色微微有些發(fā)亮,他就起了身,然后連著梳洗都不曾,就匆匆的跑到了南鎮(zhèn)撫司,尋了個眼熟的,將自己昨兒夜里看見的事兒給說了。

    瞧著人一臉正色的往里跑,包三兒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準備回自己的店鋪。只是才走了幾步,他猛地想到了一個事兒,昨兒讓老韓頭那么一打岔,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人會來錦衣衛(wèi)的地盤打探這樣的事兒,倒是忘了他看到的那一躍十來米的事兒了。

    這到底怎么岔過去的,他怎么就會跟著老韓頭的話轉(zhuǎn)了注意力這個事兒且不說,自己這么一個大男人,一驚一乍的就讓人給帶歪了說起來實在是丟臉。所以他現(xiàn)在就想弄明白一個問題,為啥老韓頭聽到一躍十來米就那么淡定呢?難道他知道些什么?

    這問題問的,老韓頭看向包三兒的眼神滿滿都是:這你怎么都能不知道的鄙視。

    “這有什么可奇怪的?江湖上那些個好手,一躍三五層高的都有,早年你爹就說過,說是你爺爺曾見過有人能從七層高的佛塔上躍下來呢。聽說只在幾個佛塔飛檐上點了點,就穩(wěn)穩(wěn)的落地了。那不比這個厲害?江湖上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br>
    七層高的佛塔?點了點飛檐翹角就下來了?那豈不是比倚天屠龍記里萬安寺那一出都邪乎?那是不是也有一搓一條龍那樣的降龍十八掌?媽哎,這是高武世界?

    等等,若是那樣,那錦衣衛(wèi)這樣的衙門應(yīng)該也有高手吧!即使是小羅羅,應(yīng)該也有武功吧!三流?不入流?那他大哥是不是也會這些個?

    “咦,三爺,您忘了,當(dāng)初大老爺能繼承家里錦衣衛(wèi)的差事,就是因為練功練得好,弓箭也出色,這才通過了衙門里的考核,接老太爺?shù)陌嗳肓藱n的呀?!?/br>
    有這個事兒?那他印象里怎么就沒有呢?哦,也不是,有還是有的,只是記憶里這原身從他爹那輩開始,好像就不愛習(xí)武,他爹幫人做中人,讀書寫字都成,可就是學(xué)武不開竅,蹲個馬步都能將自己絆倒,所以不愛說這些。而他這個原身呢,從小就開始學(xué)手藝,而且還挺迷,所以對這些也不怎么上心,只大概知道有這么一個事兒罷了。

    要這么說,印象不夠深刻到是也合理了。

    合理,合理個毛啊,這樣危險的世界,不學(xué)武藝,那不是請等著坑死自己嘛。包三兒簡直要被原身父子蠢哭了??上?,他穿過來太晚,這會兒想轉(zhuǎn)行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