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喜歡(劇情) 18ⅵp.d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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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燃無香木,白煙裊裊,聊作一景。 溫如夢與江久在窗邊對坐,江久倒了兩杯茶。 靜靜看他動作,他抬手間從容不迫,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你不想說什么嗎?”溫如夢開口道。 對方卻反問她:“你想問什么?” 溫如夢伸手從窗外接了一片花瓣,是暗沉的紅色,她將它放進江久那邊的茶杯里。 茶水剛剛放好,水波蕩漾著推動那花瓣晃動。 江久的視線隨之落下去,開口道:“天災,人禍,哪一個更可怕?” 他伸出手,握住茶杯,“天命讓我留在這里,我感受這里相同的景色,卻不能言語,也不能逃脫。” 他端起茶呷了一口,水汽淡化他的神情,“人為猶可逃脫,天命不可違抗。” 話至此,江久沒有繼續開口。溫如夢看著他,眉頭漸漸蹙起,一口,兩口,終于在江久茶杯見底的時候她想明白。 恍然大悟般,她有些驚詫:“你可知打破天道秩序的后果?”在這里住了這么久,身為外來人,溫如夢也隱約間明白這里并非一般之所,大概也是因緣際會形成的天然之所。 茶盞落桌,只有那片暗紅色的花瓣在底部,江久的眼瞳里也好像落了一片花瓣,其中包含思緒萬千,但卻又只是悵然而已。他抬眼看溫如夢,沒有看她的眼睛,視線落在她鼻尖,釋然一般:“在漩渦中生,或是在其中死。”?Уцshцwц.?ǒ?(zyushuwu.) 他又彎起唇角,道:“哪一樣都很好。” “那這里的居民呢?” 江久的笑容淡去,卻沒有多少感傷:“像這樣的地方,如果非要存在不可,一定會有比這里更適合的地方。” “人總是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可以糾正錯誤,可或許,會進步的不僅僅是我們呢?” 溫如夢道:“我可不是人類。” 江久看著她,很仔細地看,聽她說這話突然笑出聲,并非是他過往只浮于表面的笑,是發自內心的開懷。 像是已經夠了,他起身然后說:“日濁城城主在這里步了陣法,昨日之后來到我們二城的人已無法再出去,只能等到最后一刻限制被破的時候各憑本事。” 溫如夢聲音淡淡:“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他肯定早在開始布陣的時候就能得知,果然,江久的聲音也低下來,他說:“我想你留在這里,到最后一刻。” 溫如夢笑,卻不知該笑什么,明明從一開始將她收留在這月清城都是他所謂的與天相抗的一環,現在又作這幅情態。 徹底離開之前,江久還是背對著她說道:“顧劍并不完全是這里的人。”他話說一半,最后頓了頓,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就此離開。 原地溫如夢的神情倏忽冷寂下來,她的茶還一口未動,已然涼透。 她伸手將茶水用靈力浮空,飄蕩幾圈后又放回茶壺中,視線移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夜半,顧劍在自己的房中熟睡。夢中忽覺自己身體上下燥熱不已,想要醒來卻睜不開眼,像是被關在蒸爐里一般,他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唔!”終于掙脫夢魘,他猛地起身,卻覺得不對。 身前有個人影,他向來只對溫如夢不設防,有些詫異,“您?” 開口忽然覺得自己口里有股鐵銹味,心下一驚,他抬手便去摸,唇邊黏膩濕熱的,借著月光看清了,的確是血。 似有所感一般,他抬眼去看溫如夢,剛剛適應黑夜的雙眼才看出來她的唇邊也是一片血跡。 顧劍身體向前頃,雙手撐在床上向前膝行幾步,湊近溫如夢,神情有些著急,“您……” 而后便急忙下床,也不管自己只穿著褻衣,跪坐在下面想要迎著月光看看溫如夢是否受傷。 溫如夢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也跟著他坐到地面上,拉住他褻衣的領子,抬頭又將自己的唇印上去。 雙瞳放大,顧劍有些心慌地抓住溫如夢的袖子,可是卻又不敢給她施力。 明明是溫如夢在他水平下方,被壓制住的卻像是他一樣。 血液順著喉腔流下,被松開的時候顧劍眼邊已經可以看見水光。 “您為什么?”顧劍捏著她袖子的手又緊了緊,他自以為是時候放開了,可他不想松開,反而握得更緊,雙眼惶惶地看著溫如夢。 溫如夢看他反應,覺得很稀奇,她淡淡地笑開,“感覺怎么樣?” 盡管心還是在溫如夢那里,聽到這句話顧劍還是下意識分神感受了一下周身,然后發現自己的腹部好像在發熱。 “您……”他的語氣已經是毫不遮掩的慌張,顧劍知道溫如夢剛剛在渡他修為,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只會說這一個字嗎?”溫如夢恢復面無表情的臉,看向他無措的眼,“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然后溫如夢伸手輕輕放在顧劍腹部,聲音也沒有什么感情的樣子:“現在還好,這里慢慢地會越來越熱,直至灼燒炙熱,會讓你生不如死。” 顧劍不在意她的話,只擔心溫如夢為什么要將她的修為給自己。 看得出他身體越來越不適,溫如夢說:“從無到有太麻煩,我不想等。”實際上也沒有時間可以等了。 “雖然少,但你原本還是有點修為在身的。我與你修煉的路子不同,強行灌給你修為與你自身的靈力相沖會讓你很難受。但你也無需完全煉化他們,日后你會有自己的修為,到時將它們排出來就好。” “只是現在,讓它們先好好待在你身體里,壓制它們,讓它們為你所用,可以吧?” 她說的是問句,語氣卻很平淡,像是敘述。 顧劍的身子已經伏到地板上,不僅腹部火熱非常,他還能感受到兩股靈力在里面沖撞,攪得他恨不得昏過去,冷汗慢慢浸透褻衣,而痛意還在加劇。 剛才怕拽住她,顧劍拉著她衣服的手已經松開。 可是現在,他又顫顫巍巍地伸出手,自以為很僭越地又扶住溫如夢散在地上的衣袍,也不再在意過去他肯定會在意的,將自己的冷汗沾在了溫如夢的衣服上。 他趕著自己的意識被痛楚吞沒之前還想說話,可是溫如夢注意到了他的手,垂眸只一瞬,就抬起身側的另一只手,輕輕覆在他爆起青筋的手上。 最后顧劍攢起的氣力只倉促地發出了一聲:“唔……” 然后顧劍徹底倒在地上,似乎極為痛苦的蜷縮,四肢都不住地顫抖抽搐。 一開始還能忍住不出聲,后來也許是痛得失去自制力,他咆哮出聲,痛喊震耳欲聾。 被帶下床榻的被褥已經被他弄得不成樣子,時而高昂時而嘶啞的呻吟連綿不絕,溫如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坐在旁邊陪他,甚至身子也沒有動一下,像是靜立的木偶。 直到天光乍破,顧劍才慢慢平復下來,他渾身早已濕透,黑發緊貼在皮膚上。 手下的觸感也汗淋淋的,溫如夢輕聲問他:“我都沒有問過你,你愿意這樣嗎?” 顧劍什么也沒再問,沒問為什么要給他修為,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方式。顧劍被她按住的已經僵硬麻木的手慢慢松開,又慢慢地翻過來,扣住溫如夢的手。 他還是沒有什么力氣,反握著溫如夢的手也很松,溫如夢輕輕一動便可以掙開。 做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顧劍后知后覺才覺得不妥,但溫如夢沒有掙開,顧劍把這當做他的獎勵,聲音微弱,但透著笑意,他說:“只要是您給的,無論是什么,我都喜歡。” 溫如夢的手指輕輕抽動,“真是”,她俯身,另一只手觸上他汗濕的黑發,意動法隨,將顧劍的冷汗盡數抹去,“好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