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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上來,陶陶敬她,感慨著,挽挽,你真是活成了我最想的樣子。 喻挽輕飄飄睨了陶陶一眼,不以為意,說了一句很矯情的話,你根本不懂我的難過和傷心。 說完,一杯酒都灌進肚子里。 她酒量還可以,所以沒拘謹,兩人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陶陶語氣夸張,挽挽啊,你有什么好傷心的呀,你現(xiàn)在可是海城最令人羨慕的女人!有錢有顏還有最厲害最優(yōu)秀的未婚夫! 嗚嗚嗚可是陶陶,我喜歡的人,他不喜歡我啊。 喻挽不想憋了,這些年自己一個人在心里,默默喜歡著容譽,喜歡得難過死了,憋屈死了。 陶陶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突然很想和她傾訴。 陶陶神情滿是詫異,她知道喻挽在國外是有過一段感情的,挽挽,你不會還沒忘記你前男友吧。 她突然有幾分幸災樂禍,有些同情容譽,無情浪子這是要栽在喻挽身上了嗎。 不是,我不喜歡他。 喻挽看著陶陶,神情,有些難以啟齒,我喜歡的人是容譽。 陶陶嘴巴張得大大的,顯然難掩震驚。 容譽竟然是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一。喻挽簡單說了說自己這么多年的暗戀心酸路。 陶陶整個人處于極度震驚的狀態(tài),她和喻挽大一相識,這么多年,這么多年過去了,喻挽竟然瞞得這么嚴實! 她突然感到心疼,挽挽,這么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啊? 喻挽一愣,沒想到迎來的不是陶陶的質(zhì)問,而是來自朋友間真誠無私的關心。 她忍住快要涌出來的眼淚,聲音有絲模糊,就這么過來了,我以為我和他永遠都不可能。 第一次覺得不可能,是容禮和喻悅一起談戀愛,兩家有意聯(lián)姻的時候。 第二次覺得不可能,是容禮和喻悅在那場空難去世,兩家關系降至冰點的時候。 令喻挽沒想到的是,半年多前她圣誕節(jié)回家的時候,竟然聽到爺爺和哥哥討論喻容兩家為了利益而打算聯(lián)姻的事情。 當時她還有一年半畢業(yè),擔心聯(lián)姻生變,她硬生生把剩下一年半的學業(yè)壓縮在了半年,最后成功畢業(yè)。 沒事,挽挽,現(xiàn)在不都過來了,你們也要馬上結婚了,祝福你,希望你早日把他拿下。 兩人舉杯相碰,喻挽仰頭,杯內(nèi)的酒一干二凈。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jīng)喝了七八杯。 那些遠慮,還有近憂,隨著經(jīng)過酒精侵蝕之后的大腦思索能力的下降,而逐漸模糊。 師姐!你怎么在這?周玥見到卡座上的人,大吃一驚。 她是被朋友帶進來的,她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凡是進這家會所的人非富即貴,只是,喻挽怎么可能? 喻挽瞇著眼睛看過去,看見今天已經(jīng)嘲諷了她兩次的人。 她沉默,真是冤家路窄啊。 周玥眼神帶著輕蔑,師姐,你怎么進來的呀?我記得這家會所是會員制呢。 見喻挽不說話,周玥繼續(xù)叭叭個不停,難道是求容譽把你帶進來的?嘖,他還真行啊,家里一個,這里一個,娛樂圈還一個。 你什么意思啊? 聽到周玥明顯充滿諷刺的話,陶陶立馬坐不住了,就要上前和周玥爭論。 喻挽攥住陶陶的手,眼神示意她不要管。 那天容譽和周玥見面的時候都沒有解釋他們的關系,她似乎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她根本不在乎這種不相干人等的誤會。 這層樓的人并不知道,樓上倚在欄桿旁的兩個男人看到了全程。 霍景文:易哥,小魚丸好像被欺負了。 易元白挑了挑眉梢,小魚丸?這稱呼倒是新鮮。 放心,她不傻。不會隨便讓人欺負。 小魚丸這么乖,旁邊那個女人一看就特別囂張跋扈。不行,我得和譽哥打電話。 他們幾個今天在這聚會,早就約好的場子,容譽竟然臨時放鴿子。這下剛剛官宣,還熱乎著的未婚妻也在這,他倒要看看,容譽到底來不來。 易元白并不覺得容譽會臨時改變自己的決定。 怕事情鬧大了不好收場,他按住霍景文,別打,喻初寒不是在包間嗎,請他出來。 霍景文進包間叫了喻初寒出來,一起出來的還有蕭云欽,幾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發(fā)小。 初寒哥,小魚丸好像被欺負了。 哦?喻初寒向樓下看了一眼,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喻挽坐在卡座上,旁邊站著一個女生,咄咄逼人,神色滿含嘲諷,而喻挽安安靜靜坐著,淡定得很。 他也淡定道,沒事,挽挽能解決。 小魚丸這么乖的丫頭,一看就很容易被欺負。 在霍景文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喻挽坐著,矮人一頭,正在受氣聽訓。 他走遠幾步,悄悄給容譽撥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譽哥,沒在忙? 有事? 容譽正在臥室的窗臺吹風,手里握著個打火機,一開一合,藍色火焰不時冒出頭,又熄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