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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樨之前就被他千叮萬囑, 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透露他中毒,此時被他呵止, 知道他心思,便不再說毒的事,只是警告道:當(dāng)然要你解釋,解釋不好, 咱們就一拍兩散伙! 嚴(yán)辭看向老夫人:母親, 我與她有話要說,你先回房休息吧。 可這,她老夫人還看著柳木樨一臉怒容, 嚴(yán)辭又說道:母親, 我自有分寸, 我們不可能有什么,這下你放心了。 老夫人看在兒子份上神色稍有緩和,卻還是朝柳木樨一臉不屑道:我兒不知多少名門閨秀搶著喜歡,你就是給他做個灑掃丫鬟都不配! 說完趾高氣揚地離了書房。 柳木樨想還擊,卻晚了,只得朝嚴(yán)辭道:做丫鬟,誰做丫鬟,想得美! 嚴(yán)辭無奈:行了,沒人讓你丫鬟。 那做妾的事怎么說?柳木樨問。 嚴(yán)辭平靜道:也不會。 柳木樨疑心道:可外面人都這樣說,那九娘糕點的人,你不會真有這心思吧? 嚴(yán)辭回到了座位上,看她一眼,反問她:你上次在國公府不是看了馬球賽嗎,那個穿紅衣打馬球的女子,你夸過她好看的,記得嗎? 記得,九娘糕點的東家,聽說是你之前的老婆。柳木樨回答。 嚴(yán)辭緩緩道:是啊,被太后稱贊的美人,婉婉有儀,還做得一手好糕點,我既然喜歡她那樣的,就不會對你有什么想法。 柳木樨回想聶蓉的樣子,確實好看,而且說話溫軟動聽,走路裊裊婷婷,似柳條兒隨風(fēng)搖曳,就算是女人都要看呆,加上她還能做出那么多好吃的糕點,還真是挺可心的。 只是他這話怎么聽得這么怪,什么叫她那樣,你這樣,意思是她比起那聶二娘來差遠(yuǎn)了? 但她捉不到這微妙的被鄙視的感覺,索性不管了,問他:那你為什么休她呢? 嚴(yán)辭被她問住了,眸中一暗,回道:這與你無關(guān)。你說你今日去九娘糕點了? 提起這事,柳木樨余怒未消:那個聶二娘是不是有個弟弟,他說我是你小妾,讓我別待在店里,別想見他jiejie,氣死我了,我踹了他一腳! 嚴(yán)辭微皺眉,隨后想起上次帶柳木樨去魏國公府,某些人看著他臉上的促狹之意,便問道:她也這樣說? 誰?柳木樨問。 嚴(yán)辭稍頓,緩聲道:聶二娘。 哦,她問我是不是侍奉你的,我說我是要進(jìn)太醫(yī)局的,看不上你。 她說完,嚴(yán)辭立刻問:那她聽你這樣說,又說了什么? 柳木樨回憶了半天,皺眉道:不知道,我太氣了,說完就走了。 那她神情看上去如何?他又問。 柳木樨卻不耐煩道:說了我不知道,說完話我就走了,不知道她是什么神情。 嚴(yán)辭失了興致,陷入沉默。 柳木樨不開心了,問他:你明明說能引薦我去太醫(yī)局,可現(xiàn)在什么都沒做,別人還要傳我是你小妾,你怎么說? 嚴(yán)辭正色道:我們說好了你替我解毒,我助你進(jìn)太醫(yī)局,如今毒未全解,自然不能兌現(xiàn)。別人傳你,是因為你非要和我一起出門,我同樣被影響了聲譽,但這沒事,待他日你進(jìn)了太醫(yī)局,謠言不攻自破。 真的?柳木樨不確信道。 嚴(yán)辭語中透了幾分威脅,說道:我承諾的,自然是真的。只是前提是你能成功替我解毒,若此事不成,我命都沒了,給你的承諾自然沒辦法兌現(xiàn)。 柳木樨悶聲嘀咕:在試藥了,我盡量快點。 既然如此,早日想出解毒方法才是正道,若成為太醫(yī),京城新鮮事自有時間去看。至于九娘糕點那邊,你既知道那兒與侯府有糾葛,就不要再過去了。嚴(yán)辭說道。 柳木樨嘆了聲氣,無趣地出書房,回了自己房間。 嚴(yán)辭坐在書桌前望向窗邊,想起上次在茶鋪聶蓉對自己刻意的疏離。 所以,大概從很早起,她就覺得柳木樨是自己帶回來的女人,要收作妾室的? 至少上次見面,她興許就是這樣認(rèn)為,那她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不會好。 他動了心思,想趁著柳水樨鬧出的這樁事去她鋪子里走一趟,能代柳木樨向他們解釋道歉,也能順便澄清柳木樨是個醫(yī)女,和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這念頭一旦生起,就再也放不下,他索性扔下公事,讓人備了些跌打損傷藥和兩盒茶餅,乘馬車前往九娘糕點。 到糕點鋪前,一眼便能看見上方掛著的金字牌匾,似乎將整個鋪面也照得更輝煌了一些。 此時已是下午,進(jìn)出店鋪人不太多,他正要下馬車,卻見另一輛馬車從左側(cè)而來,停在了鋪子前,隨后便見沈知儀從馬車上下來,步履輕快進(jìn)了店鋪內(nèi),似乎遇了什么喜事,急于去說給她聽。 他撩起車簾的手微微收了收,隨后將車簾放下,朝車夫開口道:回去吧。 后廚,店小二從前面進(jìn)來,稟報道:二娘,上次那個年輕公子說要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