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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絞著手帕,低頭不敢去看他人臉色,只覺得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窘迫和無地自容。 仔細想來,其實并沒有那么明顯,畢竟她與長輩們得的也一樣,只是她不該有期待,不該覺得夫妻間總比旁人親近一些,不該想他會對她特殊一些。 從前他說,到她那里也就那點樂趣,現在他是又發現她新的用處了,就是可以做些點心,伺候他母親。 她面前也被斟了酒,之前她一直沒碰,只是心里苦楚,直接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入夜后,酒宴結束,叔公嬸嬸們回家去,嚴辭也回了房,聶蓉幫老夫人一道忙完散宴事宜,老夫人交待她回去有空對對賬本,隨后就各自回去休息。 回海棠院,嚴辭已在房里,坐在她平時寫字的書桌旁翻看她上面的詩冊。 她見抽屜中他寫的那封信也被拿了出來,展開信紙放在桌面上,顯然是看過了,卻不知道他看自己的信做什么。 他給她帶的那幾本食譜也用布包著放在桌角上,大概是青梅放的,聶蓉進門時便看到了,心中一刺,懶得去看,也沒說話,去收拾他帶回來的行李。 結果在衣物堆里,并沒有看到臨走她給他的香囊。 之前他回來,她就見他沒戴,心想應該是戴膩了,所以就取了下來,沒想到現在連行李里也沒有。 想問一句,卻又因為剛才的事心里難受著,不想說話。 他占了桌子,她便自己尋了張小桌,拿了凳子,在燭光下對賬本,將這次酒宴府上花費核算到冊。 嚴辭手上的詩冊一頁不過兩首詩,卻遲遲沒有翻動過,半晌,他看一眼坐在另一旁的聶蓉,問她:聽說嫣兒在和魏國公府議親,國公夫人還過來了,你上次怎么沒在信上說? 覺得終歸是表小姐的事,我不好議論,就沒說。她回。 嚴辭沒出聲了,翻了一頁書,很快又翻了一頁,然后轉頭來問她:很要緊的事嗎,還不去沐浴? 嗯,母親交待的。她只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多說別的。 其實老夫人沒這么刁難人,只說讓她有空就核對,大概就是讓她學習鍛煉的意思,并沒有說讓她今晚弄好,但她就是不想去沐浴,不想上床去。 她知道,他雖然看著清冷,其實也是有些貪戀那種事的,今晚剛從外地回來,必然有那個心,但她心里難受著,有些抗拒,所以在這兒磨著時間,只盼他喝多了酒,累了自己去躺下,讓她緩口氣。 嚴辭又坐了一會兒就沒耐心了,自行去了床上,然后朝她道:別弄了,去沐浴了過來。 這時他語氣里就沒剛才的溫和平靜了,干脆果斷,帶著些不耐,差不多就是命令。 聶蓉依言放下了賬本,起身去浴房。 看他這樣子,一點都不像喝多了要睡的樣子,她倒有些后悔給他送點心和魚湯過去了。 等她沐浴完回來,嚴辭已經身穿中衣坐在床上,她咬咬唇,略帶緊張地到了床邊,還沒站穩,就被他拽了過去。 黑云壓城,烽火燎原。 她偏著頭,緊繃著身體,心里有怨怪,有委屈,卻知道自己這怨怪和委屈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平心而論,他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如此規勸自己,又怕他看出她的抗拒,她暗中深深吸氣,盡力讓自己放松一些。 到她衣衫已經被揉得凌亂時,他突然起身下床,將房內燭光全都熄了個干凈,這才又在黑夜中上床來。 他又欺身過來,熱的鼻息都撲灑到她臉上,如此近的距離,她卻只能勉強看見個模糊的人影。 這種感覺很陌生,她略想一下,這才意識到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將蠟燭全熄滅,以往肯定沒有這樣過,甚至有幾回她想把蠟燭全熄了還被他拒絕,所以這一次是 總不至于,他是真在那邊結識了什么別的女人,所以才有了新的習慣吧? 腦中很快就因他的侵襲而變得無法思考,她在黑夜里趁他也看不見,放肆流下幾滴淚來。 許久之后,她帶著一身薄汗,疲憊地轉過身去想睡下,他卻在她身后將她摟住,低聲道:不過幾個月沒碰你,竟像剛進門一樣了,讓人難以招架。 他語中帶著狎昵和繾綣,她被說得面色通紅,卻不想回他,只是沉默著。 他又問:累了? 嗯。她敷衍地回。 嚴辭便松開了她,說道:那睡吧。不知是不是察覺出了她的冷淡,他語氣也不復之前的溫存,冷了許多。 聶蓉不去管他,自行睡了。 皇上才從行宮回來,舟車勞頓,至京城后給文武百官放了兩天假,可以休整一番再辦公務。 兩人被窗外的鳥雀吵醒,陽光明媚,秋風颯爽,倒是個極好的天氣,便索性起身。 穿衣服時,嚴辭問她:在家母親可有為難你? 他能這樣問,聶蓉有些欣慰,回道:沒有,母親挺和善的。 那就好,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和我說。他說。 聶蓉正為他系腰帶,到這時便順口問:之前給你的香囊呢? 嚴辭頓了頓,回道:弄丟了。 聶蓉難以相信,那香囊她自己才看他戴了那么一天,為繡它費了多大的功夫,竟然就已經弄丟了,心里又有些氣悶,卻沒表現出來,接著問:那不是才新繡的嗎?什么時候弄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