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女配錯拐了反派、不看月亮、星際亂不亂,女巫說了算、法醫解語、宸王殿下養妻日常、幾番春暮(民國NPH)、深宮曲(百合后宮abo)、裙下之臣(1v1 校園 h)、沉罪(兄妹骨科)、春山寒
攬月樓?你可知他那日在攬月樓想起嚴辭的話,聶蓉終究是忍了下來,看著聶長博憤聲道:我只告訴你,若沒有侯爺,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死了!你要覺得他大jian大惡,不屑與他攤上關系,那就從墨陽書院退學,別受他半點恩惠!至于我這個jiejie,既是他的夫人,肯定與他是一家的,你也別來往了,免得污了你以后的官名!說著就拿了那只筆轉身離開,聶長博在后面喚她,她也不想理睬。 回去路上,獨自坐在馬車內,想到弟弟那番義正辭嚴的話,忍不住就濕了眼眶。 既為自己氣,又為嚴辭氣。 嚴辭是他姐夫,一力將他送進墨陽書院,而那個昌王呢?在他面前題了句詩而已,他竟然就分不清忠貞善惡,怪嚴辭殘害忠良! 昌王那樣的人,也配叫忠良? 聶蓉暗恨自己當時沒朝弟弟呸一聲。 轉念一樣,連她親弟弟都這樣,那其他人呢? 作者有話說: 第38章 所以她在茶肆附近聽到那番話不是偶然, 而是這京中所有人都在這樣議論,覺得嚴辭構陷了昌王這樣一個仁德之人,罪無可赦? 他殫精竭慮, 步步為營,本以為終于快成勝局了,她卻沒想到他還受著這樣大的非議和污名。 可他竟一點都沒在她面前表露出來! 懷揣著心事回侯府時, 下人告訴她嚴辭已經回來了,在院中荷花亭內坐著。 她便馬上往荷花亭走, 想到太陽要落山,水邊風大,便又轉身替他帶上了一件披風。 到荷花亭附近,就見到水岸邊守著的小陶。 聶蓉問他:你不在侯爺身邊嗎? 小陶連忙回答:侯爺說要一個人躺躺,已經躺了好一會兒了。說著指指荷花亭內的嚴辭。 她抬眼看向湖心荷花亭, 只見那里放了只藤椅,嚴辭就獨身一人半躺在藤椅上, 一動未動,不知是已睡著還是在想著心事, 湖風吹來,灌進他衣袖,看著便覺得多了幾分涼意。 她也怕打擾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 直到太陽完全落山卻還沒見他動一下, 而湖邊更冷了幾分,連小陶都忍不住摸了幾下胳膊。 聶蓉怕嚴辭著涼,終究是忍不住讓小陶先回去加件衣服, 自己拿著披風前往亭內。 嚴辭在藤椅上閉著眼, 好像是睡著的, 她輕著手腳靠近,將披風蓋在了他身上。 他卻睜開眼,見是她,問道:回來了? 嗯。聶蓉在他身旁的石凳上坐下,見他眉頭微蹙,似乎心緒不佳,又想到今天聽到的那些話,心里更是難受,問他:侯爺在這里躺了這么久,是有些累,還是心中有不快之事? 沒有。他淡聲回。隔了會兒,說道:今日在獄中,昌王畏罪自盡了。 聶蓉一怔,沒想到事情又來得這么突然。 可再一想,又覺得奇怪,問他:為什么是畏罪自盡,不是當眾處決? 嚴辭解釋:畢竟是皇家人,關系皇家顏面,三丈白綾是皇上讓人送去的,皇上就想讓這事含糊過去。 可是這樣,外面說不定會議論,說是侯爺逼他的。 他看著她輕笑:你懂得倒挺多。 聶蓉常在后院,之前也沒想到這些,只是今日聽到人街頭議論,又聽弟弟那樣說,便知道外人對詔獄本就諸多猜疑,現在昌王死在里面,說是畏罪自盡,又會有幾人相信? 這些猜疑和指摘,最后不都是嚴辭來承受嗎? 嚴辭回得淡然:無妨,我被人議論的也不差這一條。 可是聶蓉不了解朝中事,不知該怎樣評論,只是拽了他袖子道:那皇上怎么這樣,一點都不顧及你說到一半,她馬上噤聲,小心地問他:這樣的話是不是不能說? 嚴辭笑起來:說就說了。隨后拉起她的手,徐徐開口:皇上最先考慮的自然是社稷安危,我這份差事,是替皇上辦事,旁人的議論無所謂。 怎么會無所謂,誰都不想被人非議,侯爺也是人,怎么可能無所謂名聲?侯爺是不是她帶著幾分小心問:都將心事藏著,其實也是有一點難過的? 嚴辭默了半晌,回答:最難過的時候是我父親被害的時候,現在倒還好,沒那份閑功夫去想這些。 聶蓉想起了自家在他喪父時的落井下石,不由將手從他手中抽中,反用一雙手將他手握住:你一定恨透我爹了是不是,卻并沒有對他怎么樣,我覺得旁人說得不對,你并不是心胸狹窄,公報私仇的人,我代我爹向你道歉。 以侯府當時的處境,你爹退婚也是人之常情,換了別人,大概也會這么做。嚴辭說。 聶蓉緊握著他手不說話。 確實也許別人也會這么做,但最終這么做的正是她爹,那刻骨銘心的背叛和屈辱,怕是一輩子也難忘吧。 嚴辭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以前的事還想著做什么,我就一輩不叫他岳父,也足夠讓他生悶氣了。 聶蓉忙去摸自己的發髻,皺眉道:你把我頭發都弄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