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女配錯拐了反派、不看月亮、星際亂不亂,女巫說了算、法醫解語、宸王殿下養妻日常、幾番春暮(民國NPH)、深宮曲(百合后宮abo)、裙下之臣(1v1 校園 h)、沉罪(兄妹骨科)、春山寒
聶蓉搖頭:沒有。 嚴辭便囑咐道:這事只有你房中幾個人知道,再不要說給任何人聽,無論你娘家人還是我母親,就當你不認識昌王這人,那只簪子也只是放在首飾盒里而已。 聶蓉點點頭。 她現在能猜到,嚴辭大概是想對所有人瞞著這事,哪怕要和昌王這樣的人為敵,也不會向親生母親透露半句。 這也是她擔心的,她想著如果老夫人或是其他人知道這事,不說怪她招惹了昌王,就是隨口在后面議論幾句她與昌王是怎么回事,也會讓她百口莫辯,可現在嚴辭卻還反倒提醒她別告訴老夫人。 也就是說,如果事情順利,這事不會被任何人知道 嚴辭替她蓋上被子就換了身常服出門去了,她躺在床上,確實困頓,卻睡不著。 突然就不怕了,因為嚴辭說只要他還活著,哪怕是皇上也動不了她。 她想,如果嚴辭真的斗贏了昌王,她從此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以他為天。 如果他因為這事而遭禍,要下獄她陪他一起,要死她也和他一起死。 嚴辭這一天都沒回來,到入夜,小陶過來,告訴她侯爺今晚不回了,讓她早點歇息。 聶蓉白天睡過,此時雖已夜深,卻還清醒,而且她不知道嚴辭去了哪里、在做什么、是不是危險,又哪里能睡得著。 呆坐了一會兒,她讓青梅替她加了只燈盞,索性坐到書案旁,拿一本書來翻看。 青梅見她翻得興趣索然的樣子,問她:姑娘之前不是說想抽空學寫詩么,還帶了《李義山詩集》過來的,不如看看那個? 聶蓉看一眼桌角放著的幾本詩冊,想到了沈知儀曾經給她念過的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當時覺得再好聽的情話,也不如這兩句詩動人。那時沈知儀久負才名,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通風月,于是也背了幾本詩集,想學作詩。 可現在卻完全沒這樣的心思了,再美的詩,碰到昌王這事能怎么辦? 嚴辭但凡膽怯幾分,但凡少些魄力,她被昌王盯上,還不知道是什么下場。 看不下去書,聶蓉索性將書合上,看向其他人道:侯爺有件披風似乎開了線,我給他縫一縫,你們困了先去睡吧,這里不用人了。 青梅和橘兒困倦,依言先去睡了,馮mama卻說:我也睡不著,就在這兒陪著姑娘吧。 房中只剩她與馮mama,夜間沒一點聲響,連燭光燒著的微微噼啪聲都清晰可聞。 府外傳來三更天的報更聲,聶蓉看一眼透著夜幕藍色的窗紙,問馮mama:mama,你說,我娘那么好看,如果在她年輕時,有個位高權重的人看上了她,我爹會怎么樣? 馮mama一愣,然后才說:姑娘想這些做什么,沒有的事,就別瞎想了。 我爹大概會終究是親生父親,聶蓉沒將后面的話說出口。 以她爹的性子,會尋個夜晚,將她娘拿轎子抬到對方府門前吧,至于她娘是求死還是為了孩子茍活,那就不得而知了。 馮mama仍是不說話,她又問:你說,這世上的男人,是像侯爺這樣的更多,還是像我爹這樣的更多? 馮mama靜默半天,這次卻沒有糊弄過去,而是認真回道:大約是老爺那樣的更多。 這下輪到聶蓉不說話了,她低頭將腿上的披風看了半晌,突然說:我之前覺得嫁給他是進了火坑,現在卻覺得 嫁給這樣的男子,應當稱得上三生有幸吧,現在她相信了以往京中那些夸贊,嚴辭確實是京中貴女們夢中的夫婿。 馮mama看著她笑:姑娘現在是覺得侯爺好了?說著嘆聲道:像侯爺這樣有膽魄的男子確實少有。 聶蓉低頭縫衣服,隔了一會兒抬頭道:mama,你們以后就像侯府人一樣叫我夫人吧。 嚴辭在第二日太陽要落山時回來了,還是昨日白天的衣服,人還精神,但眼里卻有紅血絲。 聶蓉趕緊上前拉了他胳膊將他看了看,低聲問:有沒有什么事? 嚴辭笑了笑:我是文官,又不是去上陣殺敵了,能有什么事? 聶蓉稍稍松口氣,卻也知道他是有意輕描淡寫,對上昌王那樣身份的人,錯一步便是大難臨頭,不是上陣殺敵,卻同樣兇險萬分。 那現在要沐浴了去睡嗎?她有些心疼地問。 嚴辭卻搖搖頭:睡什么,我還餓著。 聶蓉這才知道他還沒吃飯,趕緊讓人去廚房給他端飯菜來。 吃到一半,他卻突然一頓,放下碗筷叫來了身旁親衛,不知吩咐了幾句什么,待親衛領命離開,才又繼續用飯。 取蓉在旁邊看著,便知道他只是看上去輕松自如,其實哪怕是在吃飯時也在思慮中,根本不是他表現出來那樣。 可他終究是要休息,待他吃完,她便給他拿好衣服讓他去沐浴,又早早關上門窗,讓他趕緊休息。 連日cao勞,嚴辭的確困倦,躺下后不久就睡去,她在他床邊守著,待天色見黑,也在他身側躺下來。 她在家雖然能睡,卻因為心中有事,極難睡著,睡著了也不安眠,此時他終于回來,心里稍作放松,很快也睡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