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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嬪妃搬去了天地一家春,傅丹薇獨享了長春仙館。再次回來,她只感到恍若隔世,圓明園還是以前的模樣,又似乎完全不同了。 永璉正式去上書房讀書,因為長春仙館大,傅丹薇沒讓他搬出去,把以前的東偏院收拾出來給他住。西偏院則留著,等到糖罐子大一些搬進去。 到了永璉正式上學的頭一天,他搬進了自己的新住處,傅丹薇帶著糖罐子來陪著他,晚飯也擺在了他的屋子。 晚上吃盆菜,傅丹薇笑著說道:盆菜一般在過年的時候吃,代表著吉祥喜慶的意思。今兒個你搬家,就是喜慶吉祥的日子,以后每天都是。 盆菜的湯底,傅丹薇這次多加了魚膠,熬化了之后,濃香撲鼻,加上鮮蝦,魚丸等,底下用炭火煨煮著,熱乎乎香噴噴。 外面冰天雪地,屋里暖香撲鼻,母子三人圍坐再一起,吃得汗都出來了。 吃完飯,傅丹薇陪著永璉,與他一起收拾明天上學要準備的課本,筆墨紙硯。 現在上書房的阿哥,和親王弘晝的長子還小,就只有永璜與永璉兩兄弟。 自從富察氏去世之后,永璜就沉默了許多。傅丹薇見過他幾次,雖然看到他們時,臉上的情緒藏不住,還是憤憤不平的樣子,不過到底不敢說出來。 傅丹薇一個大人,當然不會與永璜計較,她只比較擔心永璜會與永璉起沖突。 無他,以前永璉的學問就能碾壓永璜,過了這么久,哪怕永璜跟著先生在學,永璉照樣能把他甩到十萬八千里外去。 妒忌使人發癲,傅丹薇就怕永璜直接來橫的,以永璉的小身板,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在臨睡之前,傅丹薇實在放心不下,叫來伺候永璉的小太監三吉與四喜,仔細叮囑了一番。 永璉在旁邊認真聽著,如今他雖然還是偏清瘦,身高倒竄高了一截,小臉蹦得緊緊的,認真聽著傅丹薇說話。 等到三吉四喜出去之后,永璉眼巴巴望著傅丹薇,叫了聲額涅,然后害羞地絞著手指,期期艾艾說道:額涅,等下我就去睡覺。 傅丹薇笑看著他,牽起他的手,說道:走吧,我與meimei陪你睡著之后,我們再回去。 永璉松了口氣,高興地嗯了一聲,跟著傅丹薇來到炕邊,踢掉鞋子爬上了床。 傅丹薇側身坐在炕邊,給永璉掖好被褥。糖罐子手臂撐在炕上,雙腿騰空起來,湊近了說道:哥哥,你快睡吧,我也守著你。 好。永璉乖乖閉上了眼睛,糖罐子見他長睫毛一顫一顫的,忍不住伸出小胖手去撥。 傅丹薇笑著捉住糖罐子的手,小聲道:哥哥睡覺呢,別淘氣。 糖罐子咯咯笑,一下從炕沿上滑下去,又吭哧吭哧往上跳。 永璉眼皮顫動著,努力憋著笑,傅丹薇見狀跟著笑起來,輕輕揉了揉他的臉,快睡,別跟meimei玩鬧。 糖罐子學著傅丹薇平時哄她睡覺的語氣說道:乖啊,快點睡覺覺,明天起來給你吃糖。 傅丹薇忍俊不禁,點了下糖罐子的腦門兒。糖罐子歪著腦袋笑,趁著傅丹薇不注意,飛快往永璉嘴里塞了顆糖。 永璉忙鼓起臉頰,想把糖偷偷藏住。傅丹薇哭笑不得,說道:快吐出來,等下別嗆著了。 糖罐子不高興了,委屈巴巴說道:這是汗瑪法給我的,我都舍不得吃,只給哥哥吃了一顆。 永璉含著糖的臉頰,明顯凝滯了一下,然后睜開了眼睛,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有光,祈求地望著傅丹薇。 傅丹薇愣了下,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在改朝換代的喧囂中,能真正記掛著雍正的,估計沒幾人了吧。 永璉與糖罐子哭靈守孝期間,跟著哭泣下跪磕頭,在天下同悲中,甚至比不過痛哭流涕的乾隆。 孝期過后,兄妹倆也看不出什么異常,如今傅丹薇卻明白了,他們兩人從來不曾忘卻過。 傅丹薇忍住心酸,說道:吃吧,額涅守著你吃完,吃完后漱漱口就好。 永璉嗯了聲,抿著糖,一點一點吃起來。 等到永璉睡下之后,傅丹薇給他放下了帳子,屋子角落留了宮燈,叮囑伺候的太監好生守著,帶著已經打瞌睡的糖罐子走出了屋。 外面寒氣逼人,彎月掛在天際,傅丹薇蹲下來給糖罐子裹緊風帽,見她一張一合的眼皮,心疼地說道:今晚陪著哥哥,等你以后搬出來住,我與哥哥也會陪著你。 糖罐子點著頭,努力睜開眼睛,咕噥著說道:額涅,我不困,我想陪著哥哥。 傅丹薇親了親她的胖臉蛋,夸道:糖罐子真乖,走吧,我們回去。 四下寂靜,月亮的清輝灑在青石地面上,角落里,還有未化完的積雪,清幽如夢。 糖罐子突然說道:額涅,我好似在做夢啊。 傅丹薇看向糖罐子,她跟著抬起頭,看著傅丹薇認真說道:額涅,我就是在做夢。夢見哥哥還與我們住在一起,汗瑪法沒有離開。我不想汗瑪法去天上,那里不好,汗瑪法孤零零一個人,都沒人陪著他。額涅,以后您以后也會離開我與哥哥,去到天上嗎? 傅丹薇心里軟軟的,將糖罐子的小手握得更緊了些,柔聲說道:額涅盡量不那么早離開你們去天上,不管你與哥哥長多大,我都陪著你們,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