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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丹薇迎著弘歷的目光,靜靜問道:為何不能?是因為祖宗規(guī)矩嗎? 大清祖上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旗人馬上打天下,當年的女人同樣要上戰(zhàn)場。 弘歷被噎了下,惱怒地說道:時也異也,你就知道慣著她,寵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傅丹薇站起身,牽著糖罐子的手,母女倆站成一排,一起看著弘歷。 永璉不知何時,走到了傅丹薇身邊,與她站在了一起。 傅丹薇想了下,吩咐奶嬤嬤帶著糖罐子去洗簌換衣:就給她穿另外一身行袍吧。永璉你去陪著meimei。 等到兄妹倆離開后,傅丹薇盯著弘歷,不客氣問道:爺是要講道理,還是要用身份讓人不能反駁? 弘歷急了,我怎么就不講道理了? 好。傅丹薇飛快說道:既然講道理,就請擺事實,不要帶著情緒亂加指責。糖罐子經常在九州清晏陪著皇上,皇上從沒有說過她被寵壞,不知道天高地厚。 弘歷郁悶不已,我就說了一句,你就不高興了,我可是她老子,難道還不能說了? 能說。傅丹薇笑了笑,繼續(xù)回到了先前的問題:爺既然要講道理,不如好好教一下我,男女之間,究竟在何處不一樣了? 弘歷何等聰明,只看傅丹薇的架勢,就知道不能再繼續(xù)說下去,板著臉往外走:我還有事,哪有這么多功夫與你說這些。 傅丹薇盯著他逃也似的背影,暗自罵了句狡猾的狗東西。 弘歷走出東暖閣,剛到正屋門口就后悔了。停下腳步一轉身,厚著臉皮回去往軟墊上一躺,閉上眼睛說道:我困了,先睡一會,等吃完飯再去忙。 傅丹薇擰眉,不是因為弘歷的沒臉沒皮,而是他對男人女人的不同看法,他是打心底認為女人沒多大用處。 如今他對自己的看重與退讓,不知能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如果涉及到權勢,他又會如何做? 打壓她?殺了她? 第三十八章 弘歷一幅明顯拒絕談話的樣子, 男女之間差異巨大,想法不在一個點上,多說無益, 傅丹薇便沒有再多說。 永璉與糖罐子洗漱完出來, 傅丹薇發(fā)現他把常袍也換成了行袍。許嬤嬤忐忑不安跟在后面,生怕被弘歷責怪。 傅丹薇愣了下,揮手讓許嬤嬤下去了。弘歷也看到了永璉身上的衣衫,再也躺不住,翻身坐了起來,臉色難看至極。 永璉繃著小臉,看上去頗為緊張走上前, 鼓起勇氣說道:阿瑪,我要跟meimei穿一樣的衣衫。 哦?弘歷板著臉哦了一聲,你為何要這般穿?平時汗瑪法教你的規(guī)矩,難道你都忘在了腦后? 永璉蓋在衣衫下的小手拽緊,口齒清楚答道:汗瑪法教我,要友愛meimei, meimei穿了行袍, 我想陪著她一起穿, meimei看上去就不奇怪了。 傅丹薇鼻子一酸,倉惶別開頭, 掩去了眼里的淚光。 她知道這時候該攔著永璉, 他不該出頭,一個孝道壓下來, 永璉就是有再多的理, 都變成了沒理。 以弘歷的心眼, 他沒有大度的胸襟, 不會去反思自己,只會感到丟臉,對永璉糖罐子兄妹沒什么好處。 可她怎么都做不到,去抹殺永璉想要保護meimei的孤勇。也許她攔了這一次,永璉會變得謹慎理智,做事之前先衡量得失。 于公于私來說,有好有壞。 好處顯而易見,壞處就是難免顯得優(yōu)柔寡斷,冷酷沒有人情味。 變成這樣的人,與乾隆又有何不同? 傅丹薇更愿意見到,有血有rou,心底深處始終留有一處溫軟的永璉。 弘歷先前被母子三人站在一條陣線上反對,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氣。這時見到永璉小小年紀,公然反抗他的權威,那股氣在心里翻滾起來,臉一拉就要發(fā)火。 呵斥的話到了嘴邊,下意識先看向傅丹薇,見她頭轉向一邊,看不清楚情緒。心中頓時一咯噔,蹭地起身走到傅丹薇面前,遲疑了下問道:你怎么了? 傅丹薇極力忍住情緒,敷衍著說道:我沒事。 明明眼眶都紅了,還說沒事。弘歷一瞬不順盯著傅丹薇,后知后覺想起,好像很久都沒有見到她哭過。 見慣了后宅女人們的眼淚,弘歷早已經習以為常,并不為所動。傅丹薇隱忍克制的模樣,令他的心跟著被揪緊,莫名地難過。 我又沒說什么,他們穿就穿吧。弘歷瞪了牽著手站在那里的兄妹倆一眼,這兩個小混賬,真是能氣人惹事! 轉念一想,永璉替糖罐子出頭,能有理有據反駁,這個兒子有勇,也有謀,不是傻莽撞之人,弘歷還挺為他自豪。 傅丹薇深吸一口氣,走上前攬住兄妹倆,走吧,額涅陪你們去玩一會,等下就要吃晚飯了。 弘歷見傅丹薇避而不答,頓時急了,他還有一肚皮話要說呢。跟上去幾步,想到是自己先擺出一幅閑話少說的樣子,訕訕站住了,轉身回了東暖閣坐下。 西次間那邊很快傳來了糖罐子歡快的笑聲,弘歷聽到耳朵里,坐立難安,懊惱不已。 每次他都被排除在外,弘歷自認為對永璉與糖罐子兄妹已經夠好,可他們總不與他親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