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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榮保在雍正元年已去世,妻子覺羅氏雖是宗室,因為家里兒女十幾個,生活一直過得很拮據。 馬齊有自己一大家子人要養,再加上李榮保是繼室博爾濟吉特氏所出,不是一母同胞,對兄弟家照拂不多。馬武是雍正的親信侍衛內大臣,給侄兒傅清尋了個侍衛的差使。 甚至因為馬武,傅丹薇原身方被雍正指給了弘歷。 傅丹薇原身聽起來是家世顯赫,不過都是伯父們厲害。馬武已經去世,剩下馬齊這個總理事務大臣,比起富察氏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富察氏是包衣出身,通過內務府選秀被指給了弘歷做格格,算得上是后宅的老人了。 富察氏生了一兒一女,女兒早夭只剩了永璜。傅丹薇原身生了一兒兩女,長女沒幾個月就沒了,剩下永璉三格格。 弘歷的幾個孩子,都是由兩個富察氏先后生了出來。 雍正秘密立儲之后,弘歷弘晝兄弟倆,一個留在宮里,一個已經出宮開府。 密詔上立的是誰,其實只要稍微聰明一點,就能猜得出來。 永璜是長,永璉是嫡。雖說立嫡立長,有康熙幾個兒子爭斗的先例,旗人不重嫡庶,皇家更不看重,嫡長就不那么重要了。 傅丹薇本人無意爭斗,富察氏既然跳出來,她代表了永璜,自己則代表了永璉。 當著小孩子面爭執不好,尤其是永璉太聰明,傅丹薇吩咐許嬤嬤把兄妹倆先帶回去。 等到他們走遠了些,傅丹薇見富察氏不經意看向離開的兄妹倆,眼里陰狠閃動,周身氣勢陡然一沉。 富察氏恰好收回視線,感到后背莫名發寒,拿起帕子,訕訕沾了沾眼角,掩飾住了心慌,干干說道:二阿哥與三格格兄妹倆真是感情好,焦不離孟。唉,若是二格格沒有那么早去,永璜也能有meimei陪著了。 拐彎抹角的話誰不會說,傅丹薇只掀起眼皮,隨口附和了句是啊。 起先她想給富察氏點警告,到這時,她已不想只討幾句口頭便宜就算了。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不動聲色說道:你先前說得對,以后不該讓永璜與永璉三格格遇上,我恰好也這般想。 富察氏瑟縮了下,怔怔望著傅丹薇不知其意。 傅丹薇淡淡一笑,輕嘆道:唉,孩子們哪懂什么事呢,大阿哥不懂事,永璉與三格格比他還小,就更不懂事了,幾人跟斗雞眼似的,一言不合就會打起來,兄妹倆向來要好,到時永璜又得吃虧。就是爺知道了,不過是訓斥幾句罷了,那么小的孩子,哪懂得什么。 富察氏愣住,傅丹薇神色溫婉,關切地說道:大阿哥如今還病著,你快回去好生照看,他可是爺的長子,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可不能出了差錯。 傅丹薇聲音不疾不徐,與往常一樣軟和。富察氏把先前的后背發寒,當做是自己沒歇息好,身子虛了。 此時,富察氏除了得意,還有對傅丹薇的鄙夷。 什么生性簡樸,不過是窮怕了,見到貴重東西,舍不得拿出來用罷了。 富察氏微不可查撇了撇嘴,福了福身告退,腿一曲下去,那股子委屈與不甘幾乎噴薄而出。 以前論家世,她比不上傅丹薇,李榮保丟了官之后,這一大家子連普通尋常旗人都不如。 自己哪一點比不過傅丹薇,她不過仗著有伯父幫襯,才做了福晉罷了。 傅丹薇目光不經意從富察氏離開的背影上掃過,暗自嘖嘖一聲。 其實最痛快的就是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可惜了。 慢刀子割rou一樣有意思,傅丹薇沉得住氣,不急,她得謹慎小心些,考慮要如何做,慢慢布置慢慢收網。 回到正院,永璉陪著三格格在廊檐下玩,不時朝外面看一眼,見到傅丹薇的身影出現,小眼神立刻亮起來,站起身叫了聲額涅。 傅丹薇微笑著應了聲,走上前說道:進屋去洗手吧,等會要用飯了。 永璉乖巧應了,帶著meimei進屋,主動伸出手讓傅丹薇幫他挽袖子,偶爾偷瞄她一眼,眼里的擔憂卻藏不住。 傅丹薇笑著問道:怎么了? 永璉遲疑了下,說道:我怕額涅與大阿哥額涅爭吵。 傅丹薇挽好他的衣袖,摸了摸他的腦袋,嗔怪地說道:你呀,真是愛cao心。我就問了幾句大阿哥身體可好,怕meimei等不急,會吵著肚子餓,就讓你們先回來了。 永璉微不可查松了口氣,說道:我就害怕吵起來后打架,額涅身子弱,會吃虧的。 傅丹薇被他逗得笑起來,說道:額涅不打架,你放心吧。 洗完手,傅丹薇帶著兄妹倆出去用飯,中午廚房送來的飯菜,除了慣常吃的蝦rou蛋之外,還有一大盤清蒸螃蟹。 許嬤嬤拿出姜醋碟擺放好,說道:現在螃蟹還有些嫩,莊子里選了一籠子大的送來,爺知道福晉平素喜歡吃,讓人送了一大半到正院廚房來。爺先前差人來說,他還忙著,就不回來用飯了,讓福晉無需等。 傅丹薇長長舒了口氣,弘歷不回來正好,巴不得他每天都忙得團團轉。 三格格不認識螃蟹,好奇地拿筷子去戳,問道:額涅,這是什么呀? 這是螃蟹,跟魚蝦一樣,都長在水里。傅丹薇拿起一只母蟹,去掉蟹掩,掰開蟹蓋,里面的蟹黃飽滿黃橙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