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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而且也不可能的。 她白了他一眼。 誰教你那么看人的,女孩子要優雅。他掰直她的腰,坐直了,這才一個月,規矩都忘了。 林冬推開他的手,你少來,如果你是帶我回去的,那你走吧。 何信君看著她,目光依舊溫柔,他不說話。 我還沒打算走。 那么我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不知道,至少現在不走。 因為他? 一大半是。 我喜歡和他在一起。 林冬突然笑了一下。 何信君心里一顫,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 你知道你現在所接觸的都是些什么樣的人嗎?不干不凈,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小小螻蟻一般,這些人不是你應該碰的,男人的那些花花腸子你不懂,被騙的團團轉還樂在其中,你啊,早晚會嘗到苦頭。他嗤笑,這個家徒四壁的毛頭小子,有什么好的。 秦樹不會騙我。 小冬,你太單純了。 你怎么老把人往壞了想。 是你太天真,小女孩。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直直的盯著他,我是女人。 他沉默了。 你覺得你們有未來么?就算大姐二姐都同意,你們也不可能的小冬。 為什么? 天上的飛鳥,和地上的野雞。他站了起來,目光有些冰冷,你覺得能結合嗎? 何信君走了。 林冬坐在原地,眨巴眨巴眼,自言自語,可是已經結合了呀。 怎么不能了。 都是禽類。 何信君搬到林冬的套房來,林冬一大早就出門了,他來到她房間,打開窗戶透透風,然后到她的床上安安靜靜的躺著。 干凈的床單上還留著她身上的香味,他把臉埋進枕頭里,深深一嗅,真好聞。 躺了一會,他起身準備出門。 余光不經意的瞥到床頭柜子上的小盒子。 避.孕.套。 他的內心頓時憤怒到了一個極點,他克制住自己的情感,壓抑著怒火,仍舊保持著平靜。 他捏癟了盒子,放到口袋里,平和的帶出去扔掉。 晚上九點半,林冬帶何信君吃夜宵,進了家小餐館,他杵在門口小半分鐘,看著這家小小的門面房,遲疑著要不要進去。 林冬喊他一聲,站著干什么? 他拉開珠簾走了進去,看林冬坐在陳舊的小木椅上,在這吃? 嗯。 換個地方。 她沒有動彈,目光平淡的仰視著他,你不吃就出去。 何信君無奈的搖了搖頭,抽出張紙擦了擦椅子才坐了下去,他身體挺得筆直,打量著這小餐館的環境。 這種地方很不衛生。 林冬瞥他一眼,那你走吧。 他當然沒走。 需要點什么?服務員笑著走過來,看到了何信君那一瞬間,頓時說不出話來。 好帥啊。 是的,何信君長得很帥,且是成熟的極其有味道的那種帥,他保養的好,不顯年紀,看上去也就三十左右。 他兩在一起,說是情侶也不會覺得怪異。 兩個蟹黃湯包,兩碗南瓜粥。林冬問何信君,你吃不吃酸辣粉? 什么? 酸辣粉? 那是什么? 服務員: 來兩份酸辣粉,一份少放辣。 好的。 謝謝。 不客氣的。服務員笑著走開。 何信君又抽出張紙仔細的擦了擦桌子,看你對這挺熟的,常來? 嗯。 他帶你來的吧。 嗯。 他也只能帶你來這種地方,也就你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被人家忽悠,還自以為很美。 林冬踹他一腳,冷冷的看著他,你別說話了。 何信君不說他了,扔了紙巾,又抽出張來擦擦手,以后少來這種小餐館,吃多了生病。 林冬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看看你的裙尾。 林冬低頭,今個穿了長裙,拖在地上沾了點泥。 烏煙瘴氣。 她抬眼看向他,你再說。 我不說了。 食物上來了,何信君看著酸辣粉里紅油油的湯水,這什么東西? 酸辣粉。 林冬抽出對筷子,夾了根粉吃掉。 何信君嫌棄的看著她,你胃不好,不要亂吃。 林冬埋頭吃東西,不去看他,你嘗嘗。 他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