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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樹陽沉默,聽她解釋。 誰讓你精力不足,睡死過去了。 秦樹陽整個人懵了,我我精力那晚算了,你別扯沒用的。 那你原諒我嗎? 他俯視著她的臉,沒說話。 我在這里只有你一個朋友。 矯情什么,誰跟你是朋友。他皺著眉故意拿話氣她,所以你都是這么跟朋友相處的?上床? 林冬眨了下眼,面不改色,沒有,你是第一個。 你他媽還想有幾個?一聽這話,他突然就來氣。 林冬平靜的說:請你別這么跟我說話。 他看著她的眼睛,又沉默了。 嘴上硬著,心早要化成一灘水。 秦樹陽抹了把臉,長呼出口氣,掉過頭去背對著她,聲音平和許多,我就這么一粗人,不文明,沒素質。 聽不慣你就離遠點,何苦在這找難受。 他拿出去手機給老四打電話,卡呢? 老四告訴了他,秦樹陽掛了電話,這等著。 于是他去老四屋里翻,銀.行.卡被塞在鞋墊底下,臭暈了! 秦樹陽走回屋,見她坐在自己床上,怔了一下,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夜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 他咬了下牙,走到桌前從抽屜里拿出另一張卡,一起塞到她的手里,還有你之前給我的那些,一分都沒動,全還給你,咱倆現在兩清,你回你家去吧。 林冬沉默不語,手里拿著銀.行.卡,坐在床上不動。 起來。 她聽話的起身,站到旁邊。 他繼續套被子,側眼看她一眼,還在這干什么? 這是給你的工錢。 秦樹陽苦笑了一聲,停下手里的動作,粗糲的大手緊攥著被角,氣的要死,您這些錢我受不起,拿走。 我 未待她說完,少廢話,趕緊走。 林冬沒有動作,他看著她寡淡的眼神,你愛上哪玩上哪玩,愛玩什么玩什么,別他媽再想玩老子。 沉默。 沉默。 沉默。 林冬垂下眼眸,什么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秦樹陽停住手,鼓了一肚子氣,快炸了,他一把扔了被子,狠狠地踹了下床,咚的一聲。 讓你走還真走了! 他踢完就想追上去,追到門口停下來使勁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媽的,清醒點啊! 林冬拎著行李箱,到之前住的酒店住下,收拾好東西就出門吃東西,他的話似乎對她沒有太大影響,該吃吃該喝喝該逛逛,輕輕松松的過了一晚上,沒事人一樣。 可是秦樹陽不一樣,他吃了晚飯,還胃口不好沒吃多少,洗漱完了躺到床上睡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氣又恨又心疼,從上倒下從里到外渾身哪哪都難受。 一股悶氣堵在心口,快把自己給憋死了。 大半夜,他按亮了桌上的燈,坐起來發了兩分鐘的呆,滿頭腦都是她那張寵辱不驚的臉。 他穿上鞋,打開門出去倒了杯涼水,拿著水杯開門出去透透氣。 真他媽的悶死了。 剛打開門,旺財就從窩里出來搖著尾巴看他,他走過去摸了摸它,旺財左右搖擺,舔他的手。 還是你好,那女人太無情了。 她又回來了。 你說她回來干什么? 干我? 她把我當什么了? 你說她喜歡我么? 她只喜歡我的rou體。 還是你好,每天吃飽就行。 你說她會不會再來? 再來我該怎么辦?我和她和好嗎?萬一她睡完再跑。 最近事太他媽多了。 煩人。 現在又一屁股債,你說我怎么那么倒霉。 快吃不上飯了,旺財,要不咱兩要飯去吧。 算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 老子總有一天翻身。 他嘆了口氣,不想想這些窩囊事了,撓了撓它的下巴,渴沒? 說著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倒在它的碗里,旺財立馬去舔了。 還真渴了。 秦樹陽撫著它的背,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旺財喝完了,他把杯子放回屋,睡不著,帶旺財出去溜大街。 夜深人靜,空街黑巷,他和他的狗沿著街邊走,路上沒什么人,他溜達了一個小時才回去。 雖然心里很不想承認,可他就是想偶遇某人。 再次躺回床上,他把手機調成最大音,開始睡覺。 輾轉難眠,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斷斷續續好像夢到了她,一夜醒過來好幾次,次次看手機,生怕錯過她什么信息。 明明時時刻刻告訴著自己該離的遠一點,卻不知道總是在等待與期待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