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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此刻宋西城沒有以往那些儒雅斯文的模樣,而是臉上神情頹廢憤恨,見到陸虞將憤恨收起來,狠狠瞪了他一眼才離去。 陸虞被陸敏拉近辦公室,陸虞仔細(xì)看了看陸敏的臉色,沒從陸敏臉上看出不自在,才敢問:“他怎么來了?” 陸虞臉上的不待見毫不掩飾,陸敏心情更好,臉上也帶出了幾分笑容,“還能為什么,普卻信吧。” 她是為了虞虞回到公司的,想要就近看著宋弦,免得宋弦欺負(fù)虞虞,可偏偏宋西城竟以為他會來公司,是因?yàn)樗挝鞒堑碾娫挘詾樗浆F(xiàn)在都放不下他。 可笑。 宋西城都已經(jīng)在外面不安分了,常年不回家,她身邊也不是沒有年輕帥氣的男人示好,她多么賤才會放不下這樣的男人? 陸虞將目光凝在陸敏身上,他很少見到陸敏這么正式的打扮,臉上畫著淡妝,表情自信又從容,在身上高定的西裝包裹下,顯露出一種迷人的商業(yè)精英氣質(zhì)。 當(dāng)年陸敏的事情他也聽見一些,陸敏的才華在劇本里也有相應(yīng)描述,陸虞想了想,到底是沒忍住:“媽你想沒想過離婚?” 這么自信會發(fā)光的陸敏,跟著無能只會浪漫,哦,現(xiàn)在因?yàn)樗挝鞒遣粣哿耍B浪漫都不能給了,這樣一想,陸虞更堅定了要勸陸敏離婚的念頭。 “我想想。” …… 在陸虞的勸說下,陸敏倒是真的動了離婚的念頭,但想要離婚,她和宋西城之間糾葛太多。 當(dāng)年宋西城以為能拿捏住宋弦,能讓宋弦變成廢物,才會答應(yīng)前妻將一切都給宋弦,可她沒有理由要跟宋西城前妻一樣,該屬于她的,她一樣都不會少。 陸敏這邊必然忙了起來,自然忽略了陸虞這邊。 等到陸虞從陸敏辦公室出來,系統(tǒng)疑惑地問,【爭權(quán)奪利第一步?】 陸虞臉上尷尬,他剛剛只站在陸敏立場想了,早將爭權(quán)奪利忘了好嗎?眼看著系統(tǒng)對他的信任岌岌可危,陸虞只能強(qiáng)行找補(bǔ),【嗯啊,等到mama成功離婚,從宋氏咬下一塊rou,宋氏實(shí)力下降,宋弦想要在商業(yè)上將主角攻擊潰,沒那么容易。】 沒想到隨便扯的理由,陸虞將自己都說服了,也覺得這樣很好。 等到回到辦公室,見到于助理的時候,陸虞還勾了勾唇。 于助理想遠(yuǎn)著陸虞的,雖然被分到陸虞這邊,但在于助理心里,宋總對弟弟肯定不安好心,他和陸虞靠的太近了,這不是在宋總心上戳刀呢嗎? 但此刻,陸虞對他微笑,出于禮貌,于助理也只能回以一個笑容。 陸虞一邊聽著于助理交代的任務(wù),一邊有意無意地同于助理說話,滲透自己的野心。 “你跟著宋總,工資開多少?你很優(yōu)秀,我也很看好你,”陸虞說完,不等于助理回答,微微笑著補(bǔ)充,“不管多少,你跟著我,雙倍工資。” 于助理是個人精,哪兒能不明白陸虞什么意思?這是在收買他呢,可惜,倒不是他對宋總多衷心,但凡陸虞有成功希望,陸虞給他這么多,他也不會不答應(yīng)啊。 于助理艱難維持著微笑:“不了,謝謝您的賞識,我對現(xiàn)在的工作狀態(tài)很滿意。” 雖然他被宋總?cè)恿艘欢压ぷ鳎慰傇谶@里**弟弟不務(wù)正業(yè);雖然他每天沒日沒夜的加班,宋總每天踩著下班時間正點(diǎn)下班;雖然他每天在食堂隨口糊弄吃頓飯,宋總從弟弟來了后,每天花樣美食…… 算了,不想了,他很滿!意!現(xiàn)在的工作狀態(tài)! 陸虞又跟于昀說了許多話,時不時地為于昀畫大餅,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狼子野心。 于昀不想聽這些豪門是非,他都快要哭了,忽然感知到身后盯著他的目光如芒在背,轉(zhuǎn)過頭正看見宋總倚在陸虞辦公室的門前,不知道聽了多久。 于昀心里給自己抹汗,看著陸虞的目光又控訴又像是看著一個白癡。 收買別人的助理,起碼要將門關(guān)上吧? 一點(diǎn)兒防備心都沒有,還好他意志堅定。 于昀走到門口尷尬一笑:“宋總好。” 宋弦頷首,又吩咐一句:“一會兒去我辦公室。” 說完,宋弦自顧自走到陸虞身邊,似笑非笑:“逗弄于助理很有意思?” 陸虞揚(yáng)了揚(yáng)眉,頗有些少年意氣的模樣,很是吸引人的視線,讓人仿佛隨著他揚(yáng)起的眉尖一般也放輕松,仿佛世界不過夢一場,再也沒有值得眼前這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看在心上的了。 “我沒逗弄他,我說的是真的,我想要你的公司,哥哥不會舍不得給吧?”陸虞說完,挑釁地看著宋弦。 宋弦收起似笑非笑的神情,表情難得有些鄭重,“你真的想要?” 主角的氣場不是蓋的,陸虞硬撐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宋弦說。 “你說什么?”陸虞不可置信。 “我說‘好’。”宋弦重復(fù)一遍,他也看過一些心理方面的書籍,知道有些時候,‘被需要’比‘需要’能擁有更神奇的作用。他迫切地想要用什么東西勾住虞虞,讓虞虞對他充滿留戀。 這種感覺來的突然,卻又強(qiáng)烈。 宋弦說完,甚至還微微笑了笑,原本嚴(yán)肅又壓迫的氣勢仿佛忽然一空。 隔著落地的玻璃窗外面是令人眩暈的陽光,而他說的話卻比熾熱的陽光還要令人眩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