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 第168節
只要好好休息兩天,不這么疲憊就好了。 她自己頂著各種buff加成,可孟思巧可是沒有系統的普通人,所以因為勞累而虛弱,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樣想...對吧。 燦爛的日光被神色的玻璃膜擋住,程雨凝抬起手按在車窗上,好像只有這樣,才稍稍感受到一點溫熱的光芒。 …… 保姆車從酒店拐到拍攝現場,程雨凝自我安慰了一路,心情也終于收回來了一些。 不過回來是回來了,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又想起了另一件該害怕的事。 ——自己拍拍屁股帶著孟思巧走了,壓根沒和導演當面細說。 所以這兩天劇組的群聊她都沒敢看,生怕胡導在里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敬業云云。 程雨凝面無表情地化著妝,工作人員以為她是心情不好,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誰知道她此刻腦海里想的全是一會兒該怎么滑跪的事兒。 可等她重新換好衣服,想好了道歉的臺詞,小跑著拿著拍攝道具趕回現場的時候,卻撞見了姜淺的戲份被否定,胡導抱著劇本要求她重新再來一遍的一幕。 “今天怎么這么不在狀態。” “再來一次,還能堅持嗎?” “不對,怎么又在這兒卡了,沒背好嗎?” “小姜,放輕松一點,拿出你平時的水平。” 聽著圍觀工作人員的反應,這似乎是姜淺在同一段劇情上的第九次ng 了。 “怎么會...”程雨凝不禁喃喃自語了起來。 姜淺的演技一直都很好,臺詞記得也足夠熟練,平時最多也是兩三遍就能過,而且胡導一向對她很寬容,最近更是沒有大問題的話九都會直接開綠燈,而且這場戲... 似乎只是容音獨自飲茶時自言自語,這么簡單的戲份怎么會重拍九次呢。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望向場中央,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每次開機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可一進入狀態,開始說臺詞的時候就會臉色發白,磕磕巴巴,有的時候還會咳嗽兩聲。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三次四次,終于讓人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小姜,你是不是生病了。” 副導演從機子后面探出了頭,鼻子里塞了兩個用來塞住鼻涕的棉花球。 “確實,咳咳,確實是有點小感冒。” 姜淺捂著嘴又咳嗽了一陣兒才緩過來,接過張小琪遞來的水猛灌了一大口,一向挺直的腰板也彎著。 “但是溫度這么高...中暑還差不多,感冒未免也太離譜了。” “你這話說的。”胡導干脆把劇本扔到一邊,不贊同的咋了咂嘴,“小年輕就是不注意身體,熱感冒也算是感冒吧,趕緊去醫院看看。” 他臉一擰,主演都請了假,正想著接下不知道要改拍哪一段兒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撐著傘走回來的程雨凝。 “哎呦,剛好小程也回來了,交班兒吧小姜,你硬撐著也沒用。” 連他自己都受到了天氣的影響,人都曬黑了幾度,也不知道泡牛奶浴能不能讓他變回老婆眼中溫柔可人的白胖子。 他嘟嘟囔囔,“反正最近天氣鬼得很,一個個的都不太對勁兒,跟小程一塊兒那姑娘不也病了嗎,沒事兒,去吧去吧。” 胡智苦口婆心地說了好幾句,姜淺最終也不再堅持,在程雨凝憂心忡忡的目光中給時奕州打了個電話,然后像是下了課的小學生似的被帶回了家。 作者有話說: 嗷嗷這一章晚了一點~剛才mama突然過來,看到我在寫系統還有點好奇,我就給她講了一下。 她:你怎么能寫出這么惡心的東西? 我:可惡,創作!一切都為了創作! 第77章 姜淺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一種劇組恐懼癥, 一從片場拐回自家別墅,她那緊繃著的情緒就以飛快的速度松懈了下來。 就像是一直縈繞在自己頭頂上的烏云被趕跑,終于邁入了多云轉晴的狀態。 不適感雖然依舊存在, 但是比起一個小時前吃不下喝不下的樣子,現在好了不知道多少。 剛一換好睡衣,姜淺就拉著時奕州陪自己一同窩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像是沒骨頭似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倒在了他懷里。 “啊, 難受~” “難受難受難受——” 她邊發牢sao邊揪著時奕州的衣角,直到對方質地良好的意料被卷得擰擰巴巴后才心虛地收回了手。 時奕州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輕笑了下, 揉揉她的腦袋,努力擺出一個讓她放松一些的姿勢。 “趁著最近好好休息兩天, 吃了這么多天藥也沒好, 看醫生是跑不了。” 等等, 什么? 醫生? 他話音剛落, 姜淺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的彈起了上身, “不不不,不要看醫生, 不要不要不要。”甚至連撒嬌的語氣都用上了。 平時的時奕州可能會縱著她,可在關乎健康的大事卻從來不會后退一步。 他抿嘴小聲說了句孩子氣, 一邊將她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腦袋給摁了回來, “要看, 不看就不會好。” 姜淺哭喪著臉, “可是我真沒覺得自己生病了啊。” 她順勢翻身平躺在了他的腿上, 抬手戳著時奕州的眼睛, “我就是頭疼, 還有...還有...” 還有什么來著? 她好像又描述不出來了。 姜淺的目光有些渙散, 張開的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 那種感覺實在是奇妙得不行,很難用語言、或是一個確切的詞語來形容——大概就是你覺得疼,覺得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疼;覺得累,又說不上來為什么累。 而且明明前兩天都好轉了一些,今天下午卻又沒有來得開始難受,連臺詞都念不順暢,可現在回了家,又覺得沒事兒了。 這什么病? 討厭工作的大病嗎? 姜淺有氣無力,“我肯定沒生病,白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下午那場戲...”她一頓,突然想到了個理由: “你說會不會是道具組準備茶放的時間太久了?” “反正我沒病。”她重復了一遍,語氣堅定得不行。 自己似乎在潛意識里對醫院這個地方充滿了厭惡和害怕的情緒,以至于聽到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是仔細揣摩的時候,又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因為害怕看病而討厭醫院。 奇奇怪怪。 姜淺沉思著,逐漸安靜下來,時奕州順著她的頭發,聽她發了完所有牢sao,最后才拽來毯子蓋在她身上。 薰衣草的淡淡香味縈繞在她鼻尖,連帶著人也安心下來。 “家庭醫生不可怕的。”時奕州像是哄孩子那般溫聲說道。 姜淺將下半張臉埋在毯子里,瞪著他,表示不信。 他摘下眼鏡,“真的。” “真的是真的嗎?” “真的是真的的真的。”時奕州無奈。 “而且。”他說著,彎下腰親了親姜淺的嘴,“小淺,我不想看你難受。” “……” 很好,時奕州的絕殺再次上線,這人真的是把自己的優勢利用到了極致。 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睛像是美好的星辰,更別說那里面還明晃晃映著自己的倒影。 “就看看醫生吧,好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怎么會拒絕。 姜淺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下來,可她才剛點頭不到五分鐘,還猶豫著要不要反悔的時候,時奕州的那位私人醫生就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她瞇著眼睛回頭:“你不要告訴我醫生就住隔壁。” “...算是吧。” 他早早就打電話讓就位的團隊,怎么不算是住隔壁呢。 時奕州目不斜視地盯著醫生,然后在姜淺有些危險的目光中親手幫她填了存檔的信息表,還將最近一整周的伙食都沒有絲毫遺漏地上報了上去。 不過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她的結果倒還真的和孟思巧不太一樣。 姜淺確實是感冒了,不過癥狀輕微。 鼻子偶爾會堵住,念臺詞時不太順暢也是正常的事情,至于之前吃藥沒有作用,大概是錯分了病毒性感冒和細菌性感冒的區別。 中年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又說讓她注意休息云云,然后就帶著一車器械和助手順著原路離開了。 嗯,來得也快走得也快,一點看了病的實感也沒有。 不過... 原來自己真的生病了嗎? 姜淺眨巴眨巴眼睛,將時奕州剛出去買來的藥乖乖地吃了下去。 …… 《崇安》里有姜淺戲份的部分即將上線,作為自己從頭再來的第一部 劇,借著生病為由頭,她干脆請了三四天的靈活假期。 沒錯,還是完全沒有告訴徐子一的那種偷偷請假。 反正這人最近似乎很忙,好像和家里妥協了一些,偶爾也開始插手自家公司的事務,完全是一副只想搞錢不想戀愛的狠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