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 第160節
此時的姜淺正歪坐在地毯上擦著頭發,時奕州沒有猶豫,盤著腿坐了下來。 “我來吧。”他說道。 姜淺沒有回答,拾起腳邊的吹風機遞了過去,發現他睡衣上的千鳥格比自己的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她干脆賭氣地不去看。 時奕州似乎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動作生疏而又過分小心,平時十分鐘就能吹干的頭發應常常在他手里耗費了將近一倍的時間。 那輕輕地動作仿佛要將她哄睡著,感受著自己發絲間動作的大手,姜淺的耳朵也不自覺羞紅了起來。 她抬起頭去看時奕州,對方洗掉了發膠的柔軟黑發乖巧地垂下,和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男人不知疲倦地高高舉著吹風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還帶著濕意的發絲。 姜淺靜靜地等著時奕州干完手里的活,然后接過他遞上來的櫻桃蛋糕,一口一口地吃完。 等放下盤子后,她發現時奕州還看著自己,距離也比剛才貼近了不少。 嘻嘻。 她問,“你怎么還不走?我要睡覺了。” 時奕州:“……”? 等等,現在是要走的時候嗎?是他誤會了她之前的意思? 他看著姜淺,姜淺一臉正義地望著他,還疑惑地眨巴著眼睛。 “……”時奕州覺得自己考試考九十九分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痛苦,但還是決定尊重姜淺的意見。 他微微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臉頰,而后抓著衣服轉身離開,背影怎么看都覺得有些蕭索。 側臥的房門被合上,姜淺倚在床沿,又開始好奇時奕州一會兒是會去熬夜工作還是早早睡覺。 她等了五分鐘都沒有聽到新的動靜,想了想,悄悄拉開房門,然后躡手躡腳地拐到了時奕州居住里主臥里。 人不在啊。 姜淺不解地張望著,突然看到浴室地門半閉著,還以西能聽到淋浴的水聲。 又洗澡? 不會憋出病吧。 姜淺有些好奇地微微探頭,然后瞳孔地震,刷地一下收回視線,整個人紅成了個蘋果。 時奕州啊時奕州,打掩護這種事情你也會做! 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卻僵硬地不知道該邁那只腳,滿腦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畫面和男人好看的手指。 姜淺咬著腮幫子離開,在即將功成身退的時候,卻不小心碰到了門,吱呀的響聲在屋內十分明顯。 ! 時奕州!你家門該上油了! 姜淺的臉色瞬間變白,頭也不回地沖回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她順手關掉了側臥所有的燈,跐溜一下跳上了床,用被子筑起了一道堅實的防線。 漆黑襲來,咚咚咚的心跳聲無論如何都壓不住,她按著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要冷靜,卻總覺得聽到了正在接近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 門被敲響了。 “小淺。” “!!!”姜淺發誓她自己差點就成了第一個被自己口水嗆死的女明星。 她摁著自己的臉,讓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然后“啊?”了一聲。 房門并沒有被推開。 “你睡了嗎?” “啊我已經睡著了。” “……”等等她不是想說這個的。 “好,晚安。” 時奕州說完后就扭頭離開,腳步聲逐漸消失在能夠聽見的范圍里,門外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等等大哥你怎么就走了! 姜淺兩手抓著被子,不用五分鐘,不用十分鐘,她在0.00001秒的時候就陷入了后悔。 ——我沒睡,我沒睡,我沒睡啊啊啊啊! 她坐起后順著門縫向下望去,客廳的燈都被關掉了。 “……” 姜·無助·淺在幽怨中打開手機,給池薇發了個消息。 [薇薇你在干嘛。] [還沒有,不過已經物色好目標了。] “……”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姜淺沉默,接著點開語音,很好,不出意外,確實喝多了。 在這個姐妹都有分上的夜晚,明明近在咫尺卻又被她推回去的機會就顯得更加難以接受。她疲憊地將手機放在床邊,腦袋里總是不自覺地回想起到浴室里的場景。 未免也太辣了。 姜淺一把撫住臉頰。 她在床上翻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有一次坐了起來。 不行!該出手時就出手! 睡他睡他! 姜淺拉開被子,將那個不太符合她人設的睡褲換下折好,順帶將那個保守到能穿出門的睡衣扣子扯開了三顆。 她晃晃上身,直到感覺滿分清爽后才悄咪咪打開了房門,準備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夜襲。 客廳里漆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姜淺只能憑著記憶摸索著。她光著腳一步一步向前走,明明距離臥室還有好一段距離,她卻清晰地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么東西。 一雙手突然纏上了她的腰,姜淺嚇了一跳,當即小聲驚呼了出來。 可她喊完了,手往前面一摸,軟軟的。 有點不對。 “時奕州?”她問。 “不是睡著了?” 男人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激起的癢意讓姜淺脖子向后縮了好幾厘米。 “啊,啊哈哈哈哈,我想喝水。”她磕磕巴巴,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時奕州哦了一聲,“床頭柜上幫你倒好的已經喝完了?” “額...我想喝飲料。” 姜淺的體溫正在無法抑制地升高,她咬牙切齒,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時奕州的眼神中滿是危險的光芒。 “那我幫你拿。”但他還是松開了胳膊。 在舒適的觸碰消失的一瞬間,姜淺頭皮發麻,莫名其妙準確地在黑夜中拽住了他的手。 男人回頭,胳膊上的力道松開了一下,他看得不太清楚,卻感受得到肩膀上突然多了一條滑溜溜的胳膊。 時奕州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緊緊抱住了。 他臉色爆紅,“……” “小淺。” 姜淺將臉貼在了他鎖骨下。 “小淺...” 她嘆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說話。” 時奕州在黑暗當中笑出了聲,不過他還沒笑完,唇上就多了些什么。姜淺推著他向后走去,她退一步,他就跟著退一步,直到朝著主臥的正中央走去。 兩人倏地跌在了柔軟的被子上,皎潔的月光順著沒有拉合的縫隙竄進來,姜淺抬眼,發現時奕州的臉比他預想當中還要通紅。 很難想象外表冷峻的人在害羞的時會變成這樣,她的那點緊張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反而帶了點惡趣味。 “時奕州。” “我在。” 姜淺的手順著他的喉結滑向腰線,繼續向下,直到聽到男人的悶哼聲后才高興地瞇起了眼睛。 可她還來不及上下其手,頃刻間就被一百八十度地翻了個身。 “不睡覺了?”他問。 “睡你也是一樣的。”姜淺回答。 時奕州似乎是沒想到話還可以這么說,一下子給卡住了,他的手劃過姜淺的臉頰,將她有些雜亂的發絲收到了耳后。 “時奕州?”他一時間沒了動作,讓姜淺突然不知道現在是個什么進度。 男人想了想,后退了兩下,那模樣讓姜淺瞬間陷入了瞳孔地震。 不是,都這樣了,總不能讓她站起來在回去吧。 姜淺整個人都不太好,她用肘部撐起上身,有些委屈地想去質問,卻突然感覺有雙手按住了她的膝蓋上。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立刻不可抑制地抓住時奕州柔軟的發絲。 屋內靜悄悄的。 姜淺強忍著咬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過分緊繃的氣氛讓時奕州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將那只手腕從嘴前上輕拽了下來,他得看不太清,只能靠摸索才能發現上面的牙印。 時奕州嘆了口氣,指節滑過姜淺有些淚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