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 第102節(jié)
而對面,來到了b市的時奕州也逃不過商業(yè)應(yīng)酬。 在吃飯前他就給姜淺發(fā)了消息,說今晚有些忙,回消息可能會慢一些;然而這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微信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著身邊李特助因為新簽項目而笑嘻嘻的模樣——時奕州覺得自己工作上的進展很順利,但愛情上就有點坎坷了。 沒有收到老婆消息的男人消息有點不高興,還在心里小小的生了下悶氣;結(jié)果他眼睛一抬,卻發(fā)現(xiàn)了極其熟悉的一道身影。 小淺。 眼看著拐角處那個短發(fā)女人要跌在地上,時奕州瞳孔微張,正準(zhǔn)備沖上去攬住她的時候—— “老板小心!” 學(xué)習(xí)柔道三年的李特助一下子將他擠開,反而自己沖了上去。 自從知道了自家老板心系老板娘以后,李特助就不能允許任何異性接觸老板三米內(nèi),發(fā)誓要替太太掃清一切障礙。 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兒過來的女人連時奕州的袖子都沒碰到,反而被自己攔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的時候,這位在周秘書陪老婆度產(chǎn)假期間,承擔(dān)了各種重要事務(wù)的特級二哈助理笑嘻嘻回頭: “好險啊老板?!?/br> “你給我讓開!” 時奕州話音剛落,余光中緊接著發(fā)現(xiàn)從姜淺來時的方向那邊急匆匆追過來的另一道人影。 遙遙相望,穿著衛(wèi)衣的男人在視線與他相對的那一刻緩下了步子。 他瞥了一眼李特助,再看看對方身后空無一人的走廊,又看著已經(jīng)被攬過去的姜淺,最終又將視線移到了時奕州的臉上。 兩個人這是第一次見面,卻都在瞬間知曉了對方的身份。 “是你啊,時奕州。” 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和往日溫柔的模樣截然不同。 久仰大名了——寧昇言。 時奕州原本是想這樣說的,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了兩個字。 “你誰?!?/br> 作者有話說: 時奕州:誰啊你誰啊你誰啊你誰啊你 程雨凝沒有統(tǒng)子的時候和有統(tǒng)子的時候不太一樣呢(沉思) 第48章 時奕州的一句“你誰”脫口而出, 不光是寧昇言的目光微微閃動,連一旁李特助的太陽xue都跳了兩下。 他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真的是把張口就來的功夫練到了登峰造極,明明最近沒少調(diào)查寧昇言的資料, 就連他看到這張臉都覺得有點膩得慌,偏偏時奕州說這話的時候面色不改,真就像毫不知情的樣子。 看他裝傻充愣,對面的寧昇言笑著搖搖頭, 悶悶地吐出一句話。 “你比我想象當(dāng)中更善言辭一些?!?/br> 他說完后目光怔怔盯著姜淺,短發(fā)女人虛弱地靠在時奕州的懷中, 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意識。 但時奕州壓根沒有理寧昇言的意思。 挑釁的話語從他的左耳朵進去右耳朵出來, 男人權(quán)當(dāng)面前是杵了個柱子,理也不理地將西裝脫下來扔在了李特助的身上, 接著卷起襯衣袖子將姜淺橫抱了起來。 他上次受傷后的胳膊還沒有完全痊愈, 手臂上密密麻麻貼的都是膏藥。 “讓開?!?/br> 時奕州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順著右邊就要走。 這一幕看在寧昇言眼中只覺得礙眼極了, 原本極力裝出來的笑容也維持不住, 目光逐漸變得陰沉。 他咬著牙,“把人放下?!?/br> 李特助被這四個字驚呆了。 他猛地望向自家老板, 男人的嘴唇抿起一個細(xì)微的弧度,顯然是已經(jīng)不悅的到了極點。 寧昇言見他不愿意松手, 聲音冰若寒冰。 “你既然不喜歡她, 就把她放下。”他瞪著眼睛, 一字一句說道。 時奕州停下了腳步。 他一向是分得清輕重的。 畢竟如此時此刻這個場景, 最重要的一定是姜淺;所以在見到寧昇言的時候他就想好了, 與其在這里跟對方像小學(xué)生一樣扯頭繩, 還不如當(dāng)他是坨空氣。 寧昇言說什么他都可以先忍著事后再算賬, 但唯獨這一句, 他無論如何都忍不了。 時奕州鏡片后的眸光中閃爍著危險的意味,“你是站在什么立場上說這句話的?!?/br> 他想著只要寧昇言敢說出他喜歡姜淺,自己就二話不說上去給他一拳,反正是按照官司賠錢,他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 寧昇言一聲冷笑。 “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她壓根就不喜歡你,姜淺這個人就喜歡錢,因為錢才選擇跟你結(jié)婚的?!?/br> 時奕州點點頭,“你也有錢,但她為什么不嫁給你呢?” “……” 一旁的李特助瞳孔地震,抱著西裝恨不得縮到墻縫當(dāng)中;他一邊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一邊靈活地觀察著會不會有人接近這里。 “明明是我和她先認(rèn)識的?!薄驮谒濐澪∥〉臅r候,又被寧昇言的高聲一吼給嚇到了。 時奕州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自己反而不急不躁了起來。 “那又怎么樣?”他說。 “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就像我年齡比你小,資產(chǎn)卻是你的幾十倍幾百倍,姜淺喜歡年輕有錢的,剛好這兩點我都占了?!?/br> “你呢,你有哪點比得過我?” “是比我有錢,比我好看,比我年輕,還是比我有本事,名字能跟她寫在同一個戶口本上?” 時奕州而后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對面,寧昇言眸光中的怒氣在向外噴發(fā)。 兩人看上去劍拔弩張,似乎是即將要吵起來;李特助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兒,他稍微低了低頭,“時總,我去給太太買醒酒藥?!?/br> “去吧?!?/br> 時奕州的應(yīng)允讓他松了口氣,李特助嗯了一聲,接著故意從寧昇言的身邊擠了過去;在經(jīng)過對方的時候,他還專門用自己能拿出來的最不善的眼神瞪了人家一眼。 李特助的背影匆匆消失,此刻的走廊上就剩下他們?nèi)?;餐廳內(nèi)設(shè)的各種裝飾的隔斷將這里的場景嚴(yán)實擋住,即使有人從遠(yuǎn)處經(jīng)過,也不一定會注意到幾人的身影。 沒有了不相干的人,寧昇言說起話來更加不客氣。 “投胎投的好而已,姜淺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這些話你敢在她面前說嗎?” “時奕州,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時家愿意接納她,無非市因為算出她的好命格,能夠保你們家族昌盛,真是虛偽至極?!?/br> 身穿衛(wèi)衣的男人越說越覺得有意思,“現(xiàn)在又裝出一副情深的樣子有什么用,姜淺的工作你有幫過忙嗎,我看是池家的那對兒兄妹都比你更在意她。” “時奕州啊時奕州,沒有感情的婚姻綁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如果姜淺真的樂意,為什么又會因為我才進娛樂圈?” 寧昇言邊說邊抬起頭,頂上的燈圈映入他的眼眶。 明明這話是想向時奕州捅刀子的,但他自己反而更難受。 ——姜淺真的是因為自己才進娛樂圈的嗎? 他第一次見姜淺的時候也是在d市,也是在那家寺廟里,但為什么偏偏時奕州就有這種好運氣。 寧昇言永遠(yuǎn)都忘記不了和姜淺一起經(jīng)歷過的所有事,以及那天他不小心將她撞倒在地上的場景。 那是一個夏天,也是他一見鐘情的一天。 他去寺廟里上香,因為害怕別人認(rèn)出自己,寧昇言來的著急,去得也著急。 然而正是因為魂不守舍的沒注意看路,他一不小心在下臺階時碰到了旁邊人的肩膀;懷揣著一捆香的女人被他從樓梯上撞了下去,膝蓋上摔得血淋淋的。 寧昇言當(dāng)時也顧不上被人認(rèn)出來,急匆匆讓助理去幫忙買止血和消毒的東西;就在他因為撞了人而焦急不堪的時候,突然聽到女人的肚子“咕”了一聲。 他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先愣神...然后再笑出來的吧。 好像是這樣。 寧昇言記不太清了,但他當(dāng)時一通電話立刻打給了助理,讓他去最近的肯德基買一份全家桶回來。 可是這里是寺廟,十二塊吮指原味雞被聞到味兒的僧人給攔下了,只帶進來了十六個蛋撻。 寧昇言都快氣笑了,問他買的這是什么東西,可小助理說肯德基瘋狂星期四太劃算了,八個蛋撻只要29.9,他沒忍住多買了一份。 他看得出這個留著短發(fā)的女人原本是有些生氣的,但在看到那兩大盒蛋撻的時候,她的心情從陰天轉(zhuǎn)到了晴天。 寧昇言問了她的名字,她說她叫姜淺。 “你叫什么?”而從姜淺的視角看來,他帶著口罩和墨鏡,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什么都看不清。 趕時間的寧昇言想了想,一眼瞥見了袋子上的廣告包裝,他從兜里掏出紙筆寫下了一串?dāng)?shù)字給姜淺。 “好好享受你的肯德基瘋狂星期四吧,抱歉撞了你,請你到家后一定要發(fā)消息告訴我一聲,要去醫(yī)院的話也告訴我?!?/br> 他說完后急匆匆走了,還留下了一張50元的紙幣。 賠的是斷掉的香錢。 在那之后兩人沒有見過面,寧昇言也一直沒有收到姜淺的短信,但是他沒法否認(rèn),自己好像是一見鐘情了。 但他只知道她叫‘jiang qian’,連具體哪兩個字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他在a市錄節(jié)目,開拍前去隔壁便利店買瓶水,然后在貨架后面碰到了她。 姜淺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袖,面對著兩款零食猶豫不決。 寧昇言看著他將五塊錢的小面包拿起來了好幾次,最后又放了回去,選了三塊錢的小餅干。 當(dāng)時他不知道為什么,后來聽便利店的老板說了,姜淺是個孤兒。 原本在孤兒院養(yǎng)得好好的,結(jié)果初中還沒讀完孤兒院就倒閉了,她雖然長得漂亮,可生兒子的家庭猶豫著不敢要她,有女兒的家庭也不怎么考慮她,至于那些無兒無女的—— 姜淺的年齡大了,生怕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沒有人愿意供她,加上過了九年義務(wù)教育,原本成績優(yōu)秀的姜淺只能被迫輟學(xué),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只有兩件不怎么合身的短袖長褲和運動鞋,還是裝在塑料袋子里提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