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他家財(cái)萬貫還不愛回家 第69節(jié)
第31章 聽著他的喃喃自語, 姜淺有一剎那的不知所措;直到背部傳來的溫暖觸感消失,她被放在地上后,才注意到時奕州的雙臂看上去極不自然。 女人回想起剛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 瞬間慌了神。 “你沒事吧!” 下沉式地觀賞小臺并不算高,但再怎么說離地也有兩米的高度;生生接住她這么一個人,胳膊沒有骨折都是好的。 姜淺的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緊張,急的就要去抓男人的胳膊, 可手剛一伸出去,想到他可能在忍著痛, 于是又給收回來了。 墜樓的變故來得太快, 不光是嚇傻了姜淺和池薇,就連始作俑者趙子琛都愣在了原地。 “幸好沒事...幸好沒出事...” 臺子上的池薇一字一句地說道, 鼻涕都快流出來, 她嘴里喊著姜淺的名字, 拾起地上的高跟鞋順著小樓梯跑了下去。 而趙子琛竟然也慌里慌張地跟著過來了。 眼看著他越走越近, 姜淺本能性的退后了一步。 現(xiàn)在她一看到對方就有些害怕, 那種被箍住脖子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再度從升起,壓得她喘不過氣。 時奕州將女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他沒有一秒遲疑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姜淺的肩上。 “別哭, 沒事了。” 他緩緩說道。 男人的聲音像是一陣強(qiáng)力的抑制劑, 姜淺抬眼望他, 瘋狂跳動的心率在逐漸變得平緩。 “我沒哭。”她說著拿起西裝袖子在眼睛下邊擦了一下, 把‘罪證’摸得干干凈凈。 但就在布料接觸臉頰的一刻, 姜淺突然覺得這個觸感有些熟悉;然而花園內(nèi)的燈光昏暗, 她有些看不太清楚, 也不好去看。 那邊, 池薇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過來扶住了她的胳膊,女人嘴里哇哇了半天,“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應(yīng)該過去。” 她頭發(fā)亂糟糟的,看上去一點(diǎn)都不像個大小姐。 姜淺輕輕搖頭,安撫說自己沒事。 將她推下臺子的是趙子琛,差點(diǎn)勒死她的也是趙子琛,至于這個已經(jīng)打上非法犯罪標(biāo)簽的青年,他的后怕并不比幾人少。 只不過他怕的是星娛,怕的是姜淺的報(bào)復(fù),也害怕被扭送監(jiān)獄,更害怕的是星途被折損。 “姜小姐,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青年甚至不敢走近,“我只是一時情急想要拉住薇薇,加上當(dāng)時被你打的頭暈眼花,實(shí)在是沒看清楚。” “真的抱歉,無論你需要什么賠償我都愿意。” 趙子琛單薄的身材在夏風(fēng)中顯得更加拘謹(jǐn),聲音聽上去誠懇至極,但那是被嚇的。 姜淺的厭惡幾乎要涌上嗓子眼。 她還沒開口,就見站在身邊的周亦突然走上前去拎住了趙子琛的后衣領(lǐng)。 面色蒼白的趙子琛沒反應(yīng)過來,被男人壓著脖子走到了幾米外的噴泉水池邊。 “你要干什么!” 時奕州冷冷地看著他,一把將他的臉摁進(jìn)了水中。 冰冷的池水從趙子琛的耳朵鼻子灌了進(jìn)去,他難受的想要吐;但還沒顧得上掙扎,又被拽了回來。 青年的頭發(fā)貼在臉上,擦的粉底也浮了上來,“你他媽的干什么!” “對不起。”時奕州干巴巴地說道,又一次將人摁進(jìn)了池中。 一旁的姜淺和池薇看呆了。 趙子琛也就比時奕州矮了這么一點(diǎn),在他手里卻像個小雞仔似的一點(diǎn)反抗都沒有,臉被壓得無數(shù)次起起伏伏,濺出來的水花甚至比上邊的小噴泉還要大。 “對不起,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穿著襯衫的男人來來回回就是這三句話,把趙子琛剛才對姜淺說的那幾句都用上了。 池薇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他、他他...” 從姜淺的視角看去,夜幕在周亦的身上投下陰影,將他的臉映得模糊。 和初見時的冷靜和電梯里的害羞一點(diǎn)都不一樣,他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隨意而又狂躁的氣息,下手時更是毫不留情。 就像是——就像是... 姜淺趁著男人再次將趙子琛的頭狠狠壓下時,看了一眼西裝的內(nèi)襯。 上面的字母和前些天自己在時悅集團(tuán)頂樓、李特助讓她幫忙抱著的那件一模一樣。 女人悄悄將衣服合上,垂下眼一言不發(fā)。 那邊的趙子琛已經(jīng)喝水喝到肚皮都鼓了起來,在時奕州松手的剎那,坐在地上開始干嘔,吐出了一大灘水。 這邊的動靜終于吸引來了孟家的人。 老管家匆匆忙忙帶了兩個保安過來,視線在幾人身上輪著翻得轉(zhuǎn),“請問,這是怎么回事。” 池薇指著趙子琛的鼻子,“就他,趕緊報(bào)警,” “剛才把我朋友從二樓推下來了!” 老管家一時間犯了難。 他雖然不認(rèn)識趙子琛,但看他身上的衣料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而且今天的宴會請來的都是各家的少爺小姐,小年輕之間的摩擦鬧大了他們孟家也不好收場。 “那個臺子只有不到兩米高,是孟老爺去世前賞花專用的,我們少爺十幾歲的時候也從上面摔下來過——” 他斟酌著出聲,意思就是小孩掉下來都沒事,姜淺能有什么好歹? 糟老頭子一張嘴池薇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我是池家的池薇,我哥跟孟朔的交情先不說,我這位朋友是時、時家的人,她被人惡意從臺子上推下來,怎么,我們連報(bào)警都不行?” “還是說你們孟家連法治社會都不放在眼里!” 池薇原本想說姜淺是時奕州的妻子,但一想到兩個人即將離婚,加上周亦還在,就硬生生把這話咽了下去。 噴泉邊的趙子琛終于嘔得差不多了,他擺著手,“不是,真的只是意外。” 老管家也是人精,不管那邊的是誰,攤上池家或許說不準(zhǔn),但是惹了時家的,那真的就只有一個下場。 “兩米多的臺子摔不死也要斷條腿,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們這就報(bào)警。” 老管家說著拿出手機(jī)開始撥號,趙子琛慌了神,爬著就過來了。 “不!薇薇!不要!”她想抱池薇的腿,卻被女人躲了過去。 “好聚好散給臉不要,趙子琛,你的好日子在后頭呢,有什么話就去警察局再說吧。” 無情的話像一巴掌一樣重重打在趙子琛的臉上,他發(fā)覺事情沒有轉(zhuǎn)機(jī),從草坪上站起來就想跑。 跟著管家一起過來的兩名保安立刻上去控制住了他,將人的胳膊死死壓在身后。 青年的嘴里吐出一溜煙的臟話,換做平時的姜淺應(yīng)該早就上去給他一巴掌,可今天她卻一點(diǎn)心情都沒有。 也不知道究竟是因?yàn)閺臉巧系粝聛韲樀模€是被這件西裝后面所隱藏的真相而驚的。 周亦... 姜淺看向男人,對方走過來,“心情好一點(diǎn)了嗎。” 他的語氣還是像平時微信語音中的那樣淡然,但又能聽得出潛藏的關(guān)心。 周亦... “我好多了,沒事。” 女人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讓時奕州心里咯噔了一下。 此時,滿嘴臟話加威脅的趙子琛已經(jīng)被扭到了一邊,老管家讓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的同時又替他們送上了兩杯水。 “警察大概二十分鐘就過來,拍賣才剛開始沒多久,等這件展品拍完,我就去請孟總過來。” 這件事畢竟是在孟家的地盤上發(fā)生的,給主人家說一句,趙子琛只會被整的更慘。 姜淺和池薇對視一眼,同時道了謝。 然而時奕州一聽孟朔要來,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完了,要完了。 時奕州突然覺得最近自己提起這兩個字的頻率特別高,但沒辦法,孟朔一出現(xiàn),他的掉馬率高達(dá)百分之一百五。 這位霸總的腦袋瓜子飛速地轉(zhuǎn)動著,見姜淺拽拽西裝,突然來了主意。 “姜淺。”他說。 女人抬頭,“怎么了?” “我胳膊疼。” “……”時奕州說完就后悔了。 他原本想陳述一個事實(shí),怎么聽上去跟撒嬌似的。 還姜淺我胳膊疼——不止時奕州覺得別扭,聽得姜淺腦袋也空了一剎。 觀察著這邊的池薇趕忙湊了過來,嚴(yán)肅道,“不會是骨折了吧,畢竟接的是人...” 對,他剛才胳膊還抖來著。 姜淺立刻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都拋在腦后,“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看著她關(guān)心地望著自己,“……” “疼。”時奕州垂下臉,似乎有些委屈。 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不算撒謊,看到姜淺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他的心臟都要驟停,抱住人的時候更是使足了勁;再加上剛才教育了趙子琛—— “……” 等等。 我怎么打人了呢。 時奕州突然變得極其郁悶,而這股低沉看在姜淺眼中,更加堅(jiān)定他受了不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