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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225節(jié)

    “還記得當初那一紙結(jié)婚證是怎么來的嗎?”

    蕭始曾經(jīng)騙江倦結(jié)過婚,還像模像樣地搞了張澳洲的結(jié)婚證。

    江倦是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這東西,但上面的名字絕對不是自己自愿簽的,當時蕭始趁著他剛做完手術(shù),麻藥勁沒過,迷迷糊糊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的時候騙他簽下了婚書,從那之后他就有了一個不被法律認可,但確實有夫妻名分的丈夫。

    后來蕭始還拿這東西在市局炫耀過,搞得江倦第一天走馬上任就讓全市局上下都知道他有這么個前夫了。

    想起這段往事,再看看他們現(xiàn)在,江倦沒忍住笑了出來。

    “但我們好像從來都沒結(jié)過婚,又談什么復婚呢?”

    “你這話就不對了。”蕭始又剝了個荔枝,掀開呼吸面罩喂給江倦,等著他把果核吐在自己手里,“要不是因為克服不了的生理問題,就我的努力程度都夠你生一個足球隊了,法律上講,那叫事實婚姻,我的遺……”

    蕭始及時剎住了閘,心道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收了口。

    “……要我說就得生個小的讓你收心,要不等你身子好起來,老公再努力努力,咱們未必就不可能克服這個難題。”

    江倦:“……”

    這人還真是什么鬼話都說出口。

    “我跟小懲他們不一樣。”江倦看向窗外風平浪靜的海面,許久接了這么一句,“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不會舉行婚禮的,對我而言,那并不是感情的必經(jīng)之路,也不是終點,就算真的結(jié)了,婚姻也未必能束縛住我,反過來說,不結(jié)也不代表我會離棄你。”

    又過了許久,他才輕聲道:“我的感情不需要太多人來見證,無聲無息就好,被圍觀注目反而會讓我有壓力。”

    蕭始也理解他,握著他的手道:“沒問題,我理解你。”

    讓江倦站在陽光下,接受他應有的一切還需要時間,蕭始并不急在這一時。

    他們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很長,如今的江倦終于不必再疲倦跋涉,可以安心落于一處,回歸他應有的人生。

    一切都將被推回正軌。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guān)埃博拉病毒的資料來自百度。

    蕭始:我直接開香檳放鞭炮,放著《好日子》大慶七天!!

    秦數(shù):(怨種臉)所以誰能告訴我他到底怎么卡的bug??

    穢土轉(zhuǎn)生未果的系統(tǒng):(怨種2.0)我也想……

    關(guān)于呂宋雞鳩的圖片我發(fā)在了微博,算是蕭始新的擬人形態(tài)了叭……(?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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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夏若海的營養(yǎng)液x3

    以上為周五到周日的名單,感謝投喂!!

    第212章 終局

    希塞爾島事件后, 江倦元氣大傷,遭不住長途跋涉,不得不留在蘇拉村暫時休養(yǎng)。

    沈晉肅調(diào)來了最先進的儀器輔助段鏡詞的治療, 從獲救時開始算起, 他至少有半個多月沒怎么清醒過, 一天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

    睡眠時人體自身的修復效果是最好的, 看著江倦一動不動,無聲無息地睡著,蕭始只好耐住寂寞,安慰自己江倦也在努力恢復著。

    在此期間, 警方的調(diào)查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他們從幸存的玩家中找到了幾名曾經(jīng)參與過“鬼域”的幸存者, 從中還原出了十年前的一部分真相, 與江倦和蕭始查到的內(nèi)容基本一致。

    沈晉肅還扣下了真名迭戈的“d.e”樂隊吉他手aes,將他當年出賣并陷害江住一事單獨整理成案卷, 發(fā)回系統(tǒng)并為江住申請了英烈。

    江倦為此奔赴了十余年,這是目前唯一能安慰他的方式。

    江倦偶然一次清醒時聽說了這件事, 猶豫半天, 吐出了一句令人無比詫異的話。

    “老師,江家……算得上滿門忠烈嗎?”

    沈晉肅聽出了他話里的請求。

    “你們本來就是, 我會為你申請個人功,你能活著回來就該給你表彰, 為眾人抱薪者, 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但他也知道, 這并不是江倦想要的, 所以當江倦出言拒絕時他毫不意外。

    江倦只是希望自己的父兄都能被追認烈士, 讓社會承認他們的付出, 也算為自己多年來的執(zhí)著和努力求得了一個善果。

    不過他也清楚,很多被掩埋在時間洪流中的真相注定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強求不得。

    他能如愿得知真相已是老天眷顧,不該再奢求太多。

    luc還曾趁著蕭始不在時偷偷來見過江倦,塞給了他一些俄羅斯特產(chǎn)的糖果,向他表達了歉意。

    當時江倦明明是清醒的,卻偏要裝作一副還沒睡醒,認不出人也聽不懂話的樣子,茫然地看著luc。后者無奈,只得先行離開,改日再來。

    他前腳剛從窗子翻出去,蕭始就推門進來了,捏著江倦的臉,醋勁又頂了上來。

    “長能耐了,又背著我跟男人偷情?你說我現(xiàn)在拉開柜子,里面會不會還蹲著一個?”

    江倦原本想裝傻的,沒忍住被這話逗笑了,有些無辜地看著他,“我沒跟他偷情,連話都沒說。”

    “要是換個別人,早在翻窗進來的時候就該被你攆出去了,你這種差別待遇讓我有種危機感。”

    “沒辦法,人長得實在太帥了,就算是我也會犯花癡,哪有人不喜歡帥哥的呢。”

    “可你最好還是跟他保持距離。”蕭始正色道,“我們現(xiàn)在還不確定他的身份和立場,我怕你被騙。”

    “放心吧,現(xiàn)在我也是有家室的人,知道輕重。”

    這話讓蕭始飄飄欲仙,忍不住又要發(fā)獸性,往江倦身上一撲,親了好一會兒卻不能更進一步,只得耐著性子躺在他身邊,輕輕用一只手環(huán)著他的腰。

    這些日子他跟江倦睡在同一張床上卻不敢靠近他,生怕自己睡著了沒輕沒重,碰了那人的傷,就只能分睡在兩邊,各自伸出一只手來,隔著被子拉住對方。

    明明同床共枕卻不能過多觸碰彼此,這讓蕭始難受得身上都要長蘑菇了。

    “瘦得厲害,都硌手了,過些日子可得給你好好補補。”

    江倦“嗯……”了一聲。

    蕭始一閑起來思維就開始跳脫,跟江倦一筆筆算起了賬,“江二,在游輪上的時候,我可撞見你跟那小子睡在一起了,叫什么來著?阿蘇是吧,今兒個我聽說不止是在船上,你住在這村子里的時候他就在給你陪床了,每天晚上都給你暖被窩,這事你有沒有什么想解釋的?”

    江倦:“……”

    這男人怎么這么記仇?

    “沒什么好解釋的,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時候病得厲害,哪有余力睡別人,被睡就更不可能了吧。”

    好在阿蘇一副弱受樣,不然這事還真就說不清了。

    蕭始蹭了蹭江倦的腿,發(fā)現(xiàn)他膝蓋以下冰涼,又貼著他的腳幫他捂著。

    “我信你。”

    兩人小鬧了一會兒,借著窗外照進的月光,江倦望著蕭始嘆了口氣,“還是不能告訴我嗎?”

    蕭始明知故問:“嗯?什么?”

    “島上的事。”江倦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我很擔心你。”

    他從見到蕭始登島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很怕眼前人是夢中人,所以不斷向蕭始確認:“你是真的嗎?”

    最后他親自證明了那個否定的答案。

    那個在獵場里讓他哭得聲嘶力竭的蕭始并不是眼前人,但一定是心上人。

    江倦微涼的掌心覆在蕭始心口,掌下一道猙獰的傷口見證著他對蕭始的虧欠。

    “那個啊,其實沒什么。”蕭始怕他自責,說得無比輕松,“你還記得張庭君吧,‘鬼域’的幸存者,精神失常后自己找回了家,被父母藏了起來,卻因為發(fā)病后無法自主控制行為而殺害了父母。”

    江倦當然記得,他們在鳳鳴山招待所找到張庭君時被他拎著板斧追殺,還讓蕭始掛了彩,到現(xiàn)在他藏在頭發(fā)里那道疤都沒消下去。

    蕭始說:“我們剛到三亞沒多久,雁息就傳來了張庭君失蹤的消息,登上游輪以后我看到他瘋瘋癲癲地混在人群里,就把他綁了交給附近海域待命的同事,他們利用醫(yī)療船的儀器給張庭君做了全身檢查,發(fā)現(xiàn)他頭部有一枚微小的芯片。”

    蕭始伸手到床頭,從裝戒指的首飾盒里拿出一枚只有小指甲蓋大的芯片,“就是這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靈了。”

    江倦接過來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

    “我想‘鬼域’之后張庭君一定曾被‘17’的人劫持,在腦袋里植入了這枚芯片,他就是系統(tǒng)埋在雁息的一顆定時炸彈。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發(fā)現(xiàn),這枚芯片是外界聯(lián)通系統(tǒng)的手段之一,原本是打算讓凱爾卡bug給我們場外援助的,但后來情況有變,為了保證登島的人數(shù),只能讓凱爾代替我進入獵場。”

    那個變數(shù),自然就是不受控制的江倦。

    就算是把現(xiàn)在的江倦置于當時的位置,他也很難想象自己居然會對蕭始做出那種不可原諒的事,更何況其他人。

    蕭始怕他自責難過,本不打算提起此事,奈何拗不過他的追問。

    他真的太想知道在徘徊生死線時蕭始都經(jīng)歷了什么。

    “我墜海以后,在附近海域追蹤的船只很快就找到了我,把我送上了救援船,我對他們說,我媳婦兒還沒脫離危險,我絕對不能死,可他們不肯放我回島上,就嘗試用那枚芯片遠程連接了系統(tǒng),類似于vrcao控。獵場里經(jīng)歷的一切對我來說就像一場夢,多虧了技術(shù)人員也在堅持不懈地攻破防火墻,改寫系統(tǒng)代碼,不然那東西失控起來真的可能把你們都弄死在島上。”

    蕭始輕柔且小心地撫著江倦的臉,緊貼著他的額頭,還有些后怕,“那時堅持讓你回頭看我的那一眼,是我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并不是有意嚇你。我那時,感覺不太好……”

    蕭始摟緊江倦,緊貼著那人,能感覺到他是被嚇怕了,哪怕江倦已經(jīng)回到他身邊仍然緩不過來。

    江倦將額頭抵在他的心口,聲若蚊吶:“是我錯了,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相信我。”

    “嗯,我信你。”

    點到即止的吻并不足以彌補缺失的安全感,反而讓兩個精力無處發(fā)泄的男人更加難耐了。

    江倦及時制止了想更進一步,把爪子往自己衣服里伸的蕭始,如果這會兒的月光再亮一點,就能看到他從脖子紅到耳根的模樣了。

    “我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在島上的時候,我跟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如果說是幻覺的話,未免……太真實了吧。”

    蕭始聞言一怔,隨即笑出了聲,“我的好媳婦兒,你怎么把春夢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啊?”

    江倦頓時臉就黑了。

    蕭始看他這受了氣又有苦說不出的模樣就想笑,結(jié)果笑得太囂張,被那人狠狠掐了大腿,又疼得直抽氣,連連求饒。

    “后來我的主治醫(yī)生覺得情況不對,用了點兒手段把我的意識刺激回來了,我睜眼的時候就看到了島上發(fā)出的三支信號箭,除了你,沒人能做到,所以我上了那架前去偵查的直升機,趕到的時候就看到……”

    話至此處,蕭始收了口。

    他知道現(xiàn)在的江倦一定是不想提起連驍?shù)模姓J故友的背叛本就是件讓人痛苦的事,更何況連驍帶給他的還有對哥哥的回憶和被迫成為替身的隱痛,需要多給他一些時間來接受真相。

    “……其他人呢?”江倦果然回避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