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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75節(jié)

    江倦搖了搖頭,“沒辦法的,高局。他們兩人的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又都沒有兄弟姐妹,得到可以進行比對的dna樣本,本就是一件希望很渺茫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姜懲:(叼煙)老蕭,你有沒有聽說過暴風雨前的寧靜?

    蕭始:汪?

    姜懲:我是說暴風雨來臨之前反而無風無浪。假如你知道明天要下一場特大暴雨,會做什么準備?

    蕭始:(沉思)……準備好足夠的吃的,和足夠的嬰兒嗝屁套,關(guān)起門來跟江二干到雨停。

    江倦:……我想讓你嗝屁。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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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是周五到周日的名單,感謝投喂!!

    第177章 叛逆

    蕭始和江倦任由消防員在他們身上綁了防護的繩索, 才被允許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的三十三層。

    這里還保持著爆炸發(fā)生后的樣子,遍地狼藉,焦糊味依然濃烈, 被風吹起也塵土也很嗆鼻。

    “為什么你會覺得連驍沒死?那種情況下, 距離爆炸中心那么近, 他很難有逃生的機會吧?”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沒錯, 但是沒人親眼看到他死去,不是嗎?”

    江倦站到玻璃的缺口前,冷靜地俯視著腳下的萬丈深淵。

    蕭始看得心驚膽戰(zhàn),不放心地抓著他的后襟, 生怕他一步踩空, 摔得粉身碎骨。

    江倦指著建筑頂部碩大的“菌蓋”, “從二十三層往上直到頂層都被這東西蓋住了, 我們從這里看不到事發(fā)時警方人員所在的位置,也就證明這里處于死角, 他們也看不到我們。而被爆炸波及的恰好就是這十層,可以合理推測連驍和陳情是在跌至中心點, 也就是二十八層時發(fā)生了爆炸。這也就是說, 可能并沒有人目睹到他們出事的過程,更何況他們身上還有煙霧彈, 會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干擾視線的作用。”

    “這么說好像確實,我剛進熱點話題掃了幾眼, 發(fā)現(xiàn)視頻大都是爆炸前后拍攝的, 基本沒有拍攝到爆炸時的畫面, 這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認為, 在下墜的過程中, 是有很大cao作空間的。”

    江倦懸空邁出一步, 嚇得蕭始趕緊摟住了他的腰,生怕他真拿自己做實驗,就這么跳出去。

    江倦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過度緊張,又用狼眼手電筒照著頭頂巨大的菌蓋。

    可以看出整個建筑都是仿照真實的菌菇設(shè)計的,菌蓋下還有鋼筋骨架仿造的菌褶,裝有外置燈光,在夜幕降臨時會散發(fā)出熒熒藍光,并非完全中空。

    這也就給了連驍很大的施展空間。

    “他本就是特警出身,身手自然沒話說,只要提前在這里準備了防護措施就可以逃生。”

    “但這件事實施起來并不容易。”蕭始抬頭看著那些交錯的鐵架,又往地面瞥了一眼,“一旦失手,他就會沒命。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值得嗎?”

    江倦模棱兩可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了相對安全的樓層里。

    “還有一點我想不通,炸彈為什么會啟動定時裝置?如果是我想弄死陳情、趙子駿,和一整樓的高管,在發(fā)現(xiàn)陳情可能不受控制時就應(yīng)該直接引爆炸彈以絕后患,絕不會給出不長不短的三分鐘,給某些人逃跑的機會。”

    “你覺得,現(xiàn)場有人和cao縱陳情的真兇里應(yīng)外合,就算急于求成,想殺了那一層的人,也必須顧及這個人的安危?”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這事情沒那么簡單。連驍在大眾眼中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他當務(wù)之急是需要得到一個新的身份離開雁息。葉承志是只老狐貍,如果他真的和連驍達成了某種交易,事后一定要給他提供身份和渠道,這是他們相互牽制的籌碼,所以連驍一旦脫身,他一定會最先去找葉承志。”

    兩人快步下了樓,向停車的位置走去。

    此時天空又飄起了雨點,途中剛穿上雨衣的高局注意到兩人還喊了一聲,卻被擺手敷衍了。

    “喂!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又要去哪兒!都忙得焦頭爛額,能不能讓老人家省點兒心!!”

    江倦回頭比了個“ok”的手勢就坐進了車里。

    蕭始剛打開前燈,就見車頭前面站著個人影,嚇得大著嗓門叫了一聲,褲子差點濕了。

    男人身材頎長,舉著把黑傘站在車前,冷白的燈光自下而上打在他臉上,映得他那張臉慘白無比。

    “周懸!你別嚇我啊!!”蕭始忍住了破口大罵的沖動,放下車窗朝外怒吼,“我要是沒看見你一腳油門出去,你就死定了!”

    “要去找葉承志嗎?帶我一個。”

    周懸十分自然地收了傘,長腿一邁跨進了后座,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我也有些事情要找他求證,順路。”

    江倦回頭看了他一眼,“葉承志住在煙陵區(qū),沒錯吧?”

    “嗯。”

    “你特意從省廳繞到cbd,再去煙陵區(qū)到底順的哪門子路?你就缺這點油錢?”

    周懸被他噎得一哽,硬著頭皮說道:“這不是……想你們了嗎?”

    蕭始干嘔一聲,“巨人觀都沒你這話反胃。說吧,打什么鬼主意呢?”

    “你們倆說話能不能別這么難聽。”

    “蕭始,停車。”

    蕭始倒是聽話,江倦一聲令下,他立刻就踩了剎車。

    江倦放倒座椅,慢悠悠地倒下來,玩味地看著身后的滿臉菜色的周懸,“要么說話,要么自己下車腿過去,選哪個?”

    周懸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心里暗罵江住那么好的脾氣怎么養(yǎng)出了這么個妖玩意兒,真是要了老命。

    “開車,邊走邊說。”

    路上,周懸說明了來意,在將葉明宵轉(zhuǎn)交給三處之前,俞副親自和葉明宵進行了一次長談,原以為這個二世祖只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純粹是被推出來擋槍的,沒想到他手里其實掌握著不少對葉氏不利的關(guān)鍵證據(jù),每一個都是足以讓葉氏有頭有臉的長輩身敗名裂,再無翻身之力的重大丑聞。

    這些秘密本不是他能接觸到的,在他染了藥癮后,葉明宣將他關(guān)在自己的住處,想盡辦法為他抑制身體的不良反應(yīng),并將自己多年來收集到的證據(jù)一一給了弟弟。

    葉明宣早就猜到自己一家人都會成為葉氏自保的犧牲品,卻無力反抗,迫不得已犧牲了自己和妻子,以入獄的方式保住了徐子沐,并將年幼的養(yǎng)女葉思真交到了警方手里,這是遭受重重監(jiān)視的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收養(yǎng)徐子沐是個掩人耳目的做法,我想你們也會懷疑,一對剛結(jié)婚沒多久的年輕夫妻,怎么會收養(yǎng)只比自己小了幾歲的男孩,實際上這也是葉明宣對徐子沐的一種保護方式。穆雪茵父母真正的死因是服藥過量,但兩人從沒有不良嗜好,這引起了葉明宣的懷疑,私下展開了調(diào)查。他有些自己的門路,很快就查到穆雪茵的父母生前與一名叫做梁明華的刑警交往密切。”

    后來的事情,就如他們在克欽邦所了解到的一樣。

    梁明華是姜懲的前輩,更是在他入警后將他一手帶起來的師父。早年他與江倦的父親江尋是好友,卻因一念自私拒絕了對方最后的求助,在江尋因公殉職后,一直后悔當初沒能伸出援手。

    妻子難產(chǎn)過世后,梁明華斷了所有牽絆,決心查明江尋的死因,為好友討回公道,又因著私心,不愿自己的兒子受此牽連,將剛出生的嬰兒和醫(yī)院同天出生的另一名男嬰做了調(diào)換。

    那個名叫梁小鵬,被懷著愧疚的他寵溺得不成樣子的“兒子”與他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那個被掉了包,當做普通人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徐子沐,才是他的親生兒子。

    得知這一線索,葉明宣沒有貿(mào)然上門打擾,而是悄然關(guān)注著徐子沐一家的情況,想從側(cè)面了解這家人是否知道徐子沐是梁明華的兒子這件事,從他觀察來看,這一家三口對此都不知情。

    就在葉明宣懷疑自己的推論有誤,打算放棄向徐子沐一家求證時,徐子沐的父母卻因車禍雙雙離世,為這本就撲朔迷離的真相攏上了一層陰云。

    葉明宣本想通過學校對徐子沐進行資助,但輾轉(zhuǎn)親戚家受盡白眼和冷落的徐子沐已經(jīng)決心放棄學業(yè)進入社會工作,并來到了雁息,葉明宣便借此機會接近了他。

    起初徐子沐對他這個陌生人懷著戒心,并不認為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砸到自己頭上,葉明宣以他父母的車禍事故可能另有隱情,不知是否有人會傷害他為由,暫將徐子沐留在了身邊。

    葉明宣是個心軟的人,在事情查到眉目前沒有貿(mào)然告知徐子沐這些信息,后者得知自己可能并不是父母親生完全是個意外。

    “徐子沐偶然聽到了葉明宣和穆雪茵的聊天,知道自己的生父可能另有其人后哀求葉明宣讓他也加入調(diào)查。葉明宣雖然答應(yīng)了他,卻一直限制著徐子沐的調(diào)查范圍,很怕他涉事太深會被藏身暗處的真兇發(fā)現(xiàn),后來發(fā)生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穆雪茵因為侵入“17”的內(nèi)網(wǎng)被追蹤,在卡索動手前將自殺偽造成他殺,希望借此引起警方注意。

    徐子沐趕到現(xiàn)場時還是晚了一步,他遵照穆雪茵的意愿,擦去了她手指上的指甲油,抹去了她自殺的痕跡,并拔掉了她的氧氣管,送了她最后一程。

    徐子沐被捕后,葉明宣洗清了殺妻嫌疑,與此同時,江倦挖掘出了桓宇能源涉毒的秘密,導(dǎo)致葉氏不得不出手,斷了他這條尾巴。

    “這些事情我都向徐子沐求證過了,他并不意外我們會知道這些,反而質(zhì)問為什么現(xiàn)在才查到,我也很無奈啊。”周懸一拍江倦的額頭,“其實……算了,當我沒說。”

    蕭始吐槽:“你這種說話只說一半的人最可恨了。”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徐子沐恨我。”江倦輕描淡寫道,“因為我的做法加速了葉明宣的死,他會恨我也是自然。”

    “但我并不認為你做錯了。”周懸舔了舔嘴角,“除了你擅自行動這點。”

    他轉(zhuǎn)移了話題:“葉明宵稱,從幾年前開始,真正屬于葉明宣的企業(yè)就只有雁音一家了,桓宇雖然名義上是葉明宣的產(chǎn)業(yè),實際做主的卻一直是葉承志,我也調(diào)查了葉明宣的秘書陳籜,發(fā)現(xiàn)他的薪水一直是從葉氏總部發(fā)出的,總部可一直是屬于葉承志的,這說明陳籜是總部派到雁音去監(jiān)視葉明宣的,他真正服從的人,是葉承志才對。”

    這點與江倦此前的猜測完全相同。

    “那么陳籜的死要怎么結(jié)案?現(xiàn)場沒有指明第二人出現(xiàn)的關(guān)鍵證據(jù),難道要寫自殺嗎?”

    由于陳籜的案子是雁息和宿安合辦的,結(jié)案要經(jīng)過幾道手續(xù),現(xiàn)在還沒辦下來,關(guān)于最后的結(jié)論一直沒有定論。

    “那可不就得寫自殺嗎?”周懸習慣性地點了根煙,“他就是想故技重施,殺了孫晨飛和張霖以后,還想靠揮發(fā)性毒氣弄死你們,誰知道你們居然在云間山撿了條命回來,他又不辭辛苦地追去了宿安,卻不小心中了招,把自己搭了進去。”

    “也是。”蕭始說,“如果他是被殺的,兇手沒有理由羽}西<#整不回收兇器,就是那幾塊藏在燕子窩里的擴香石。”

    他可是被那玩意兒害得狂性大發(fā),咬了江倦一口,到現(xiàn)在疤都沒消下去,現(xiàn)在還覺著后怕。

    “我查到在陳籜出事以前,他的海外賬戶進了一筆五十萬的賬,葉明宵說,那是買命錢。”周懸說道。

    “買命錢?我和江二兩條命就值五十萬??”

    “……狗不算吧。”周懸非損他一句。

    對方猛踩剎車,他差點從后排沖到駕駛室,忙又改口:“開玩笑的,應(yīng)該是買陳籜的命,我覺得,葉承志應(yīng)該沒打算讓他活著從宿安回來。”

    “證據(jù)呢?”江倦抬了抬眼皮,一副困相。

    “咱們這回來,不就是來求證,順便保護葉承志的嗎?”

    臨近目的地,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江倦也恢復(fù)了精神,在車停穩(wěn)時反問:“誰是來保護他的?”

    周懸:“?”

    兩人看著江倦從儲物箱里拿出棒球帽戴上,下車淋著雨走到葉承志宅邸的大門前被保安攔下。

    周懸還說:“這小子跟誰學的,一天天口是心非,說什么都對著干,他還在叛逆期嗎?”

    話音未落,江倦就很給他面子地動了手,一拳打在其中一名保安的臉上,反身一踹,把另一人也撂倒了。

    周懸:“……”

    蕭始:“……”

    “我擦!能不能在意一下人民警察的形象,別暴力執(zhí)法啊!!”周懸下車吼道。

    蕭始跟在他身后涼涼道:“沒看他戴著帽子呢嗎?現(xiàn)在他不是警察,是悍匪。”

    周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