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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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發什么瘋!放我下來!” “我不~”蕭始不知死活地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憑著股巧勁把他塞進了車里。 江倦臉都綠了。 “不高興嗎媳婦兒?” 江倦:“……” 蕭始指著一旁經過的小朋友坐的小汽車式購物車,“要不換那個?” 江倦:“…………” 跟腦子不好的人交往怎么這么累啊…… “算了。”他躺平放棄了掙扎,“能快點嗎?那邊的店員都在看我,我跟你丟不起這人。” “好好好。” 得逞的蕭始樂了,推著江倦慢悠悠進了生活區,把鍋碗瓢盆都逛了一遍。 江倦難得出來透口氣,他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蕭始趁著沒人,轉進拐角悄悄親了江倦一下,仗著那人被困在車里動彈不得,對他上下其手。 “江二,有件事我想問。” “有什么事是你非得解著我褲帶說的?” “你現在……” 蕭始頓了一下,見江倦目光下移,他便抬著那人的下巴,讓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眼睛,非聽到他心里最真的話不可。 “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江倦不自覺一挑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你怎么定義開心?” “大概就是……活得順心,沒什么糟心事,對這世界和世界上的人事物有牽絆,每天都會心懷希望期待第二天的到來。” “那就是不開心了。”江倦說,“從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希望了,也不會再期待明天。我羨慕過去的自己,沒有一天不想回到從前,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唯一開心的事就是回憶過去了。” ……簡直沒有比這更標準的抑郁發言了。 蕭始哭的心都有了。 想想也是,他成天跟著自己在一起,除了礙眼就是添堵,怎么可能開心得起來? 可接下來江倦的話卻讓跌落谷底的蕭始又活了過來:“但牽絆還是有的,物暫時還沒想到,事必然是追查父兄的死,人的話……” 江倦冰涼的手握住蕭始,輕松抬了起來,“……在這里。” 他話音剛落,就被蕭始熊抱住了。 這人像是不讓他喘氣似的,緊緊摟著他不放,江倦覺著自己渾身的骨頭咯吱作響,就快被他捏散了。 “你又犯什么病,松開……要透不過氣了!” “倦,你、你說的是真的嗎?”蕭始淚汪汪地問:“你其實還是很在意我的對不對?你只是不掛在嘴上,也不會表達對不對?” 江倦:“……” “倦,在你心里,我和其他人有沒有那么一點不一樣?” 江倦被他這一套連環問搞煩了,“有有有,有!” “那未來你想離開的時候,可不可以想想我,不管為什么,都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江倦啞然。 蕭始帶著哭腔說:“我這個人很不知足,很貪心,想要很多,如果你嫌的話,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一次就好!” 江倦不想答應,他沒有守約的信心。 可他看到了好奇的理貨員探頭探腦,實在不想被人當成猴子,只得敷衍道:“好好好,給你給你。” 蕭始這才放手。 可惜這話還是讓人生了誤會,看著理貨員面紅耳赤地跑了,江倦放棄了掙扎。 有了他那一句話,蕭始比嗑了春藥還興奮,見了什么都往車里塞,結賬時旁人就見一個病弱男人坐在購物車里抱著堆晚餐的食材,對著那此起彼伏的閃光燈,一臉生無可戀,自暴自棄地舉手對著鏡頭比了個耶。 江倦真慶幸自己還有口罩遮羞,否則跟蕭始這種人待在一起,和裸奔也沒什么區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著急,砍蕭始的那一刀很快就要來了,再溫情一下就要刀了!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我快有1了(核酸已做的營養液x10 感謝小魚 的營養液x10 感謝西西的營養液x1 感謝投喂!! 第167章 規矩 傍晚時, 朱銘恩和謝時明依約到了江倦家,下了車就盛贊院子里的茶花開得好,一通彩虹屁把花農蕭始夸上了天。 受婆媳關系融洽的家人影響, 朱銘恩的審美從江倦回了雁息以后直線倒退, 見了姹紫嫣紅就忍不住合照, 還讓謝時明幫忙拍了幾張, 特意擺出了中老年經典款造型。 江倦看著在鏡頭前搔首弄姿的朱隊,不禁嘆了口氣,“以后我上了歲數不會也這樣吧……?” 蕭始揉著他的頭發說:“不會,你放心, 以后我可不會給你去找廣場找熱舞老頭的機會, 以后就算你想蹦迪也只能去清吧, 知道了嗎?” “清吧蹦的哪門子迪……” 江倦放下水果, 把院子里拗了半天造型的兩人喊了進來,“朱隊, 先進來洗洗手喝口水,歇會兒再拍夜景吧。” 朱銘恩對這幾棵開的正好的茶花情有獨鐘, “哎呀, 可惜了沒讓你嫂子來看看,她可喜歡花兒了, 成天惦記著讓我陪她去植物園采點兒新種,我得拍幾張好好饞饞她!” 謝時明笑道:“朱哥多大的人了, 還像小孩似的。” 朱銘恩辯道:“你不懂, 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江倦見這兩個少年舍不得進屋, 索性和蕭始一起把飯桌搬了出來, 就靠在開得最盛的茶樹下。 蕭始還點起了之前討媳婦兒開心準備的夜燈, 整個庭院都被柔和的暖光環繞, 氣氛烘托得無比溫馨,很快眾人就在歡笑聲中準備好了一桌的菜。 朱銘恩搓搓手,“哎呀,趕上過年了,你們兩口子真是的,準備這么多干嘛,吃不完都浪費了呀。” 謝時明說:“朱哥做了手術以后飯量小,嘴饞卻沒跟著減,你們要是準備的太多,他吃不下就干著急。” 被點名的兩人卻陷在那一聲“兩口子”里,半晌沒回神。 蕭始笑說:“那就別回去了,在家里多住幾天,吃夠了再說。” 朱銘恩開玩笑:“那可不行啊,你嫂子該著急了,到時候找上門,你就得養著我們一家白吃白喝了。” 眾人笑著上了桌,蕭始端了鴛鴦鍋架在電磁爐上,江倦分著碗筷。 謝時明奇道:“小倦子,你怎么拿了五副碗筷?咱們就四個人啊,座位也多了一個。” 江倦抿了抿唇,嘴上說是自己數錯多加了一人份,卻沒有把多余的餐具撤下去的意思,都放在了靠近茶樹的座位邊。 朱銘恩悄悄戳了謝時明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 蕭始適時插嘴:“朱哥,謝哥,先進去洗洗手吧。” 朱銘恩應了聲,把不明所以的謝時明拉進了屋。 待兩人走遠了,江倦蹲到茶樹下,兩手合十,手指尖抵著唇珠,閉目輕聲道:“哥,他們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朱隊和謝副,對我很好。難得見個面,你也來熱鬧一下吧。下面那么無聊,一定把你悶壞了吧……今天,就當是過年了,你也來陪陪我們吧。” 蕭始倒了小半杯酒,緩緩倒在土里,一拍江倦的頭,“喝了酒,他就得來,這是規矩。” 是規矩,老規矩了。 當年蕭始住在江家的時候,正趕上了中秋。 那時他和江家兄弟還沒熟絡到不分彼此的程度,總覺得這樣闔家團圓的日子,自己這個外人不該去攪局。 那天蕭始隨便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今晚去朋友家過夜便走了,其實出了門后就躲在了附近一處少有人去的林子,從天亮坐到了天黑。 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家,江家是他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可對他來說,江家人是他的親人,在江家人眼里,或許自己只是個外人。 看著高懸的圓月,蕭始盯到眼睛發痛,才知道原來月亮的光也這么刺眼。 這無家可歸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胡思亂想時,身后有人拍了拍他。 蕭始一回頭,就覺一杯酒被灌進了口,火辣辣的,從喉嚨一路燒到肚子里,嗆得他直咳嗽。 嫌疑人江某手里還拿著犯案工具的酒杯,站在他身后笑,“江家的規矩,誰喝了酒不上桌都不好使。你也是我江家人,守我江家的規矩不過分吧?” 蕭始記得,那酒帶著濃郁的桂花香,很烈。 烈得他控制不住,淚珠子成串往下滾。 “多大的人了還掉貓淚,羞不羞啊。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不就是給你灌點酒嗎,至于哭成這樣……走了,跟我回去吧,哥哥做了一桌飯菜,你可別不給他面子啊。” 彼時江倦拖著蕭始往前走,后者就像條倔狗似的,站住了愣是一步都不往前走。 他心里覺著自己是個外人,可他不說。 因為江倦方才說自己也是江家人,他想要江倦再說一遍,再說十遍百遍,讓他把這句話烙進心里。 以江倦的性子肯定沒耐心對他重復,可他就算挨打,也想再多聽他說幾句。不后悔的那種。 “你又犯什么病,自己杵在這兒吃風也就算了,還要我陪你一起喂蚊子。”江倦氣得臉頰都鼓起來了,“我出門前剛出鍋的螃蟹,再不回去吃就不香了!” 蕭始眼巴巴地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江倦別別扭扭地偏過臉去,“我……我剛剛也下廚做了個菜,雖然是涼菜吧,但放太久還是會不好吃的。你……平時耍小孩子脾氣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但要是糟蹋了我做的飯,看我晚上不揍哭你!” 實不相瞞,蕭始現在就很想哭了。 “倦,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