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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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住:(扭頭)噢,對……老周,這年頭哈士奇成犬能賣多少錢啊? 江倦:(點煙)倒搭錢吧…… 周懸:……還要搭上身子。 江住:……那算了,放生吧。 全劇終(x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投喂!! 第164章 替身 “江副, 我們在死者孫晨宇宿舍的電腦里找到了他留下的一封遺書,是以照片形式記錄的手寫文字,已經給您發過去了, 麻煩您幫忙鑒定下死者的筆跡以及圖片有沒有經過后期處理的痕跡。” 外勤的調查再次取得了進展, 將關鍵的證物發回了分局。 這封信的內容以吳徽的口吻講述了他多年來頂替孫晨宇的身份所做的事。 吳徽在遺書中交代, 他在十年前離開家鄉到雁息讀大學, 遇到了不務正業的孫晨宇,對方稱要去參加一場游戲,有機會賺取高額的獎金,還想拉他一起入伙。 吳徽表示自己并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勸孫晨宇清醒一點, 早日改邪歸正回家孝敬父母, 卻遭到孫晨宇的拒絕, 兩人大打一架后不歡而散。 幾個月后,吳徽在與孫家聯系的過程中得知孫晨宇這段時間并未回過家, 甚至音訊全無,父母也聯系不上他。 王桂芝無意中流露出對這個兒子的擔憂, 吳徽便掛了心, 嘗試聯系了孫晨宇的狐朋狗友,卻發現這些邊緣人員都在同一時期因為參與了某場“游戲”而失蹤。 吳徽覺得事有蹊蹺, 便私下展開調查,得知這些人在失蹤前曾提到過要去“鳳鳴山”這個地方。 他是個聰明人, 沒有打草驚蛇, 先獨自去了鳳鳴山, 發現山區里有警方和搜救隊在活動, 便猜測孫晨宇是被卷進了事件, 以志愿者的身份加入了其中。 在他參與搜尋的過程中發現了很多遇難者慘死的遺體, 還找到了一名面容盡毀,身形與孫晨宇高度相似的遺體,通過遺體上一道打斗留下的傷痕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就是孫晨宇! 吳徽想把真相告知孫家,可拿起電話,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最終他想了個兩全之計,就是替代孫晨宇活下去。 當時他的生母已經過世,給他留下了一筆遺產,對吳徽來說,自己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血親了,將他視如己出的孫家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忍孫家因為孫晨宇的過世而痛苦,也自私地想讓無依無靠的自己融入這個家,于是他用母親留下的錢將自己整容成了孫晨宇的樣貌,以孫晨宇的身份回到孫家,成為了孫家夫婦的兒子,也成了孫晨飛的哥哥。 在外人眼里,他是浪子回頭,痛改前非,回家向父母磕頭認了錯,從此斷絕一切惡習,努力賺錢養家,也成了“孝子”和“好哥哥”。 但對吳徽來說,他放棄了念大學的機會,放棄了自己未來大好的人生,把自己永遠困在了那個他向往的溫馨家庭里。 吳徽自小與孫家兄弟一起長大,他深諳孫晨宇的性格,生活習慣和一些小動作演起來能學到七八分像,但他對于替代了孫晨宇這件事還是心虛的,不敢長時間與孫家夫婦和孫晨飛在一起,生怕他們看出異常,所以他再次遠離家鄉,在雁息找了份建筑工地的工作,日子過得清苦,但得到的慰藉卻足以安撫所有痛楚。 無數個夜里,吳徽看著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捂著嘴無聲痛哭。 他在悼念那個死去的自己,也在懺悔自己欺騙他所愛的人的罪行。 他渴望著那樣溫暖的家庭,向往著傍晚時父親在門前榆樹下乘涼等著他們,母親在炊煙中柔聲喚他回家吃飯,而他能與弟弟相伴進門,全家人圍坐在桌前,日日吃著團圓飯。 可那樣的美好實在太遙遠了,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奢求,他既痛恨不知福不珍惜的孫晨宇,又無法克制對他的羨慕,就在那樣糾結的情感中做了十年孫家的兒子。 在“成為”孫晨宇以后,吳徽回到孫晨宇生前的住處收拾了他的遺物,從中找到了一張存折,里面是他生前提到的參與游戲的酬勞,開戶時存進了三十萬,被他揮霍了一些,還剩下二十多萬,這筆錢查不到來路,被吳徽小心存了下來。 在之后的十年里,只要得空,他就會到鳳鳴山去祭奠死去的孫晨宇,并與遇難者家屬一同調查當年那起案件的真相,他也因此結識了堅持在鳳鳴山開招待所,苦等兒子回家的老夫妻。 他時常會去探望那對夫妻,安慰因為兒子遇難始終走不出悲痛的老人,盡自己所能幫助著他們。 一年前的一天,吳徽深夜接到老夫妻的電話,聽說招待所出了事,他立刻趕往了鳳鳴山。 那地方人跡罕至,深夜司機都怕出事不敢接活,吳徽只能借了領導的車,直到天亮時才趕到,到時就發現老夫妻守著個破衣爛衫,活像野人似的流浪漢,興高采烈地告訴他,這是他們的兒子張庭君! 張庭君的回歸給了老夫妻希望,但同時也給了他們一記重擊——張庭君精神失常。 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還表現出了強烈的攻擊性,只要不控制他,他每晚都會在夜里零點提著板斧挨個房間砸門,自稱“主人”,要招待他的“客人”們。 吳徽建議老夫妻把兒子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這樣下去不止他們會有危險,張庭君也會相當痛苦。 但老夫妻卻從兒子發瘋的胡話中得知他殺了人,怕他因此受到懲罰,從此又要骨rou分離,還是由著私心把兒子藏了起來。 吳徽勸不動二位老人,只好時常去看望他們。 后來工程進展到最后階段,吳徽忙于生活,分身乏術,有些日子沒能抽出身,等他聯系老夫妻的時候,對方卻失聯了。 他擔心出事,心急火燎趕去了招待所,結果就見到了昏睡不醒的張庭君和血腥慘烈的臥室。 那總是掛著一臉慈祥笑容的阿婆躺在血泊中,尸體早已冷了。 吳徽痛悔沒能說服他們盡早安置張庭君,事到如今也沒了回頭路。 年邁的阿叔跪求他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承諾會將張庭君帶離,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想辦法控制住精神失常的兒子,只求他在自己有生之年不要再讓兒子離開自己。 吳徽只能遵照阿叔的意思,將阿婆的遺骨埋葬在山中,清理現場,cao辦了后事,繼續以沉默的方式包庇張庭君。 他知道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但他沒有第二個選擇。 經不起阿叔哭求的他心軟了,最終還是敗給了善心。 可他這份憐憫卻沒能換來善報,不久之后,悲劇再次發生,阿叔也被發狂的張庭君殺害,再沒有人能保護這個可憐人了。 吳徽掙扎了許久,還是沒能把張庭君交給警方,他以回鄉為名,假借老夫妻的名義關閉了招待所,把張庭君關在地下室里,開始自學精神疾病的護理知識。 張庭君病得很重,發起瘋來攻擊性極強,一天之中僅有的幾個小時清醒也不會與人溝通,總是縮在角落里,害怕著什么似的,口中念念有詞地等死。 他嘗試與張庭君交流,在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下,終于聽到了對方說出了幾句清晰的話。 “不是我殺了他……” “有人要殺我……”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深入了解這話的意思,孫晨飛就出了事。 從化工專業畢業后,孫晨飛就進入了雁息最大的企業之一,在葉氏的母公司桓宇能源工作。 全家人都以為他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為此歡天喜地,他對未來也充滿希望,每次打電話都說等以后出息了一定要把父母接到城里,也讓哥哥省點心。 可沒多久,吳徽就發現了不對勁,孫晨飛像是長期被困在一個封閉的環境,每個月僅能打一次電話,行動也會受限。一年到頭才回家一次,對于工作也是只字不提,到后來幾乎是和他們斷了聯系。 他旁敲側擊,勸孫晨飛找個輕松些的工作,別累著了自己。再說父母年紀也大了,還有沉疴在身,需要子女陪伴。哪怕賺的少點也無所謂,他想讓孫晨飛多回家陪陪父母。 每當提到這件事,對方的態度總是很含糊,隨便岔開話題,匆匆掛斷電話。 孫晨飛從未向家人提起過自己在做什么,這讓吳徽很擔心他。 有一天,他收到了弟弟的消息,那人稱會盡快回家,此后就沒了音訊,他擔心孫晨飛發生意外,回了幾次電話,卻始終不得回應。 他提心吊膽等著弟弟的消息,卻在天沒亮時接到了警方的電話,通知他去認領遺體。 吳徽快瘋了,他不相信孫晨飛會走的那么突然,也不同意警方解剖遺體。在這方面他還是很迷信的,不論如何,他都希望孫晨飛能完完整整地走。 可后來他在警察的勸慰下還是讓了步,孫晨飛的遺體經過解剖,確定死于高墜,但在死前卻有攝入毒物致幻的可能。 幻覺這兩個字像針一樣刺痛了吳徽的神經,他記起張庭君的胡話里也曾遇到過一種能讓人產生強烈幻覺的毒物,他發了瘋似的想向張庭君求證,但得到的只有毫無參考性的胡言亂語。 他還沒能從張庭君口中問出更多細節,招待所就來了兩個人,打破了平靜。 他認出對方是在孫晨飛案件中勸說他的警官,和為孫晨飛進行尸檢的法醫,一時無措,只顧著逃了出去,卻忘記把張庭君再次鎖上。 事后他想提醒兩人小心,可看他們在老夫妻過世的臥室進行著調查,他又不敢出現在兩人面前,只能藏身在招待所里,等著兩人睡熟了再把張庭君鎖起來。 可張庭君卻好巧不巧在這個時候犯了病,提著板斧挨個房間找人,萬幸兩人防范意識極強,身手也不錯,沒被張庭君傷到。 吳徽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絕不能出現在兩人面前,否則一旦被他們認出來就解釋不清了。不過張庭君落到兩人手里,他卻是放心的,所以他一直藏在招待所附近,待兩人帶走了張庭君才離開。 這一次,他失去了從張庭君口里深挖線索的機會,與孫家兄弟有關的調查被迫中止,注定不再會有任何進展了。 在他一籌莫展時,一個男人的出現又讓吳徽重燃了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江倦從上帝視角看吳徽的案子就是假替身在凝視真替身。 然后兩個人一起凝視蕭始。 蕭始:…… 第165章 懸念 “季隱?!”蕭始看著長篇遺書中提到的名字, 人都傻了,“怎么會是他?這兩人有什么交集嗎?” “還是有的。”江倦思索道,“孫晨飛是桓宇能源的工人, 桓宇能源又是葉氏的產業。既然季隱一直在調查葉氏, 就不會放過孫晨飛和張霖的死亡‘意外’, 一定會想辦法接近他的家人, 調查更多隱情。如果碰巧發現假扮成孫晨宇的吳徽在很多年前就開始進行私下調查了,兩人應該有不少線索可以交換。但前提是,聯系他的人真的是季隱。” “什么意思……我cao!”蕭始想到其中的關聯后不由覺著后背發涼,“對啊, 吳徽在遺書中提到遇到季隱的時間點是在我們帶走了張庭君之后。可是那個時候, 季隱早就過世了!” 顯然是有人冒名頂替了季隱的身份, 暗中與吳徽聯系。 江倦劃著鼠標看完了遺書的最后一段, 道:“這個‘季隱’給吳徽提供了一些線索,包括間接導致孫晨飛死亡的毒品叫‘寒鴉’, 還提供了毒品可能的來源。吳徽為了找出幕后黑手,親身涉險嘗試交易, 想借此找到對方的把柄, 但他也猜到自己可能因此喪命,所以提前留下了這封遺書, 保存了電子版后就燒了原件。在末尾他提到上家要求他扮成‘d.e’樂隊的狂熱粉絲,遮住面孔進入會場, 趁演出進行中人群最混亂的時候進行交易, 地點就在舞臺桁架的下方。遺書的內容到這里就截止了。” “這內容比起遺書, 倒更像認罪自白書。我想吳徽一定對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感到很愧疚, 也意識到自己進行調查的危險性, 隨時都有可能被滅口, 所以提早做好這一層準備,以備自己出了意外依然能有人把這些真相傳達給孫家人。” 江倦囑咐陳薏熳盡快說服王桂芝提供dna與死者進行比對,同時也讓袁衾做了第二手準備,“去調查一下吳徽是否還有直系親屬在世,如果可以的話,也要提取他們的dna與死者比對。” 從死者的整容痕跡與遺書中的內容來看,他應該不是孫晨宇本人,目前他們所能做的,只有驗證遺書內容的真實性,確定此人是否是那為了成全孫家而犧牲了自己的未來的吳徽。 眾人離去后,江倦對蕭始小聲說道:“如果這封遺書確定為吳徽所寫,那他在死前不可能未卜先知,猜到我們會暗中對季隱進行調查。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傾向于死者是吳徽,他在遺書中所交代的內容也大多屬實,但他卻未必把事情的全貌告訴給了我們。” “我也正想說這個。”蕭始說,“吳徽對自己整容的痕跡做出了解釋,稱自己是為了假扮孫晨宇,但他卻沒說明為什么會給自己做一副便于撕扯獵物的獠牙出來。還有,那桁架下死去的第一具尸體是誰,現在又在哪兒?” 江倦愕然看著他,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卷毛,“行啊狗子,長能耐了,沒白養你啊。” “那是!” 蕭始腦袋往他懷里一拱,剛放松下來,就想起了袁衾方才在樓下跟他說的話,表情動作都顯得不大自然。 以江倦對他的了解,見他搖搖尾巴都知道他有幾句彩虹屁想放,挑眉道:“有話想說?” “有……點兒。” “有就說,反正你也憋不住。” “也,也沒啥……”蕭始支支吾吾,“我就是聽說了些有關你的傳言,有點兒……好奇。” “哦,跟什么有關的?” “跟你以前在長寧的經歷有關,聽說你過去受了不少委屈,也沒人給你撐腰。有個姓黃的欺負過你,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