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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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一擊讓蕭始失去行動能力。 江倦一向討厭與人對視,總覺得這樣直接的接觸會暴露彼此的攻擊性,會讓他沒來由的害怕,此刻也不例外。 他故意低頭不看蕭始,那人卻扼著他的兩手扣在車窗上,不給他退避的余地。 “可能是想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吧。沒別的意思。” 說罷他又心虛地舔了舔唇,這樣強調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 “什么猜測?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什么了?” 蕭始步步緊逼,抓著他的力道絲毫沒有放松的意思。 江倦眨了眨眼,兩手都被按著動彈不得,不知怎么竟然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驗證一下我到這個歲數,對你的誘惑力還夠不夠大 ……” 蕭始:“……” 江倦:“……” 他到底在胡說八道什么。 江倦開始后悔了,他感覺氣氛已經不太對勁了。 明明沒開暖風,逼仄的車廂里卻熱了起來,燥得人臉上發燙。 “我是說……算了我不想解釋了,你怎么想都行。但你能不能克制一點……我沒有小懲他們兩口子的愛好,不想在車里做那種事。” 江倦緊貼著車窗,冰涼的玻璃沒能降下他的體溫,反襯得他身體更熱了。 他微微一扭頭,就看到了倒影里自己紅得能滴血的耳垂。 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出于赧怍,還是那該死的生理反應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干脆豁出這張臉去,借著這股子莽勁兒說了出來:“其實是想驗證你對我的沖動是藥物導致的失智,還是性沖動。你敢不敢跟我說句實話?” 蕭始:“……” 他還是很難啟齒。 蕭始垂下眼去,看著江倦領口下那若隱若現的傷,低下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肩頭。 “你的肩窩……很軟。” 江倦深吸一口氣。 “每次有人靠過去,你都會調整出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可乖了。那個時候,我應該是想獨占你的,所以兩種沖動,都有。” 蕭始放開江倦時,聽到了他略有些發顫的呼吸。 “我不碰你,只是想抱抱你,別害怕我。” 江倦歪著頭,看著枕在他肩頭的蕭始,忽然意識到他說的是對的。 過去他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會把肩膀主動送上去。 “怕倒是不怕,我就是擔心你在這里瘋。我臉皮太薄,受不了這個,關起門來還成。” 看著蕭始埋首在他身上,江倦緩聲道:“今天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如果非說哪句不那么真,應該就是男朋友了。” 他好像出現了幻覺,以為蕭始的耳朵立了起來,像狗子一樣,聽了愛不愛聽的都會敏感這么一下。 那他到底是愛聽,還是不愛聽呢。 江倦沒看出來。 這條大狗既沒撲上來舔他,也沒捂住耳朵強行拒聽,就只是抖了一下。 像在害怕。 “最真的就是對溫老師說的那句,我一直把你當作哥哥留給我的遺產。” 江倦看著窗外漸晚的天色,不知怎么有感而發,毫無征兆地對蕭始說了很多。 “遺產的話,我是可以選擇要或是不要的。早些年,哥哥剛走的時候,我確實糾結過,可后來我覺得,我還是想要。” 江倦虛摟了一下懷里的人,猶疑著拍了拍他。 他沒想到居然又是自己安慰來蕭始,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也不在乎什么面不面子了。 “有些事情,時間是給不出答案的,但在漫長的時間里,卻可以找到答案。事實證明,我想要,所以我沒后悔過,從來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江倦:對你溫柔只是我想最后一刀捅深點,受死吧渣狗!! 今天的第2更!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122章 道別 山里的黑夜總是來的格外早, 兩人抵達鳳鳴山的時候,最后一抹余暉也落下了。 “進山太危險,我們就去山里的招待所打探打探情況。” 江倦指著一片漆黑, 望不見盡頭的公路前方, 余光瞥見蕭始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 江倦:“?” 蕭始的表情僵硬得不是一點點, “……你別嚇我, 這種荒山野嶺哪兒來的招待所?” 這鬼地方連個亮燈的地方都看不著,他早就開始害怕了,只是礙著氣氛還有點溫存,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罷了。 “有的——有吧, 記憶里是有的。” 江倦看著少了一格的信號, 把手機揣了回去。 “有一對老夫婦的兒子不幸在那場游戲里喪生, 之后他們就在山腳下開了家招待所, 供死難者的家屬來祭拜時休息。說是招待所,其實也沒多大, 當年就是搭了個彩鋼房,劃出幾間干凈簡易的房間給人住, 幾年前經過這里的時候, 我看還蓋起了二層小樓,這個時候給我們騰兩間房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蕭始又抖了一下, 江倦怪異地看著他,“你總抽什么, 出去住也要跟我睡, 不知道的以為你還沒斷奶。關起門來你弄我也就算了, 在外面能不能給我留點臉。” 被誤解了意思的蕭始有苦難言, 期期艾艾說不出話, 只會亂哼哼。 江倦放低靠背, 蓋著外套閉眼瞇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剛剛小懲來了消息,說桓宇的礦井底下挖出了破碎的玻璃容器碎片,化驗出了違禁藥品的成分,已經開始抓人了。不過葉明宣和陳籜都死了,能為這事負責的人也沒幾個,能不能有進展還是兩回事。” “那些涉嫌制毒的工人呢?” “都暫時隔離在醫院了。在挖掘工作有進展前就有人犯了毒癮,場面一度很失控。哦,對了,除了這個之外,他們還在礦井里挖出了點不尋常的東西,這東西我之前也提到過,只是沒人當回事。” “什么東西?” “一口——”江倦陰森森地瞄著蕭始,“大紅棺材。” 這回蕭始的手可就不是抖抖那么簡單了,抽的那一下連整個suv都偏離了原來的路線,江倦的心都跟著顫了起來,趕緊伸手穩住了他的方向盤。 兩人都是驚魂未定,不同意義上的。 在彼此急促的喘息聲中,江倦一語道破尷尬:“你怕鬼?” 蕭始:“……” “怕這個怎么做法醫?” 江倦心說嘴上損池清的時候可沒見你怕這些東西,怎么在我這兒慫了? 他又回憶了一下,想起蕭始怕鬼可能不是一兩天了,只是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 以前還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和江住閑來無事就經常捧著零食看恐怖片,慣例一個躺在沙發上,一個坐在地毯上,受到驚嚇戰術后仰的時候,江倦總能貼上哥哥的腿,然后哥哥就會揉揉他的頭,小聲跟他說別怕。 后來蕭始加入進來,原本屬于江住的沙發就被他霸占了,他不光橫躺在上面,還要枕著哥哥的腿,以至于江倦總是氣他不知好歹,得了機會后仰的時候總是狠狠往后撞那么一下,每次都能正中紅心,疼得蕭始嗷嗷亂叫,從那之后見他在身邊都只敢夾著腿。 他原以為蕭始是為了報復才會在看完恐怖片后拎著他去睡覺,純粹是為了報復惡心他才非得摟著他貼著他蹭著他,現在想想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蒙上這一層濾鏡,連以前看起來還算正常的互動好像也沒那么純潔了…… “蕭始。”江倦悶聲喚道。 “……嗯?” “你真惡心。” 蕭始:“?!” 兩人一直開到深山,在信號徹底消失時摸到了招待所。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江倦來過這里,但對地形不算熟悉,找起來也耗費了一番時間。 蕭始是真沒想到這招待所會立在夾雜著泥土腥氣的潮濕山風中,連點光亮都沒有,全無人氣。這時候要是一個雷劈下來,那就是妥妥的鬼樓。 他剛想到這兒,應景的一個驚雷乍然落下,電光劃破天際,映明了整座空谷,讓他看清了眼前這座外壁已然脫落,發了霉的紅磚裸露在外,把詭異兩個字明晃晃寫在臉上的小樓。 山風呼嘯而過,透過沒關嚴的窗縫發出了尖銳的響聲,蕭始覺著腿肚子開始抖了起來,連聲音都發顫了。 “沒、沒人……要不咱們先回去,明天再來?” “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到家連被窩都捂不熱就得回來,你這么喜歡折騰就自己回去,我嫌麻煩。” 也不知江倦是真的膽子大,還是存心給蕭始添堵,他推門就下了車,卻被山里低于市區幾度的溫度刺了個激靈。 蕭始總不能把他一個人留這兒,或者說他才是怕被留下的那個,想也不想就拎著外套追了上去,把江倦往里一裹。 兩人到了小樓門前,發現這樓可能已經荒廢一段日子了,虛掛在門把上的鎖頭和鐵鏈已經生了銹,上面還掛了塊牌子。 “店主回鄉,暫停營業,如有需者請自便,請勿破壞公物。” 蕭始拂去了牌子上的灰塵,照著手電筒的光一看,這牌子底色的白漆都脫落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鐵銹味,上面的字不知道是用什么顏料寫的,風吹日曬太久已經氧化發紅了,還被雨水沖出了水痕,活像一紙還在淌血的血書。 蕭始頓時臉都嚇白了,趕緊丟了牌子去找江倦。 那人就近找了個一樓的房間,擦去了窗玻璃上的泥水污痕往里窺視。 “應該有段日子沒人住了,里面掛的衣服還是短袖。走吧,進去看看。” “什么?!”蕭始差點沒當場翻白眼暈過去,緊掐著自己的人中,“你還真想住這兒?” “不然呢,你想睡車里?”江倦仰頭看了看陰沉的天,“快要下雨了,車里的溫度和露宿也沒什么區別吧,你要是火氣壯就隨意,我不行。” 說罷望向他那還在打著顫的雙腿,從鼻腔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嗤聲,幽幽道:“我虛。” 蕭始覺著他這絕對是故意的,自己遲早得被他嚇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