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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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道填空題吧!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江倦給了蕭始_____。 我先來!骨折大禮包!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41985109、懲哥今天炸毛了嗎打賞的1個地雷??! 感謝紅痕灌溉的10瓶營養液,41985109灌溉的7瓶營養液??! 感謝投喂!! 第102章 遺憾 “什么?哮天?” 狄箴叼著嘴里的牛rou條, 用胳膊肘一戳身邊的展虞,聽到對方哼哼一聲,便給江倦回了條語音:“姜哥, 你們出事以后哮天就被養在分局了, 據說是袁副親自照料, 每頓狗糧都拌香腸的, 待遇可好了,您不用擔心!” 袁衾大喊:“都說了別叫怨婦!” 江倦放下手機嘆了口氣,聽到消息的云兮又是一臉苦相,噘著嘴問:“今天看不到狗狗了嗎?” 看她委屈的樣子, 江倦猶豫了一下, 想出了個幺蛾子, “也不是……還有別的狗可以看。” 他領著云兮推開病房門的時候, 蕭始正半死不活靠在病床上用微信對狄箴隔空喊道:“我說你江哥失蹤了!醫院派人找了一個多小時連根頭發都沒找著,你趕緊帶人過來……嗯?江二你怎么回來了, 我擦!你怎么還帶回來個娃?。 ?/br> 蕭始一見這場面,立刻就不淡定了, 連滾帶爬地想坐起來, 又疼得跌了回去,只有兩只胳膊在床上亂撲騰, 話音都虛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咳咳咳!你怎么……你怎么連崽兒都有了……你玩挺大?。 ?/br> 這狗男人居然聲淚俱下,把云兮嚇得直往江倦背后縮。 蕭始一向戲多, 這廂江倦還沒反應, 他的內心戲已經省略掉其中幾個關鍵步驟, 從舔狗一步跨越到了綠帽接盤俠, “沒事, 沒關系, everything is ok,江二,我愛你,你在外面玩夠了就回來,不管你在外面鬼混出幾個娃,我都愿意幫你養,實在不行……嗚嗚嗚實在不行我跟孩子姓……” 江倦終于忍無可忍,捂著胸口醞釀半天,言簡意賅罵出一個字:“……滾。” “是我表現的還不夠有誠意嗎?江二,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下輩子我還做你的狗!” 江倦只想讓他現在直接快進到下輩子。 他把云兮拉到門外,笑著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進屋順手關上了門。 幾聲凄慘的哀嚎聲后,他再次推門出來,拉著云兮的手進了病房,在紙上寫道:“看,大狗狗。” 鼻青臉腫的蕭始奄奄一息地癱在床上,半死不活地發出一聲:“……汪!” 云兮被他這倒霉樣逗笑了,揉捏著他的臉,嬉鬧了好一會兒。 看著江倦那張棺材臉少有地現出笑容,蕭始覺著新鮮,“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是怎么,江二少爺心情這么好。” 江倦摘掉呼吸面罩,靠在病床上休息,覺著說話吃力,索性就不答了。 蕭始陪云兮玩著玩著發現不對,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半天,在江倦閉目養神時出言喚了他一聲。 江倦懶懶地睜開眼,蕭始對著兩人看了看,“我就說,這孩子的眼睛怎么跟你那么像,我真要懷疑是不是你背著我在外面……你怎么了?” 聽他這話,江倦的臉陡然沒了血色。 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覺著云兮的眼睛熟悉,卻怎么都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過了。 那雙眼睛和哥哥很像,狹長有神,總是含著笑,從不會流露出激烈的情感。每當與他對視時,都讓人覺得他能透過表象看到很多匿在深處的隱情,垂眸時又會將所有情緒都掩在濃密眼睫那一小片陰影里,這也讓江倦一度害怕與哥哥對視,哪怕僅僅是短暫的一瞥。 在哥哥面前,他一向是沒有秘密的,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他和哥哥其實是有區別的,一次蕭始酒后亂語,說他的眼尾總是帶著點紅暈,看上去像哭過一樣,會讓蕭始忍不住反省是不是把他欺負狠了。 他記得蕭始曾親口說過:“你和他一點兒都不像,在你身上,我找不到太多他的影子,但我總覺著只有用這件事來羞辱你,才能讓你痛苦,才能讓我自己從那痛苦中解脫出來……” 但江倦自己并不覺得他和哥哥有什么不一樣,至今都覺著蕭始只是給真正喜歡的人蒙上了一層濾鏡,與之相較,萬物都會遜色。當然也包括自己。 他一直堅信這一點,所以多年來不敢面對鏡子里的自己,也不敢在夢里面對他所虧欠的至親,所以他早就逃避性地淡忘了自己和哥哥的長相,無法從看到云兮的那一眼,認出那雙熟悉的眉眼其實是來自于自己,和他最親近的人。 蕭始沒意識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話激起了他的心潮,只是在云兮對他和江倦的關系提出質疑時理直氣壯地應道:“你倦哥哥真的很好,我說我的,他不理他的,我們一直這樣相處。等你長大就知道了,過久了的夫妻都這樣!” 云兮嘟了嘟嘴,回頭看看江倦,像是背著他似的,兩手捂住嘴,小聲問蕭始:“長不大的話,是不是就不知道了?” 蕭始還不知道云兮的情況,揉了揉她的蘑菇頭,捂著胸口夸張道:“這孩子真可愛,她一定會喜歡我蛇皮袋上的小熊的,江二,你說是不是?” 江倦看他的眼神無比復雜,當蕭始對上他的目光時,他又迅速移開,凝視著云兮。 他做了很久的心理斗爭才讓自己開口,低啞的聲音有些微的顫抖,“云兮為什么不想治病呢?” “很痛。”云兮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臉頰鼓鼓的,一提到治病就紅了眼睛,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 “哎,別掉金豆啊,我看不得人哭,大的小的都不行?!笔捠济ι焓帜罅四笏齬ou嘟嘟的臉蛋,讓她把擠到眼角的淚水又收了回去。 云兮坐在病床邊,兩條小腿晃啊晃的,仰起小臉看著江倦,“哥哥,你的聲音真好聽,好想再多聽一些。不過你說話應該會很痛吧,我知道的,和我治病一樣痛,那個時候我也說不出話。mama說治病會痛,卻可以讓我活的久一點,可是我活久一點也沒有事做呀,沒人陪我玩,活的再久也還是痛,我不想這樣子。mama還說,治病會掉光頭發,變成鄰居爺爺那樣的光頭,我才不要,丑死了……” 蕭始愕然望著江倦,如果不是這兩人就并排坐在一起,他都懷疑這小小的身體里藏著的是江倦的靈魂了,怎么會這么…… 江倦起身蹲在云兮面前,嘗試了幾次才發出聲音:“活的久一點,可以做很多以前你沒有做過的事,你不想試試嗎?” 女孩扁著嘴,看起來有點心動,但很快那點燃起的星點火苗就又熄了下去,“我不要,一個人,我會很害怕……” “不會是一個人的,我們都在,我們都會陪著你的?!?/br> 們? 蕭始感到詫異,他這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嗎? 可惜云兮沒有因為他這番話回心轉意,反而更失落了,“可是哥哥,你不是也要死了嗎?如果還是剩我一個人的話,我……我會很害怕?!?/br> 江倦還沒來得及難受,蕭始倒是先敏感了,一只guntang的手從身后搭在他肩上,慌得聲音都變調了,“她在說什么?你……” 江倦拍拍他的手背,那是一個極具安慰意味的動作,讓蕭始頗感意外。 從前的江倦一貫不屑跟他解釋什么,可現在,他居然在安撫他? 現在他整個人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但蕭始偏偏說不出是什么。 江倦摸著云兮的頭,聲音輕得就像是怕驚擾了什么:“不會的,我的傷很快會好,可以陪你很久很久……那些你期待已久,卻沒有機會去做的事,也有人能陪你實現了,相信我?!?/br> 女孩還是將信將疑,她并不懷疑江倦的話,只是被失約的次數多了,心里難免有擔憂,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江倦俯身抱住女孩,咬牙站了起來,將她帶到窗邊,拉開素白的窗簾。 屋外耀目的陽光泄進病房,他抬手擋在女孩額前,幫她擋住了刺眼的光線。 “我可以帶你去更高的地方,看更遠的風景,陪你走更長的路。所以,堅持下來,就當是多陪陪我,好不好?” 這么小的孩子還不能完全聽懂他的話,云兮摟著他的脖子想了許久。 也許是那天窗外陽光正好,枝頭添了新綠,迎面拂來的春風和煦,讓衰亡在嚴冬里的生命重獲了新生,女孩再次翹起小指,甜甜笑著:“那我們說好啦,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 江倦修長勻稱,遍布傷痕的手勾住了女孩的手指,蕭始忽覺這一幕恍若隔世。 猶記當年的江住也曾向弟弟伸出小指:“我主外,你主內,就這么說定了。” 那時江倦笑他像個小孩子,不肯用那么幼稚的方式對他許下承諾。 可如今,若是能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愿意重回那日,勾住哥哥的手。 云兮被護士帶走后,江倦背靠著落地窗,回眸看著初春暖陽。 那從背后傳來的溫度終于讓他切身感受到,春天真的來了。 “獨自面對死亡需要很大的勇氣,當年的我和她一樣,也很希望有人能陪在我身邊。你說,要是我能陪她走完接下來的路,她會不會就沒那么害怕,會不會也……償了我那時的遺憾呢?” 說完他便沒了力氣,皺著眉頭貼著窗子滑坐下去。 玻璃上一片鮮紅觸目驚心,蕭始連針頭都顧不上拔,托住他的身體瘋狂按鈴。 江倦靠在蕭始肩頭,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沫。 他沒有聽清那時蕭始嘶聲對他說了什么,只覺著那翕動不止的唇有些礙眼,索性摟住他,將自己的唇也貼了上去。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他看到了那人愕然卻難掩傷感的眼神。 看,你被我弄臟了。 第103章 窒息 這一次江倦睡了很久。 難得處在深度睡眠中, 連姜懲來探望的時候他都毫無知覺。 蕭始解釋:“他受傷嚴重的時候就會這樣,手術之后會有一段時間清醒,有時醒的比麻醉藥效散的還快, 他會趁這個時候做完所有自己放心不下的事, 之后會再次陷入昏迷, 睡上幾天不醒都有可能。” 姜懲倒了杯熱水遞過去, “這是什么原理?沒聽說誰有這習慣啊。” “有的,一些經歷過戰爭的士兵會留下這樣的后遺癥,他們會從昏迷中突然醒來,以防敵人隨時可能的偷襲。他們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在戰場過度惡劣的條件下可能活不成了, 就只是想給戰友, 親人, 朋友留下一句遺言, 回光返照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蕭始看著安睡的江倦,心比傷處還疼, “他上次有這種反應,還是從白云藥廠的爆炸現場出來的時候。他不知怎么突然就醒了, 含著淚默默地看著我……親吻了我手腕上的傷口?!?/br> 如今想來, 那或許是江倦在生命盡頭表達謝意的方式。 感謝他守在自己身邊,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 讓他不至于到死都伶仃一人。 蕭始拉起衣袖,給姜懲看了他左腕猙獰的疤痕, 又迅速蓋了回去, 哽咽道:“他就像夢游一樣堅持離開病房, 坐著輪椅在十字路口……他在給自己燒紙?!?/br> 每當想起那時的江倦, 蕭始都覺著心要被揉碎了。 “那時候他神智不大清醒, 耳朵也聽不清聲音, 可能是糊涂了才會跟我說:蕭始,哥哥走了有很多人都記得,我走了的話,你可不可以也記得我……這句話我能記一輩子,你說他怎么就那么惹人心疼?!?/br> 姜懲覺著舌尖發澀,硬是把那些徒勞的安慰話都咽了回去,“現在知道心疼了也不晚,以后好好補償他比什么都有用。不過說句實在話,他在你面前表現出的樣子跟在我這兒是完全不同的,你有沒有想過,在沒有其他人參與的那段空白期里,他最依賴的人其實是你?” 蕭始愕然,“哪里不一樣?” “這些如果不是你自己悟出來就沒有意義了。我能感覺到他在你身邊是很安心的,他太需要人陪了。要不這次病休你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多進行社會活動也有助于他早日恢復。” 姜懲看著昏睡中胸口幾乎沒什么起伏的江倦,不禁有些擔心:“呼吸太淺了,他睡這么久真的沒問題嗎?” “睡眠時人體自身的修復速度是最快的,可能一覺醒來,他就說得出話了?!?/br> 針對他們這次遇險,姜懲進行了例行詢問,蕭始也毫無保留地細說了他們進入云間山后發生的事,包括途中見到葉明宣和陳籜的插曲,以及被推落山崖的細節。 他捂著額頭,雙目渙散地盯著天花板,“到現在我都想不通那時候我是怎么了,突然覺著頭暈,絆了一下就跌下斷崖了,你說有沒有可能跟孫晨飛當時的情況是一樣的?” “未必?!睕]有證據,姜懲也不好把話說死,“我們不知道孫晨飛在死前具體出現了什么反應,在得到鐵證之前,所有的猜測也就僅僅是猜測而已。況且現場進行過幾次勘查,也沒人報告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你算是個例,暫時還不能確定和案子有關。就算不考慮這一點,當時和你在一起,半徑范圍不超過兩步的阿倦卻沒有出現任何不適反應,說不定是和體質……也不對,他體弱多病,按說不管是藥物還是環境,對他的影響應該更大,怎么偏偏出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