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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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喂?。?/br> 第56章 貔貅 秦數“噗嗤”一聲樂了, “急了急了,江倦,你急了。怎么, 提你的老情人就戳著你肺管子了?噢, 不對, 不是你的老情人, 是你哥的。你跟那大夫有份無名,他把你當替身,對你也沒感情,你說你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該不會是因為他活兒好吧?我覺著你還不如跟我呢, 至少你是我見一個愛一個里第二愛的那個。” 江倦毫不掩飾他的嫌惡, 歪頭避開了秦數來撩他額發的手, “差不多得了, 今天找你有正事,幾個問題, 問完我就走?!?/br> “是嗎?那真可惜,我還以為你是來跟我偷情的?!?/br> 秦數單純是為了膈應江倦, 還想再往前靠些, 可是這一次江倦沒有躲,就眼睜睜看著他在即將貼上自己的前一刻被嘩啦作響的鎖鏈勒住, 再無法湊近半步,然后露出那種他最討厭的, 狐貍一樣的狡黠笑容。 秦數惱火道:“你總是提前算計好了坑老子!慢走一步就把老子關在這鬼地方幾個月不能出去見人, 我像只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每天對著這危房四壁, 要不是還有這電視打發時間, 老子連人話怎么說都該忘了!姓江的, 他媽的到底是誰給你的權力關老子!” 江倦低下頭去, 嘴角翹起了極不明顯的弧度,“原來你還記得怎么說人話,那怎么不見你說兩句好聽的,沒準我聽了以后心情大好,就肯放你出去找死,過幾天再良心發現去垃圾堆亂墳崗刨你被野狗啃爛了的尸體呢。”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 秦數瞪著一臉漠然,不為所動的江倦,要是沒有那根鏈子攔著,他能撲上去一口咬斷那人的脖子吮他的血。 秦數怒極反笑:“我讓你作踐得人不人鬼不鬼,你也好意思提良心這兩個字?” “是啊,不然我就不應該給你留《如懿傳》讓你練一口鐵齒銅牙,給你看幾個月花園寶寶說不定還能讓你學會說幾句我愛聽的,不好嗎?” “……你喜歡聽那玩意兒?” “我只是覺著你現在跟那雙眼無神的大腦袋白胖子挺像的,要不你也頂三個花卷給我唱兒歌祝我晚安?” 秦數眼角一抽,一臉怪異地看著他,猶豫片刻,往后退了半步,“……那大夫是給你灌迷魂湯了還是把你cao出幻覺了?你他媽誰???” 江倦笑了笑,也不知是被自己的胡言亂語逗笑了,還是存心耍秦數玩,總之笑過了還是開了瓶礦泉水沖了只落滿灰塵的杯子,倒了小半杯無糖的烏龍茶推到對方面前。 “小懲平時很喜歡喝這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反正我是不怎么喜歡,沒什么味道還賣得死貴,不是我這樣的窮苦公務員配享受的?!?/br> 秦數坐下來拿著那杯子翻來覆去看了看,不屑道:“以前來也沒見你帶什么東西,今天你提到他就是想跟我打感情牌了。江倦,我不瞎不傻你有話直說,少跟我來這套,做作!” 可他沒想到江倦居然真能一點都不鋪墊,直截了當道:“嗯,那我就直說了,最近雁息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曾是雁息市社會兒童福利院收養的棄嬰,其他我不方便多說,不過光是這一點,應該就夠你回憶起一些事情了吧?” “社會兒童福利院?” “我調閱了近幾年來的卷宗,發現這家福利院的背景不是一般的大,他們涉及程三史犯罪鏈條中買賣人口和情色交易的重要部分,把無家可歸的未成年人當做商品,對外輸送那些‘拔尖’的貨色,后來越做越大,幾乎包攬了權省的人口買賣生意,甚至還把那些‘品相’差、無望輸出的孩子作為獵物提供給獵殺游戲,使得無數無辜的孩子慘遭虐殺。這樣令人發指的行徑在黑暗中持續了很多年,直到去年一個人的出現才讓整條犯罪鏈浮出水面——這個人的名字,叫做陳東升?!?/br> 江倦起身靠在桌邊,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了主動親近的善意,可惜秦數并不買他的賬,身子往后一仰,連人帶椅子往后滑出老遠,滿眼戒備地看著他。 江倦的敘述沒有被他的拒意打斷,“他會出現在警方視線,是因為花溪區奧斯卡酒吧一起投毒的命案,他作為涉嫌拐賣兒童的嫌疑人被警方通緝并在那起案子中露了臉,出動了全市警察對他實施抓捕,可他卻在審訊期間以相當詭異的方式死在了雁息市局,動手殺他的人,是市局法醫安息?!?/br> 秦數態度疏離,不打算跟他談論這件事,冷笑著岔開話題,“是啊,安息跟姜懲、跟我的關系都還不錯,知道他與犯罪分子勾結還殺了人對我們來說都是個不小的打擊,可是這又怎么樣呢?人都死了一年了,總不會是現在要翻案,說吃牢飯的安息其實是替人頂罪的冤大頭,并不是真兇吧?” “不,他就是??墒沁@起案子引發的后續可不只是整個公安系統的反省和自查,陳東升的死雖然是件人人都想掩蓋的丑聞,對每天都在有無數惡性案件發生的世界來說微不足道,卻牽扯出了一個威震金三角,爪牙遍布大半個亞洲的龐大犯罪集團,對我國的禁毒事業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在后續的調查中,警方發現參與到犯罪中的陳東升本人也是深受犯罪組織毒害,幼年被人販子拐賣的受害者之一,但他相貌頗好,又擅長討人歡心,少年時就成了運作福利院和盤踞雁息人□□易鏈的負責人的情夫,成了以色侍人,備受冷眼的‘小白臉’?!?/br> “夠了,差不多了,住口吧……” “但陳東升并沒有真正淪陷于犯罪事業,由著童年的不幸將自身置換到加害人的位置成為犯罪者,相反,他想以暴制暴、以殺止殺,選擇犧牲自己繼續潛伏在犯罪組織中為警方提供情報。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個陳東升,其實是你的線人吧?” 秦數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渾身散發著掩飾不住的煞氣,果然按捺不住沖上來揪住江倦的領子將他一把摜在墻上,一拳打向他的臉。 不過秦數的力道多少還是克制了些,察覺到江倦無意反抗后下手留了情,看著那人的臉被打偏向一側,嘴角沁出絲絲血跡,秦數不知怎么上了頭,一手狠狠鉗住他的脖頸,似要將他的氣管活生生扭斷。 打斗的動靜引起了屋外監視者的注意,有人敲門問道:“江副,里面什么情況,需要我們幫忙嗎?” 秦數的手一松,空氣涌入江倦的肺里,他控制不住咳嗽了幾聲,“……不,別進來,沒事?!?/br> “真的沒事嗎?您的聲音聽起來不大好。” “沒什么,有事的話我會叫你們。” 聽著腳步聲遠,秦數放開江倦,反手一摸他腰間,“呵,行啊,戒心這么強,來見我連皮帶都摘了,這要是讓那大夫見了,是不是真得懷疑你金屋藏嬌了?” “我可不敢藏你這么危險的‘嬌’,”江倦抹去了嘴角的血,重新坐了回去,“我喜歡溫柔一點的,善解人意的,最好還會做飯的。” 可惜,蕭始就是個三不沾。 言歸正傳,他續上了之前的話題,“我其實很不明白為什么你這個技術人員會有線人,任誰看到你們的關系,都會覺得你才是混進警察隊伍里給犯罪集團提供情報的臥底吧?前雁息市局痕跡檢驗技術科長秦數?” 秦數擺了擺手,不想跟這個人提起自己從前的“光輝歷史”,終于拿起那杯沒什么滋味又貴得要死的烏龍茶喝了小半口,“我以為姜懲一定會把我跟他的關系寫進案卷,退一步也會把情況透露給你這個前男友的。” “那你真是太低估他了,小懲這個人重情分,而且公私分的很清,既然決定保護你,就不會再讓其他人知道你的秘密,也包括宋玉祗。不過我想,當時參與案件調查,知道隱情的人應該不止他一個,但所有人都緘口不言,默認了卷宗里沒提這一段隱情的事實,說明這件事并不是他一個人促成的,這背后還有力量在暗中幫你隱瞞此事。我不想因此為難小懲,所以,我來找你了。” “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他跟我其實還挺……挺……”秦數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索性作罷,“算了,直說也沒什么,這事只要深挖你一定會知道,時間問題罷了。我和陳東升的關系說來也不復雜,我上學時父母雙亡,被我的老師收養,這位老師就是年輕時因為幼子被拐賣導致家破人亡的陳東升的生父。被拐賣的時候,東升已經有了記憶,他知道自己的爹媽是誰,一直想回家,早些時候只是因為沒有能力逃出那吃人的牢籠,長大一點兒之后他明白自己勢單力薄,沒法跟組織對抗,就算和親爹相認也只能給家人惹禍上身,只能通過我來了解他爸的近況,并且想辦法給警方傳遞消息,想為擊垮組織盡一份力。” “可你讓他失望了?!苯脒@話直戳人心窩子,“你不僅沒能在他有生之年幫他瓦解這個組織,甚至沒能將有效情報傳遞出去,為什么?” “為什么?你真問的出口啊,那我也想反問你,為什么警察隊伍里會有像安息和殷故這樣跟犯罪分子狼狽為jian的內鬼?明知他們的存在,你讓我怎么相信別人?”秦數咬牙切齒,后半句幾乎是含著淚說出口的,“……就連姜懲,我都不敢信他!” “好吧,這個理由能說服我。那么事實就是因為你的猶豫和隱瞞,導致真相直到陳東升死后的半年多以后才被警方挖掘,可惜在警方順藤摸瓜查到福利院時,作為中樞的負責人和進出渠道的關系人卻都已經亡故了,接替的福利院長并沒有參與到犯罪中去,至今還在接受調查和監視,目前有關福利院的線索全部斷鏈,我想調查拋尸案的死者背景,就只能從你入手?!?/br>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把我關在這兒斷了我和外界的聯系。對你來說,過去那么多年掌握陳東升的情報卻沒有提供給任何人的我就是只進不出的貔貅,利用價值遠比我這身技術大多了。那我想請問江副支隊長,如果我配合你查出結果,你能放我離開這鬼地方嗎?” 江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而是猶豫了一下才道:“可以考慮?!?/br> 秦數聳聳肩,似乎也沒指望他能答應,隨手從桌上的零食里翻了袋薯片出來,邊吃邊說:“那福利院在八年前就中斷人口買賣和情色交易的渠道了,新院長繼任后干的都是正經營生,可能是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就不再有私人性質的福利院存在了,他們沒法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干那些勾當,索性換了另一種方式,也就是……” 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畫了條豎線,將桌面的平面空間一分為二,隨后又畫了條橫貫兩個部分,垂直于豎線的箭頭。 江倦移到:“你是說非法越境?” “對嘍。從宋慎思作為獵物的那場‘鬼域’獵殺游戲開始,就有不少手無縛雞之力的東南亞兒童出現在我省,由于沒有合法身份,我們也沒法統計到底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只能說數字很可能龐大到我們難以想象。因為這些人的頻繁活動,使得國內的毒品交易越發頻繁,到現在能說得上是猖獗了,在長寧禁毒口做過幾年的你一定最清楚不過了,但雁息卻是在去年才由姜懲揭開了這龐大系統的冰山一角,于是作為禁毒先進的雁息市在一夜之間各種毒販和拆家都冒了出來,一擊破碎了歌舞升平的假象。那為什么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水面下的洶涌暗潮呢?這就要提到一個人了。” 秦數擺了擺手,示意江倦湊近。 后者有些猶豫,但為了從他那里得到更多有價值的信息還是附耳過去,卻沒想到秦數竟然抓起一片薯片塞進了他嘴里。 嘴角的傷還疼著,被他一碰又流了血,江倦在秦數的哈哈大笑聲中吐出了薯片,用茶水沖了沖傷口上的鹽粒。 “趙靜,雁息禁毒支隊長,你對這個名字應該并不陌生,因為去年的白云藥廠爆炸案就是她雇兇做的。那時候剛巧你偷偷潛入工廠進行調查,留下了這一身殘疾,差點兒死在里面,要不是蕭始拼死進去救你,你也沒機會把我關在這兒。經過調查確認,作案嫌疑人是個沒有工作的癮君子,趙靜以五克甲卡西酮為代價雇傭他潛入工廠泄露易燃易爆危險品,想借此掩蓋白云涉毒的事實,事成后這個人卻因為突然毒發死在了現場附近的泥坑里。后來裴遷遭到追殺入院,有人用c4引爆了公安醫院,醫患傷亡慘重,嫌疑人也是個無業的癮君子,幾個小時后被發現離奇死在附近的建筑工地,同樣也是因為毒發,但他們體內的成分卻不屬于任何一種市面上常見的合成毒品,再之后,案子就以嫌疑人畏罪服毒自盡結了,作案動機是對生活不滿報復社會,有關不明藥品和背后的隱情可是半句都沒提?!?/br> “我知道趙靜,那之后她被羈押調查,關在雁息市第一女子看守所,幾個星期后,看守所里一名中泰混血的女毒梟就猝死了。雖然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表明趙靜和她的死有關,但遠在緬甸的犯罪勢力卻得到消息開始行動,她和金三角那群毒販一定有關,可目前證據不足,我們撬不開她的嘴?!?/br> 秦數仰頭把薯片碎渣倒進嘴里,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一籌莫展,你可以試著去找另一個人。他也是雁息市局里的內鬼,一直臥底在刑偵支隊,也就是姜懲身邊,在他參加獵殺游戲時出手害過他,不過姜懲的運氣比他好,結果就是姜懲好好活著,而他鋃鐺入獄。這個人叫張淳霄?!?/br>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江倦點了點頭,起身便要走,秦數開口攔人:“哎哎哎,利用完了就拋棄,有你這樣的嗎?” 江倦回頭看了他一眼,從錢夾里拿出兩張銀行卡,“收著吧,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以后出去應該能用得上?!?/br> 秦數疑惑道:“什么玩意兒,里面有錢嗎?” “沒有。” “……那你給我干什么?還給兩張?” “一張我怕氣不死你?!?/br> 秦數“嘶……”的一聲吸了口氣,恨得牙根直癢,“江倦,你他奶奶的是真欠cao啊!給錢和出去總得滿足一樣吧,你還是人嗎?” 江倦誠懇道:“抱歉,我不能讓你回到警察的隊伍里,至少現在不行。但你如果實在手癢,可以幫我分析分析這案子,反正你出不去,我也不怕你泄露案情,要是你能發現什么細節,就算是意外收獲了?!?/br>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不信任市局的痕檢,會特意跑來求我拿出看家絕活,我應該說榮幸嗎?”秦數戲謔道。 “不是不信任他們,非要說的話應該是……”江倦斟酌了一下,才道:“太信任你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里提到的過去的案情都不太重要,后面會細說主要的案子,所以不用擔心看不懂。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打賞的1個地雷! 感謝投喂?。?/br> 第57章 候鳥 江倦浸在滿池溫湯中, 口鼻沉在水面以下,只露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布滿霧氣的鏡面。 秦數的話還縈繞在耳畔:“如果你真的想從他那里解脫,不妨告訴他你的過去。在這里的日子雖然很無聊, 但是必須承認, 在你犯病的時候以幫你為借口痛揍你一頓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如果他真對你有什么企圖, 應該做不到像我這樣忍受一個隨時有自殘和傷害他人傾向的定時炸彈在身邊,讓他早日知難而退,對你來說不也是件好事嗎?” 難得跟他那樣不對付的人能說出這還算中肯的話,江倦有些猶豫。 可他的過去太難啟齒了, 宣之于口無異于將用了許多年才愈合的傷疤再次撕裂, 他要是能有那樣的覺悟, 也就不至于疼到現在都走不出來了。 “小懲他們一直以為自己面對的僅僅是一個實力遍布東亞的金三角毒梟, 而實際上,站在我們對立面的卻是一個國家。這是場漫長的征程, 黑暗總會被驅散,帶來光明的人或許不是我, 但我一定會化身為光。” “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 愿你在噩夢盡頭,能看到劃破長夜的曙光。” 門外傳來一聲不易被察覺的輕響, 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蕭始回來了。 江倦匆匆抹去了沉思時他在鏡子的水霧上胡亂畫出的線條, 把兩手都浸在水里, 將臉背向里側裝睡。 果然蕭始在外面找了一圈沒看著他的人影就進了浴室, 見他躺在浴缸里一動不動就著急了, 趕緊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臉, “倦!怎么又在這兒睡著了, 醒醒!” 江倦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蕭始來不及脫外套,趕緊把他從轉涼的水里撈了出來,本該是很自然的反應,江倦卻覺著有些違和,直到蕭始把他抱出浴室,擦干身上的水后才發現,蕭始沒有用手直接碰他——除了最開始那一下。 他有些好奇便抓住了蕭始的手,立刻明白了原因,那人的手太涼了,這個溫度至少得是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半個小時。 不過蕭始似乎沒注意到這一點,看他醒過來終于松了口氣,“前妻,你不是答應我以后不在浴缸里睡覺了么,又嚇唬人??磥硪院蟛粦撟屇阆丛枇?,只有我在的時候才行。”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啊,順道去買了點菜,今天找姜懲學了個你愛喝的海帶排骨湯,等下煲給你喝。先把衣服穿上,你再這么光著我可就不做人了啊。” 蕭始半玩笑半威脅地給江倦換上了毛茸茸的睡衣,從頭到尾沒表現出任何異樣,好像沒看到他脖子上淤青的指痕似的,一扒拉他頭上的兔耳朵,哼著小曲兒進廚房做飯去了。 看著他忙活的背影,江倦很不想承認,但他知道蕭始一定早就察覺到了他偷偷出去見人這件事,很可能在半個小時以前就已經回到家樓下,是在隱蔽處看著他停車上樓的。 但是他很體貼,至少沒有把這件事表現出來,而是在寒風中熬了幾十分鐘,其實根本沒這個必要…… 江倦不自覺揉了揉嘴角的傷,疼得直皺眉。 明明漏洞百出,所有的細節都證明他出去偷了“腥”,但蕭始為什么不問呢? 來回路上他確定沒人跟蹤自己,以蕭始從前的性格,不把自己吊起來打到交代都算他失常發揮了,難不成這人是轉性了? 還是說,自己在心疼那個因為這種無聊的事在冬夜里凍了幾十分鐘還忍著不說的蠢貨呢? 他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心中暗嘲自己真是異想天開,覺著能被這點小恩小惠打動的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說不定等下蕭始這病勁兒過去恢復正常了,自己還是免不了一頓毒打。 然而意外的是,蕭始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親手煲好湯喂他喝下,打鬧一會兒就伺候他吃了藥上床睡了,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反而讓江倦覺著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