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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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懲把截圖一張張擺到眼前,王順才百口莫辯,才承認(rèn)自己從警方勘察拋尸案現(xiàn)場的第二天就開始監(jiān)視江倦了。 他在審訊室里唾沫星子橫飛,“哇!”的一嗓子聲淚俱下:“政府!我沒想殺他的,我跟著他,只是想跟他說幾句話而已,真的沒有對他不軌!可是我跟著他這件事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那人先是用錢誘惑我,我手頭緊,有點兒動心,但還是有良心的,沒敢答應(yīng),后來他又拿我以前的案底要挾我,說我要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就……就向警方檢舉我,我……我太害怕了,只能照他說的做,但我其實……其實沒想害那警察的!求求你們相信我啊!” 姜懲冷臉追問:“你以前有什么案底?都犯過什么事?” “早……早些年,很多年了,在老家因為拆遷的事跟開發(fā)商有些矛盾,和村里幾個兄弟一起上門討說法,不、不小心就鬧出人命了,之后我們哥幾個都跑了,警察要抓那幾個下手最狠的,我沒打兩下,打得也不重,但……但我也參與了。雖然警察沒說要抓我,可我心虛,這么多年一直不敢回去,也找不著正經(jīng)工作,就經(jīng)常偷……偷電瓶和廢鐵換錢。” “那你跟蹤他這么多天是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話想對他說?總不會是自首吧,市局這么多警察,為什么偏偏就找他?” 王順才鬼鬼祟祟地移開目光,盯著自己腕上的手銬,糾結(jié)半天,也沒勇氣回答這個問題。 “看哪兒呢!問你話呢!” 姜懲一掌拍向桌子,把人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上下牙打著顫,大哭著喊道:“我,我不自首!我那天看到那個人被殺了,我也……我是要報案啊!!” 作者有話要說: 姜懲:今天也好想撕了蕭始的狗嘴。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打賞的2個地雷! 感謝投喂!! 第50章 猜想 江倦聽后嘆了口氣, “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能現(xiàn)在才告訴我呢?” 蕭始舉雙手以示清白,“冤枉!這事和我沒關(guān)系啊前妻, 今兒個我可一直跟你在一起呢, 怎么可能知道他們審訊的結(jié)果。” 姜懲也是一臉委屈, “我也不想啊, 這些細(xì)節(jié)都是他剛交代的,為了這個我大半天沒吃飯沒喝水,嗓子都冒煙了。” “……真是辛苦你了。結(jié)果呢?王順才說自己目擊東野被害的情況屬實嗎?” 姜懲給自己泡了半杯咖啡,邊喝邊說:“這個還在確認(rèn), 他交代的情況和我們目前的調(diào)查方向正好相反。他說自己直到半年前都還在地下賭場給人看場子, 前段時間有客人挑事斗毆, 他在攔架的時候受了傷, 雇主給他報銷醫(yī)藥費之后就把他開除了,目前無業(yè)。他一直沒找到工作, 又花光了積蓄,窮的交不起房租, 現(xiàn)在天兒還冷, 他沒處棲身,就在楓葉苑小區(qū)找了個沒什么人知道的地下室暫住, 有時候也會從沒人看管的倉庫里偷拿點東西出去賣,不過都不是什么值錢東西。我剛讓外勤去查了一下, 小區(qū)里的確有一個地下室有居住過的痕跡, 就在殺人現(xiàn)場的隔壁樓, 他的被褥和生活用品都還在里面, 看得出來他在那里已經(jīng)蝸居一陣子了, 所以說他聲稱目擊到東野翔太被害是有可能的。” “那他有提供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嗎?” “有, 而且是非常關(guān)鍵的證詞。”姜懲一摸下巴,胡茬冒了青芽,有些扎手,“他看到了兇手殺人的全過程,但那個人,并不是徐靜濤。”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姜懲面對著精疲力盡的王順才,收回了一身炸起來的硬刺,態(tài)度有所緩和,還讓狄箴給對方倒了杯溫水。 他兩手墊著下巴,凌厲的目光盯著王順財?shù)拿恳唤z反應(yīng),似要從細(xì)節(jié)中確認(rèn)他這番話的真實性。 “你說你看到了死者被害的過程,想要指認(rèn)兇手?” 王順才連連點頭,“政府,我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應(yīng)該還活著……應(yīng)該吧。” “‘應(yīng)該’是什么意思?” “就是說……他有點像死了。” 狄箴邊敲著鍵盤記錄邊扮紅臉,“王順才,我可提醒你,跟警察兜圈子沒什么好處,你也沒必要跟這兒打啞謎,再提醒你一遍,實話實說對你是最有利的,看在你有立功表現(xiàn)的份兒上,我們會申請給你酌情減刑的,但你要是一直在這兒繞,讓這案子越來越難辦,那該被辦的就是你了,明白嗎?” 王順才盯著腳尖,垂頭喪氣地點點頭,“我、我沒撒謊,真的沒說瞎話,因為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就是被摁……摁進(jìn)水里的。”他用手比劃了一下,“這么大個盆,里面的水足夠淹死個人了,他那時候一動不動的,我也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但我就是覺著,人要是死了,應(yīng)該就沒必要再摁水盆里淹了吧?” “也就是說,你看到死者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不動了,只是兇手的行為讓你覺著他還活著?” “……對,之后那個殺人犯做了法,對尸體拜了拜,還跳大神,估計是怕冤魂索命吧,等收拾完了,就……就把人給帶出去了。我當(dāng)時害怕,我沒見過這場面,覺著對面要是就一個人的話,我應(yīng)該能干過他,他要是真的殺人了,那我應(yīng)該告訴警察,沒多想就跟過去了,然后就……看到那個人被扔在江面上了。” 姜懲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越皺越緊,王順才見他一臉懷疑,忙道:“政府,你信我呀,我真的沒騙你!真的!” “那你看到死者被拋尸后都做了什么?兇手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你又為什么沒有立刻報警?” 王順才支支吾吾的,“我去……去看那個人有沒有死了,殺人犯走了以后,我想那人會不會還活著,就過去看了看他,本來想把人挪到別處的,這么冷的天,冰上那么涼,好人也該凍壞了。可是我沒挪動幾步,橋上突然有個人經(jīng)過,我害怕是殺人犯回來了,就躲到了橋根底下,之后也沒敢碰他,覺著他應(yīng)該是真死了,我就……就跑了。” “剛不是還義正嚴(yán)辭說要向警方報案嗎?怎么事到臨頭慫了?” “這……政府,我沒見過死人啊。”王順才一臉愁苦,兩只手都快被他自己抓破了,“我以前那是……打群架,那喪良心的開發(fā)商是送去醫(yī)院以后才死的,這回這個不一樣,他是橫死的,萬一以為是我害了他,跑來找我索命可咋辦?我心里害怕,又嫌晦氣,當(dāng)時就是慫了,所以才去跟我那場子里的老相好商量了,她說讓我別管這破事,落不著好處還惹一身sao,我覺著她說的也有道理,就打110報了個警,害怕警察查到我以前的事,懷疑人是我殺的,沒敢多做別的……不然我就是啞巴吃黃連,純給人頂包了。” 聽著這漏洞百出的證詞,要不是姜懲辦案經(jīng)驗豐富,職業(yè)素養(yǎng)優(yōu)秀,還有顆健康的心臟,現(xiàn)在不是動手揍人,就是給氣到心肌梗塞了。 他咬著牙繼續(xù)問:“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兇手行兇殺人的?那地下室空間不大,你是跟兇手和死者共處一室的嗎?” “不不,我在隔壁……偷東西。” 王順才兩手捂臉,有些崩潰,應(yīng)該是在后悔越說下去,自己的罪行暴露的就越多,本來還打算檢舉他人的,現(xiàn)在倒成了他自己投案了。 “地下室隔壁就是倉庫,我偷溜進(jìn)去,就是想拿點兒東西出去賣。那個小區(qū)存貨多,平時還沒人查點,偷了出去也沒人發(fā)現(xiàn),我都拿順手了。那天是和平時一樣進(jìn)去拿東西,就發(fā)現(xiàn)墻上有個洞亮著——那地下室墻上有個洞,應(yīng)該是以前裝修的時候留下的,地下室有燈亮著,隔壁就能發(fā)現(xiàn)——我就是從那兒看見的。” 之后姜懲又詢問了兇手的外貌特征,通過王順才的描述讓模擬畫像師先給出了一張草圖,他把圖片給江倦看了一眼,疑似嫌疑人看起來和想象中滿臉橫rou,兇神惡煞的形象不同,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單說長相應(yīng)該是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出來的普通,不過眉眼間卻透著股凌厲,嘴角處還斜貫著一道刀疤,看上去也不是個善茬。 “這個人……”江倦有些遲疑。 姜懲拍了拍大腿,“眼熟是吧,我也眼熟,想不起來了。” 江倦盯著那圖片看了一會兒才挪開目光,“王順才這個人的背景怎么樣,真像他所說的,是個逃犯嗎?” “不,我讓小白去調(diào)查過了,他家是宿安縣的,跟你還是老鄉(xiāng),八年前確實因為拆遷問題和開發(fā)商起了矛盾,包括他在內(nèi)的幾個村民一起上門鬧事,他們動了手,被害人也受了傷,不過致死原因卻是心臟病突發(fā),帶頭的兩個刺頭被判了過失殺人,其他人因為人數(shù)太多,現(xiàn)場又沒有監(jiān)控,沒法確認(rèn)是誰的責(zé)任,都是賠錢了事。小白打電話的時候,宿安刑偵的老張壓根兒就沒在案卷上翻到王順才這仨字,估計當(dāng)時都沒人記得他也參與了這件事,只有他自己心虛跑了。” 蕭始抬起江倦的下巴,往他發(fā)紅的眼睛里滴潤眼液,“所以這就是他偷雞摸狗進(jìn)過幾次局子都沒掀出過案底的原因吧。” 冰涼的液體入眼,江倦下意識抬手去揉,蕭始干脆把他雙腕箍在手里,一邊幫他擦著眼角流出來的藥液,一邊幫他吹干濕潤的睫毛。 “王順才是在說謊,但沒必要拆穿他的謊言,就像我剛剛說的,關(guān)個五天就把他放了吧。” 姜懲嗆了一下,一激動直接把嘴里的水噴了出來,水流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蕭始見狀不妙立刻后撤,奈何還是沒能躲開這橫禍,被潑了一褲子,尤以褲襠那處濕的厲害,水跡還在不斷擴(kuò)大,形成了一片自然的暈染。 姜懲:“……” 江倦:“……” 蕭始從沒覺著這么崩潰過,當(dāng)場暴喊:“姜懲!你他媽找死!怎么吐出來的就給我怎么喝回去!舔也給我舔干凈了!!” 姜懲還沒來得及變臉色,辦公室的門就開了,宋玉祗一臉沒睡醒的朦朧,“嗯?誰?舔什么?你們又在開什么低級玩笑。” 姜懲那本打算口吐芬芳的舌頭打了個結(jié),旋即打算賣慘,讓自家狼崽子幫他出了這口惡氣。 不想這時江倦幽幽開了口:“蕭法醫(yī)在男性生理方面有些難言之隱,想讓我?guī)退话选_@事不急,腎虛陽痿都不是一天能治好的,不用管他,既然來了就一起分析案情吧。” 蕭始如遭雷擊,頓覺面前的人陌生無比,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怕不是被奪舍了! 他一把抓住江倦,用力晃得那人靈魂都快出竅了,“你不是我前妻,你到底是誰!你把我前妻還給我啊!!” 江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綻出了燦爛而和善的笑容,可惜眼中沒有一絲笑意,蕭始感到后背發(fā)涼時已經(jīng)晚了,那人看起來清瘦無力的手也不知哪來那么大勁兒,照著他的大腿根就是一擰,蕭始“嗷——”的一嗓子栽下了沙發(fā),捂著那處蜷成了團(tuán)。 另外兩人一見這場面哪還敢多話,雙雙挺直腰背,豎起耳朵端坐在江倦對面,靜待他發(fā)話。 江倦揉了揉手上扯痛的傷,皺著眉頭說道:“從勘察的時候,我就覺著楓葉苑那個地下室不是第一現(xiàn)場,至少不是東野翔太的死亡現(xiàn)場。我腿上有傷,行動不大方便,所以當(dāng)時是蕭始背著我進(jìn)出地下室的,那里的入口不寬敞,我得貼近他才能保證自己的身體不擦碰到門框,而死者東野翔太是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以他的體型要想和其他人并行通過狹窄的入口,對方就必須是相對瘦弱的老病婦孺,而這樣的人一般來說不具備移動他將近二百斤尸體的能力。” 蕭始緩過勁兒來,慢慢爬到沙發(fā)上,有氣無力道:“而且東野身上沒有被捆綁擦碰過的傷痕,證明他不是被繩索吊著上下移動的,可他偏偏又在那間地下室里留下了甲痕,如果不是兇手特意擾亂調(diào)查,那么就算東野真的到了現(xiàn)場,也很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此話一出,辦公室里鴉雀無聲。 兩人提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并且?guī)缀醪豢赡艽嬖谟诂F(xiàn)實世界的猜想——死者是自己離開殺人現(xiàn)場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打賞的1個地雷! 感謝投喂!! 第51章 鞭炮 姜懲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拍, 歪頭瞪著蕭始,恨不得把他戳出個窟窿似的:“你跟我擱這兒演鬼片呢?這年頭連畢導(dǎo)都不拍這種詐尸嚇人的三流爛片了,你這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居然公然搞封建迷信, 打算用玄學(xué)破案不成?你這樣還不如半夜去路口燒兩張紙招來死者的魂兒親自問問他到底是被誰給宰了。” 不等蕭始解釋, 江倦慢悠悠地接道:“這次我也贊同這個說法。” 姜懲被噎得翻了個白眼, 一頭倒在宋玉祗身上, 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看這兩口子打情罵俏,趕緊在自家狼崽子身上揩了把油安慰了一下身心俱疲的自己。 江倦又道:“雖然王順才這廝嘴里沒幾句真話,但他未嘗不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或許那間地下室真的不是殺人現(xiàn)場, 頂多算是個作案現(xiàn)場, 而死者的陳尸處也未必只是拋尸地, 也許是真正的死亡現(xiàn)場呢?” 姜懲眼角一抽, “你難道是想說……” 江倦用溫水壓了壓咳嗽,繼續(xù)道:“我有一個猜想,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這個想法的可行性,所以需要三檢。” 一眾人從江倦辦公室里出來的時候, 姜懲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回支隊辦公室拿外套的時候見幾個刑警圍著江倦的桌子不知道搞些什么,隨口一數(shù)落:“都該干嘛干嘛去, 在這兒看什么呢?你們又隨便撿貓狗回來了?” 狄箴兩眼冒著星星,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是!姜哥你真是啥也不懂, 我們在拜福神。” “怎么連你也帶頭搞起封建迷信了, 我可告訴你, 別跟蕭始那不著調(diào)的學(xué), 他職業(yè)特殊, 身邊就沒幾個喘氣的,信這個也就算了,但你多少得相信科學(xué)吧?” 他這話沒起到一絲效果,只見白餃餃無比虔誠地把一袋原味薯片供在了桌上,兩手一拍,合十在面前,閉眼祈禱:“信女愿吃素半月,一求蕭法醫(yī)和江副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二求姜隊多吃烏雞白鳳丸,不作不鬧,早日度過更年期,三求宋哥永遠(yuǎn)在上,總攻地位不可撼動,四求狄哥的霸王發(fā)揮奇效,日漸稀疏的頭頂能恢復(fù)茂盛,五……” 姜懲:“……” 狄箴:“……” 聞聲來湊熱鬧的蕭始和他背后的江倦:“……” “……”“福神”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抓在手里作為供品的薯片,“就算是大包,你的要求也太多了,要不你先選一個……?” 白餃餃回頭環(huán)視一圈,滿懷憧憬和曖昧的眼神在那兩對神仙眷侶身上繞了一圈,最后還是停在了狄箴身上,不由深深嘆了口氣,“那還是求狄哥不要禿頭了吧,年紀(jì)輕輕,該嫁不出去了嗚嗚嗚……” “……”狄箴沉默了一下,一時竟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發(fā)火,“小白,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嗚嗚嗚,狄哥……” “小白……” “你的工位就在窗邊,每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你的頭都好耀眼,有佛光護(hù)體雖好,可我不敢在辦公室里戴墨鏡……怕被姜隊揍,嗚嗚嗚嗚……” “……”“福神”也沉默了一下,看著那已經(jīng)拆了袋的薯片,猶豫道:“要不,還是讓法醫(yī)和你副隊同床共枕,長相廝守吧。” 狄箴當(dāng)場爆哭:“難道我的頭比他們兩個的感情還無可救藥嗎!我懂了,我走,我這就走……” 江倦嘆了口氣,看著那盤腿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捧著薯片吃得咔嚓作響,不知道被誰扣了個前年狄箴過生日買蛋糕附贈的帽子,被金光加持仿佛整個人散發(fā)著神祇光輝,卻偏偏不應(yīng)景地穿了身松垮衣褲還光著腳的人。 “段鏡詞……你怎么還在?” 段鏡詞隨手接過“信徒”呈上來的棒棒糖,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發(fā)出了一串嗚嗚咽咽的聲音,狄箴解釋道:“他今早溜達(dá)到咱們辦公室,嘴跟開了光似的,一連預(yù)測出了三個案情轉(zhuǎn)折不說,還給小溫一發(fā)十連出了雙黃,他這個非洲老黑奴差點兒直接昏過去,現(xiàn)在還在衛(wèi)生間洗臉呢。歐皇兼半仙,咱們局里撿到寶了!要我看就別放他回去了,干脆拴辦公室當(dāng)吉祥物算了……” 蕭始惋惜地?fù)u了搖頭,“閣老,你這么做要遭報應(yīng)的。” 江倦一拍他的肩膀,讓他背著自己走到近前去,仔細(xì)看了看段鏡詞。這人還是昨天那副不修邊幅的樣子,舉手投足間隱約帶著些瘋癲的意思,讓江倦再一次在心中感慨:果然搞學(xué)術(shù)的都有些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