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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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凜合上一扇門,扭頭繼續往前走,“再往上找一層。” 臨近晚上,氣溫驟降。 器材室,友枝打了個噴嚏,她吸吸鼻子,攏緊了身上的衣服。 室內的燈失靈了。 在一片黑暗里,她的視野只能看到自己的鞋尖。 ……越來越冷了。 友枝低頭抱著雙臂,似睡非睡,意識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門外響起零散的腳步聲,不太清晰。 她立刻睜眼,然后起身過去砸門。 “有沒有人?” “我們被困住了!” 話音落下,零散的腳步聲驟然停止,隨后貌似有人步伐急促地朝這邊走過來,友枝貼著門扉注意著外面的動靜,不過一會,她聽到一個熟悉的少年聲音:“……友枝?” 是祁凜。 緊接著,其他人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meimei?” “枝枝?” 大概是戴怡和沈歸京。 “是我。”友枝松了口氣。 “我被宋恩娜鎖在這里面了。” 不遠處的梁田田揉了揉眼睛,也跟著走過來。 “來人了嗎……?” 高秋佳接到戴怡告訴的位置之后也匆匆趕過來,拍了拍門,“枝枝!你別害怕,我們馬上救你出來。” “……我沒事,就是這里面有點暗。” 祁凜大力扭著門把手,發現擰不開,蹙眉有些焦急。 沈歸京說:“我去找保安大爺。” 最后人是找來了,大爺說他也沒有器材室的鑰匙,鑰匙在管這個的體育老師那里,可那個老師現在已經回家了。 而且備用鑰匙在幾天前恰好丟失,目前還沒來得及配新的。 幾個人一聽頓時面面相覷。 “……那怎么辦,總不能讓枝枝在里面被關一晚上吧?” “那個老師現在也聯系不上……手機一直關機,急死了!” 祁凜側臉時,不經意看到立在不遠處角落里的金屬球桿,想都沒想直接走過去拿了一條,照著器械室的門鎖打過去。 老大爺嚇了一跳:“你干什么呢!一旦把鎖打壞了,你要被追責賠錢的!” 祁凜一臉無所謂,挑了挑唇:“賠就賠,老子隨便。” 說完,再次拎起球桿重重打在了門鎖上。 磅。 磅。 磅。 第三聲之后,門鎖啪嗒一聲掉了。 祁凜把鐵門推開,友枝從里面走了出來。 “枝枝!” 祁凜見女孩穿的單薄,立刻不假思索把自己外套脫下來搭在她身上。 友枝抬手攏了攏衣服,低著頭,有些沒力氣,高秋佳連忙扶著她。 “你渴嗎?要不要喝點水?”戴怡問。 女孩接過水壺,喝了一口。 “你剛剛說,把你關在這里的人是宋恩娜?”少年說著,視線不帶絲毫溫度地掃過正從友枝身后走出來的、神色看著戰戰兢兢的梁田田。 他歪頭,略微瞇起眼問道,“——她是怎么回事。” 友枝不由得嘆了一聲,然后回頭瞥了梁田田一眼,“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梁田田抖了一下。 “臥槽,宋恩娜是有病吧?這么不要臉?”戴怡聽完之后簡直氣死了,“臥槽這人實在太陰損了……” 高秋佳也厭惡地皺眉:“真沒想到……” “那個宋恩娜,心腸居然這么黑啊。”沈歸京臉上也沒笑了,神情少見地變嚴肅。 “那個宋什么什么很惡心,”祁凜隨意甩了下手里握著的金屬球桿,搭在肩上,一雙丹鳳眼毫無溫度地掃了梁田田一眼,隨后他冷冷地開口:“——然后,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被幾個人譴責的目光看著,梁田田頓時無地自容,低著頭,幾乎又要哭了,“真的對不起,我錯了……”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啊?枝枝哪里得罪過你,她還救了你好幾次。”高秋佳氣憤地問她。 梁田田始終抽抽噎噎的,不回答。 “別理她了,”友枝厭煩地捏了捏眼窩,隨后說:“我好餓,想去吃飯。” 在密閉陰冷的空間待了三個多小時,友枝被凍的有點感冒,也沒什么精神了。 于是幾個人對宋恩娜的厭惡更甚。 “這種人,千萬別放過她!” “無語,希望她人有事。” ———— 第二天早上,走廊里,戴怡伸手攔住了準備過去的宋恩娜,“你還真是心安理得啊?把同班同學鎖在器材室里一下午,還把電閘拉了讓人摸黑,你可真厲害啊!” 宋恩娜露出一副很無辜的神色:“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好家伙,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了?不就是你把枝枝關進器材室的?!”戴怡一臉的不可置信。 見她要走,高秋佳立刻上前攔住了她,“不準走!你去給枝枝道歉!不然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宋恩娜冷笑:“你們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做的?她自己都沒出來說什么,你們在這跳腳?” “…你!”高秋佳忽然看到身后過來的人,“枝枝……” 宋恩娜回頭。 就見友枝睨著她,抱臂,聲音淡淡的:“從前我只覺得你人蠢,沒想到連做的事也這么下作。” “昨天不是挺威風的嗎?連著梁田田一起利用,現在反而裝無辜了?” 宋恩娜看著她,揚起下巴:“你有證據嗎?”反正小體育館那里沒有攝像頭,除了宋逸城以外,沒人看到她把她們關進去,友枝又能奈她何。 “梁田田也被你關進去了,她可以證明。” 有幾個宋恩娜的跟班也過來跟著叫囂:“切,誰不知道你之前幫過她啊?她肯定向著你說話唄。” “少在這污蔑娜娜,你們沒實際證據在這說什么?” 高秋佳氣紅了眼:“我們昨天一起在器材室找到的友枝,你故意大晚上把人關在那么冷的地方,有膽子做現在就承認啊,一直胡攪蠻纏干什么!” 有女生奚落她:“怎么不是她故意把自己關進去的?” “什么?” “就是,裝可憐誰不會啊,怎么著,抑郁癥警告?”她們拿友枝之前被人故意曝光在網上的精神科就醫記錄做文章。 “早看你們不順眼了,成天傲里傲氣的,怎么,知名天才少女藝術家,還成天跟我們計較啊?” 甚至有人盯著友枝,很惡意地說了一句: “這么委屈的話,你怎么不找祁凜哭去啊,讓他過來打我們一頓啊?” 聞言,友枝唇瓣驟然一凜。 抬眼,眸底的危險橫生。 她攥緊了拳頭。 “你再說一遍試試?” 戴怡看不過去:“你們有病不是?扯別人干什么?” “呦,誰不知道你們那點破事?”女生尖聲笑起來。 “才轉過來一個學期就勾搭兩個,給你打架出頭的,可不是厲害嘛。” 說著,惡意又嫉妒的眼神落在女孩身上。 “想想也是,躺著張開腿再隨便吹個枕邊風,人家就被迷的找不著北,過來沖鋒陷陣了吧。”宋恩娜這么說。 她的話語堪稱惡毒。 話音剛落,友枝就抬手揪住了她的衣領,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把人摜在墻上,拽下來再按在地上,友枝雙手掐著宋恩娜的脖子,被睫毛遮蓋的眼底積蓄著濃烈的風暴和憤怒。 ……她被惹毛了。 宋恩娜不停掙扎,友枝索性壓住她大腿,抬手又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 旁人很少看到友枝動怒的樣子。 她很佛系,除非被惹急了,一般不會這么狠。 此時少女眼底陰鷙又暴戾,居高臨下地看著女生,一字一句地說: “賤種,再敢污蔑一句,我把你的嘴巴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