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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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低著頭,沒看她,似乎是有些被抓到后的心虛。 ……這鬼小孩,小動作還挺多。 于是友枝果斷否認,“不是,沒有這回事。” 平息了這種無聊的緋聞。 …… 在活動結束之后,抬頭,她忽然發現祁凜不見了。 作者有話說: 大概很快到文案一 不出意外凜哥又要醋醋了。 第71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首發 周三, 排球排練之后。 儲物柜的門被合上,友枝拿紙巾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喝了口礦泉水, 隨后漫不經心靠在柜門上。 窗外的夕陽如火,教室里的值日學生們正在搞教室衛生,把座椅一一搬出來,放在走廊里排成一排,地板被拖的亮亮的。 高秋佳上完洗手間回來,問:“枝枝,一會我們去買冰棍嗎?” 她點了點頭。 看著教室里空著的那個座位,她忽然想到祁凜已經好多天都沒來上課了。 那次畫展回來之后,他們就沒見過。 所以到底在做什么…… 她想著,輕輕撓了撓臉頰。 去后門買冰棍回來的時候,走過露天籃球場,友枝忽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穿著白色的籃球服,黑發純粹,兩條手臂修長而有力, 少年高高躍起投籃,隨后接過籃球在地上拍打幾下, 掀起衣擺擦汗, 膚色白皙,一雙丹鳳眼里漫不經心的, 吸引了過路不少女孩子們的熾熱目光。 于是她放慢了腳步,咬著牛乳冰棍,慢悠悠地走著, 眼底瞥見他從籃球場下來, 朝教學樓這邊走來。 在對方走近之后, 她剛要開口,沒想到少年單手抱著球,直接淡漠地與她擦肩而過,就連眼神都沒分過來一個。 友枝目瞪口呆看著他逐漸走遠,一時覺得匪夷所思。 “我靠,這人真飄了是吧?” 她不由得皺眉。 “你們又怎么了?”圍觀群眾高秋佳表示難以理解,聳了聳肩,“我說,祁凜這人好愛吃醋哦。” 友枝:? 他吃哪門子醋? 她真的不懂。 “meimei,”沈歸京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面前,目光不知為何,透露著一點微末的無奈,“阿凜那天去了畫展,你知道嗎。” 她聽了點點頭,“我看見了。” “然后我下臺一找他就不見了。”她說著,不滿地憋嘴。 沈歸京摸摸下巴: “他一回來就氣壓賊低,是發生什么了?” 友枝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這么滿頭問號地走回教室里。 之前的小測成績已經出來了。 友枝發現祁凜的語文成績有了提升,至少不是滿篇的紅叉叉了。 她的補習應該是有用的,也或許是他之前根本就沒有認真地學,才會考那么點分數。 有些欣慰,同時感到憂愁。 現在這孩子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又開始別扭起來。 嘖,難搞。 ……而且上一次就是她先找他說話,這次怎么也得他來吧。 他可是男孩子欸! 她這么想著。 于是就沒有再去主動說話。 又這么過了一星期。 那少年卻表現得越來越放肆。 他頻頻遲到早退,甚至最后不來上課,一度不見人影。 偶爾回來,趴在桌上,倒頭就睡。 他到底是出去干什么了? 友枝心里的好奇感愈發加重,對他又有些不顧前途的行為感到生氣。 趁著那個人回學校取東西,友枝偷偷跟在他身后,保持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沒想到,她最后跟著祁凜去了鎮子邊的稻田。 祁凜提著書包,走在前面,大風把他身上白色的校服衣擺吹得獵獵而動,火金色的夕陽,幾乎與金黃的稻田連成了一片。 友枝跟著,一邊新奇地打量著四周的景色。 她之前也來過這里,但是那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已經快要入冬,水稻田里是金黃一片,稻草蓬松而干枯,帶著隱約殘存的米香味,不遠處是一條波光粼粼的大河,微風拂過,清躍蕭森。 水稻田的泥道邊上,有條黃狗忽然汪汪叫著跑來,搖著尾巴,跟在少年身后。 他低下身子,摸了摸它的頭,繼續往前走。 友枝看了一會,然后跟了上去。 跟著他走過稻田,來到寬闊的河邊,她站在樹影之后,而少年坐在岸堤的臺階上,眺望著河面。 這么待了一會。 忽然祁凜拿起一塊石頭扔出去,接連蕩出十幾個水漂。 大黃狗搖著尾巴過來,坐在少年的身側。 一人一狗就這么坐在岸堤上,意外和諧。 友枝忍不住勾唇,隨后極目眺望,看到水面上有一條破漁船,船上的老翁撐著木船槳,慢慢悠悠地從水面上劃過。 老翁唱著一首悠長的歌。 “水迢迢嘞——馮虛御風——” 她又看向了祁凜。 他似乎很疲憊也很厭倦,閉上眼睛,微仰著下巴,把手撐在兩側。 河風把少年漆黑的碎發吹動,白色的衣擺向后。 也吹起她鬢角的長發。 友枝扶著樹干,粗糙的觸感滑過指腹,她卻兀自看著不遠處的祁凜。 見他白皙的膚色染上金色的霞光,就那么靜靜地待了好久好久,一動不動。 她見狀,眼睫輕動幾下。 總覺得……他好像很孤獨的樣子。 像是承載了很多,像是陷在泥土里的花朵。 忍不住很想……靠近。 她輕輕環顧四周。 這里確實能夠很好地放松心情。 ……所以讓他憂愁的事情,是不是很多? 那條黃狗好像看到了她,突然叫起來。 少年應聲回頭。 她下意識地躲到了樹的后面。 手按著樹干,而心臟卻在忍不住發跳。 友枝低下頭,看著稍顯泥濘的鞋尖。 ———— 體育課下課早。 大家還沒回來,一整個走廊里都靜靜的。 友枝走上樓梯時,發現那個少年靠坐在窗邊,指節夾著一根煙,稀薄的煙霧繚繞,又在窗外的風中消散。 她想了想,走到他面前,看著他。 祁凜懶懶回身,抬起眸,看到了友枝。 他的目光淡淡的,沒有說話,隨后又把頭轉了回去。 “你還要像這樣多久?”她終于忍不住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