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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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從圖書館的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來的言情小說。”他無語。 “高秋佳傾情推薦?!?/br> “。”那難怪了。 和那丫頭破冰之后,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理解女生之間各種親密的行為。 90%的思想建設已基本建成。 小告狀精的死忠狂熱粉。 貌似沒什么威脅。 他摩挲著下巴這么想。 算了,隨便吧。 “那就好,可不能早戀哦,阿凜~”對方拉長了聲音說。 啪嗒。 祁凜把抹布投進水桶里,拍了拍手,抬頭盯住他,露出危險又迷人的微笑: “沈歸京,想要挨揍嗎?” “咳,不想不想?!?/br> 祁凜扭過頭,把思緒放空。 友枝的話,她根本就不是打著那種“我這是為你好”的俗套路數走過來的人。 說這女孩性格古怪吧,明明開學那天她強撐的表現友善,仍然難掩骨子里的驕矜。 她卻又很合群,在學校里蠻受人歡迎,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絲毫不怕他。 逼急了會咬人。 心情好又可以讓你摸摸毛,頭發尖兒繞著挺好玩的。 看著驕矜,卻又平易近人。 與眾不同。 所以才會莫名地很吸引人。 而且是個不順南又不順北的家伙,野的很,就和他自己一個樣。 “你們之前認識?!焙鋈幌氲搅耸裁?,祁凜轉過臉來,這么問沈歸京。 知曉了對方是先于自己認識那個丫頭,不知為何,祁凜的心里忽然起了一點淡淡的異樣感。 “嗯,但她現在不記得我了?!鄙驓w京說完很快掠過了這話題,又問他:“我說,她畫你,阿凜,你有什么想法沒有?”目光很是揶揄。 祁凜淡漠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彼淹习选斑恕钡囊宦暼舆M水桶里,提著去洗手池里倒掉。 因為校外的風波而停課三周,他們倆還有二十五間空教室要清掃。 ……要命。 而比這更要命的是,友枝那個丫頭把這幾天的作業卷子全部都給他留了一份,晚上一開書包看見里面那沓厚厚的語文卷子和練習冊,祁凜那種瞬間煩躁到想要殺人的心情是藏也藏不住的。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位牛逼,直接燒到他腦袋上了。 背書令人頭禿。 煩死。 祁凜靚仔無語。 “說明她盡職盡責啊?!鄙驓w京聽得直想樂,大笑著一邊拍著他肩膀,“阿凜,不是我說你,自打你上了高二這語文成績就沒及格過,我前兩天去辦公室,聽江露拜托她要幫你補習語文來著,時間定在下周,你覺得怎么樣?。俊?/br> 不怎么樣。 祁凜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難怪這丫頭天天逼著他背《蜀道難》和《赤壁賦》,大段大段拗口又生僻的古文。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但這他媽是人背的東西嗎。 “啪嗒”一聲,他合上書本隨意扔回包里,把雙手搭在腦后半躺著,放棄。 擺爛開始。 背什么文言文啊,浪費生命。 “不怕友枝制裁你?” 沈歸京開玩笑地問。 祁凜輕微勾唇,卻又口是心非,于是故作不屑地低嘁一聲。 “——老子用她管啊?!?/br> 實際他在暗自想,這樣,在學校里她就得一直來找自己了。 ……挺不錯的。 這么一想,補課的話,貌似也可以。 “那語文作業也不打算寫了?” “借我抄抄。”少年攤手。 “……你真屑啊?!?/br> 遠在教室里正接著水的友枝忽然打了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四處望望:“……奇怪,剛剛誰罵我?!?/br> ———— 兩天一次的排球訓練,由于四五班課表差不多,偶爾在沒有什么安排的體育課上進行。 起跳,接球。 友枝大汗淋漓,抹了抹下巴的汗水,一轉頭,冷不丁在看臺的某個座位上看見了祁凜。 少年耳朵里塞著耳機,雙手插兜靠在椅子上,交疊著一雙長腿,正閉眼聽歌。 貌似睡著了。 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了十幾秒,隨后女孩轉過來,專心于訓練。 幾個隊員配合得很好,很默契,少女的桃花眼盯著那個不斷在球網和手掌邊。躍起翻滾的白色排球,全神貫注。 卻不知道在她轉過頭之后,一直閉著眼的少年忽然掀起丹鳳眸子,看著少女在場地里不斷躍起奔跑的背影,瞳孔微微收縮,眸色微深。 他的耳機里沒有放音樂。 也沒有睡著。 只是,喜歡看著而已。 沒有什么原因。 沒有。 ————— 友枝下課聽到隔壁班男生閑聊。 說祁凜又出去打架了。 打的很兇,而且很瘋,那些人被修理得夠嗆,還是在這一帶很難纏的街邊混混。 結果周六的時候,買東西站在小區后門的花園里,她就親眼看見了。 少年穿著黑色外套,包裹在牛仔褲里的長腿筆直,褲腿順著扎進切爾西靴里,單邊銀色耳骨鏈輕輕作響。 坐在花壇的邊緣處,一條長腿搭在上面,略略垂下眸,眸子里漫不經心。 身材修長挺拔,姿態很大佬。 少年左手把玩著一只金屬球棍,漫不經心地甩上來又甩下去,悠哉悠哉,卻看得人心驚。 他隨意抬眸,輕嗤一聲:“鬼叫什么,站起來繼續啊。” 友枝順著低頭一看,見地上歪七扭八地躺著一群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混混。 他一個人單挑了好幾個,竟然也毫不費力。 ……這也太牛逼了吧。 友枝心中感嘆。 她出來想隨便買個飯,沒想到“據說超酷”的祁凜打架名場面已經結束了。 行吧,這次好歹趕上個片尾。 少年略略抬起下頜,看著地上疼得哭爹喊娘的一群人,隨意捏住金屬球棍抵在地上,這么磕了磕,然后漫不經心地哂笑,一字一頓地開口:“以后還狂嗎?” 得到那些混混們誠惶誠恐的保證回答,少年鋒致的眉眼間似笑非笑著,靠著花壇,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眸流轉,神色不屑又狂妄至極,“——那就滾。” 那些混混們跟得了特赦似的,立刻屁滾尿流地站起來跑走了。 好瘋啊。 所以這次是什么劇本。 她一時好奇。 旁邊緩緩站起來一個戴著眼鏡有些狼狽的男生,臉上是被掌摑的紅色痕跡。 他拍了拍衣服,又擦了擦霧蒙蒙的眼鏡,似乎是剛剛哭過。 友枝發現對方一身白色的校服上全是臟兮兮的鞋印。 難不成是……? 他抹了抹眼淚,很感激地對祁凜說:“謝謝你幫我啊,同學?!?/br> 祁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同學,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嗎?我想感謝你。”男生說。 祁凜:“不用,你可以走了?!?/br> 隨后少年歪頭,朝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