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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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饒有深意地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阿凜,我看這丫頭就是專門治你來的。” 他蹙眉不悅:“。” 什么狗屁發言。 “別不相信,祁凜,我覺得你對她根本發不起火,再說這事也本來就是你的錯。”沈歸京說,“而且,這波我可是挺友枝的哦。” 少年垂眸不言,不斷點在長椅上的修長指節卻暴露了焦躁紛繁的內心。 “再說,如果想拉近關系你可以換一種方式,不要這么……醋勁過大。”沈歸京委婉地提醒道。 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 明明就太明顯了……而且在乎的要死吧,可是這少年自己還沒意識到。 簡直就是,純情男高。 估摸著他開竅的那天,大概會是最兇猛熱烈的直球選手。 他聽完抱臂瞇起眼,半晌祁凜吐出一句:“我不喜歡乖乖好學生。” “可是她也不乖啊。”沈歸京瞇眼笑,像只看著打架未遂回來的暴躁大黑貓的微笑柴犬,“而且,誰管你喜不喜歡。” 他聽了,眼睫驟然一動。 ——誰管你喜不喜歡。 ——別人愿意忍你是他們自己的事。 ——你惹到我了,我就是要踹你。 祁凜忽然想起友枝那張不馴服的臉,剛才她臉上的神情,仿佛就是這種意思。 被氣得發紅的臉龐,那雙桃花眼注視著他,揚起胸膛跟他對峙,近到連女生濃密的睫毛他都能看清。 怪要命的,他現在回想居然還覺得挺好看。 真是腦子壞了。 他呼了口氣,狹長的眼睫輕顫著,有些淡淡的焦躁。 “隨便吧。”把前額的碎發隨手撫上去,他倦怠地靠在墻邊,“這次讓著她,”祁凜懶懶啟唇,“不過沒有下一次了。” 沈歸京挑眉。 沒有下一次了? 哈哈,flag立太早了。 祁凜閉眼,微風拂過,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我說真的。” “再敢惹怒我,才不會這么放過她。”漆黑的長睫顫了顫,少年這么淡漠地說。 “是嗎?……” 沈歸京只是看著他,笑而不語。 —— 全班和隔壁幾個班的,都知道轉學生友枝最近和那個最不好惹的混世大魔王祁凜冷戰了。 兩人好幾天都沒說話,沒有眼神交流,課下有小組討論時,祁凜就趴在桌上睡大覺。 后來祁凜出去了,之前因為巷子斗毆事件的義務勞動。 中午或者課間時,少年偶爾回來休息,兩人也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沈歸京倚在門框上,見狀,有點咋舌,看著這一幕。 友枝的臉色平靜。 祁凜的語文作業直接不寫了。 她也不收。 就這么冷著。 結果第二天在小區的711便利店里偶遇。 清早,友枝拿著一袋三明治準備去結賬,結果一拐時,迎面看見了正站在冷鮮區前的少年。 他拿著一袋栗子面包和一袋阿華田奶,插兜正好往這邊走,一抬頭,兩人正好對視。 “……” 兩人都沒說話。 停頓幾秒,她垂眸,順勢左拐。 結賬區。 店員給商品掃過條碼,她調開手機付款碼等待著,身后傳來一陣隱約的腳步聲,隨后停住。 友枝拿余光輕輕掃去,發現他正站在自己身后。 少年的脖上掛著一副頭戴耳機,微垂著狹長的眼瞼,神情清冷又淡漠,一身黑白校服勾勒出修長的身形,很帥氣,旁邊正在便利店里采購的女孩子,也在似有若無地偷看著他。 …… 付款的時候出了點故障,收銀柜機的掃描儀忽然卡了,她的付款碼始終無法支付。 等了好幾分鐘,店員很歉意地抬頭問她: “不好意思,請問你有現金嗎?” 友枝搖頭。 “不能電子支付嗎?” “設備卡了,實在不好意思。” “唉。” 她有些為難,低頭看了眼表,已經7:15了,她今天起的晚,時間不大夠。 可是這樣就沒有早點吃了。 她短暫沉默了片刻,然后放下東西,推門走掉了。 因此也沒留意,身后少年有些灼熱的視線。 祁凜拿起那個被遺落在收銀臺桌上的三明治,掏出錢包,開口:“這個我要了。” 走出去的時候,他捏了捏裝著食物的塑料袋,看了眼天空,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 他媽的,現在要怎么給出去啊。 臉被太陽烤得有些熱,他打給沈歸京,“喂,過來拿件東西。” ———— 友枝飛奔到學校,幸好學校門口那個賣燒餅里脊的大嬸還沒走。 緊趕慢趕地買了一套,隨后友枝踩著點飛速閃進學校,在教導主任的死亡凝視下,她提著燒餅里脊,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教室。 有早飯吃了。 幸好幸好。 —— 下了第一節 課后,門口有人探頭進來,她定睛一看,發現是沈歸京。 友枝咬著早點,見狀,頗為疑惑地用眼神跟對方示意著:“你有什么事嗎?” 對方笑了笑,把手里拿的本子舉起來,“我來還筆記的。” 他走過來把筆記本遞給她,一只手放在身體的后面,友枝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也沒多在意。 中午,她吃過午飯后從食堂走回來,發現后桌的桌面上,正放著一個敞開的塑料袋。 里面的牛乳瓶子空了,還有栗子面包的包裝袋。 以及一只完好的、沒動過的全麥培根三明治。 ……? 她看著這個分外熟悉的東西,一時陷入沉思。 ……是她想的,那樣嗎? 又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 作者有話說: 別別扭扭想和好又拉不下臉的純情男高.jpg 第30章 晉江文學城正版首發 之后祁凜兩天沒來上課。 日子就這么波瀾不驚地過。 體育課, 自由活動時間,友枝坐在戶外籃筐架子后的一張平面椅上,手扇著風, 有一搭沒一搭地背單詞。 因為剛剛跑過幾圈,汗順著脖頸往下流,身上濕漉漉的,運動服上衣黏在身上,少女漆黑的發絲凝著晶瑩的水珠。 脫了外套,她拿濕紙巾擦了擦脖頸,一張臉上透著微微的淡粉色。 高秋佳跑過來,問:“枝枝,去cao場上玩嗎?” “不去了,好累。”她微微瞇著眼,懶散地這么說。 高秋佳聳了聳肩,“那我自己去啦。” “嗯。” 過了過,同班的女生戴怡忽然走過來,問她:“友枝, 你要吃糖嗎?” 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多熟。 友枝抬眸,禮貌地對她笑笑:“不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