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卷王學神真千金、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彩云易散(職場 H)
一副完全沉浸的模樣。 實在太過耀眼,以至于所有人一時都看的目不轉睛。 高非開始嘖嘖贊賞:“不愧是少女藝術家,渾身裹滿顏料都這么漂亮,而且身材也不錯。”話一說完,他被身邊兩人同時一瞪,頓時縮了縮脖子。 祁凜懷里的貓咪揣揣手,仰頭沖他“喵嗚”一聲,被摸得舒服到瞇起眼。 畫作快要成型時,友枝忽然聽到什么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響。 一抬眼,見那三個男生齊刷刷地靠在她家墻頭,而掉在她庭院里的正是他們某個人的外套。 而那個耳朵上戴著銀色耳骨鏈、高挑俊秀的黑衣少年,此時隨意靠著墻,正淡漠無生地望著她。 “……?” 這是什么展開。 她一下子站起來。 然后發現他懷里還抱了一只貓……一只特別像rou松海苔卷的,三花小肥貓。 窩在祁凜懷里的三花胖貓沖她“喵嗚”一聲,站起身抖了抖毛,接著它利落跳下墻根,邁著優雅的小貓步走了。 午后的陽光太盛,照得友枝眼睛疼,她略微遮著日光朝墻邊看去,見祁凜單手撐著下巴,少年的臉龐上絲毫沒有偷看被發現后的窘迫,他反而懶洋洋地抬起手,跟她隨意打招呼:“呦。” 少年鋒致的眉角貼了一塊創可貼,創可貼暈著鬢角的血,他狹長眼尾墜著一股淡淡的疲倦。 他受傷了? 友枝見狀,微微睜大了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 他眉角流了好多血,看著怪慎人的。 她看著祁凜,有些遲疑地說:“你……” 對了,她屋里的醫藥箱……是放在哪里了來著? 不過,就算她問祁凜要不要進來包扎的話,八成也會被他冷漠地拒絕吧。 一時相顧無言。 半晌,少年側過頭,眉眼和唇角淡漠。 “嘿嘿,友枝同學,在畫畫吶。”高非訕訕地摸了摸后腦勺,生拉硬拽地開始找起話題來:“早知道是你在這里,我就把我妹也叫來了。” 友枝費解地皺了皺眉,這才問道:“你們扒我家的墻頭干嗎?” “看來我們住在一個小區。”沈歸京答非所問,拈著根草吹著:“剛才我們在二樓看見你了,就好奇過來瞅瞅。”他說完,把視線移到地面正敞開的那條巨大畫布上,突然一陣好奇地:“欸,你這畫的是……” 友枝很快注意到那戴單邊耳飾的少年投來的視線,她臉上頓時燒熱起來,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迅速把畫布收起:“我就隨便畫畫。” 可不能被人看到。 因為……因為她畫了一個赤.裸著上身的野性美少年。 他容貌昳美,眼神空洞淡漠,唇瓣嫣紅欲滴,少年懷抱著一頭纏繞著無數銀鏈的巨大的黑色孤狼,豎起的淺金色瞳仁危險而淡漠。 少年有著纖細的手腕和極其有力的臂膀,肩寬窄腰,腹肌線條有力僨張,狹長的眼尾微挑,鋒致漂亮的眉眼間縈繞著一股神秘慵懶的危險。 ——友枝一向喜歡畫美人。 穿旗袍的嫵媚妖艷的女人,穿漢服的明艷活潑的風華少女,或者是各種各樣的美少年。 漂亮英俊的少年自然是賞心悅目的,因此在刻畫時她總是盡態極妍地設計描繪,毫不掩飾,正因如此,她總是在充分地暴露自己的xp——性感的身體,不馴的性子,俊美的五官,目空一切的驕傲,且身世悲慘。 世界待他惡,他卻從不馴服,浪蕩而狂野。 在發布這類作品之后,她的評論區里就經常充斥著 “太太餓餓飯飯”,以及“誰的褲子又飛了我不說”“斯哈斯哈,摩多摩多” 的澀澀評論。 因此友枝被好友桑晚調侃過老色批了。 友枝回一句“彼此彼此”,她之前可偶然見過,對方手機里偷偷存著酷哥同桌小謝同學的腹肌照。 “我覺得雖然你最近對他的吐槽有好多,嘴上很嫌棄但實際并沒有,枝枝,其是挺喜歡這個少年的吧?”前天,桑晚曾開玩笑地這么問她。 友枝一聽詫異:“有嗎??” 頓了頓,最后她還是認了。 好吧。 畢竟……很難不感興趣啊。 從第一眼見他開始。 ——在畫今天這樣的一幅圖前,她纏著舅舅,聽了不少有關這個小鎮少年的舊時往事。 比如他那個瘋瘋癲癲的母親,她那冷漠神秘的娘家,以及他拋妻棄子去外地結婚生子的父親。 大舅之前曾非常夸張地跟她說:祁凜的母親在幾年前精神失常,好了幾年,但后面越來越嚴重,一直沒治好,后來她險些因為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而被送進監獄。 孫家人對自家小女兒仁至義盡,花了很多錢打點上下,多番求助和運作,才使孫薇免于遭受一場牢獄之災。 而他們卻對她生的孩子冷漠至極。 孫薇的兒子祁凜,是出生就被徹底放棄的人。 舅舅說,他自小無人看管,野蠻生長,因此乖戾囂張,離經叛道,對什么都一副懶散不感興趣的樣子,卻很能打,讓人怕的不行。 所以,他應該是個缺愛的家伙吧。 友枝想。 ——他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孤僻倨傲,又陰鷙不定,就算是過年那一天,他也不會去他的爺爺奶奶家,又或者外祖的家里。 像是離群索居的孤狼。 而友枝畫布上的這個美少年,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創作靈感來自于祁凜。 他身上那種頹廢熱烈、陰鷙不馴的孤傲氣質讓她很感興趣。 ——人看著懶散漫無,可是又野性十足,丹鳳瞳孔黑的透亮,生猛熱烈,像是野心勃勃的獸類,一條兇狠的大狼狗,有時候卻又懶散的像是在屋頂上曬太陽露肚皮的黑色野貓。 其實她看他第一眼時就想畫這玩意了,畢竟在遇到他之后,自己的靈感突突跟噴井似地不停往外冒。 她不用,那就是傻子。 有事知道這祁凜一向眼尖,她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來什么沒有。 所以被這樣直白地撞見,到底是有點羞恥了。 此她滿手顏料,素色的裙擺被風吹動,友枝看著少年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莫名有點心虛。 “那個…”清清嗓子,友枝正要張口詰問他們偷看的事來轉移注意力,那個黑外套的少年已然靈巧地躍下墻頭,轉身走掉了。 沈歸京看著他的背影,又轉臉,對她輕巧地笑了笑:“可能是阿凜今天心情不大好,你別在意啊。” 友枝張了張口,心中一時費解,她腦子里忽然沒來由想到這一個詞: ——欲擒故縱。 雖然有點難為情,不過這真的蠻像的。 讓她看到他,卻又不說話,簡直是釣系。 ————— 祁凜步行回家。 說不上在高墻上看到她回眸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跳忽然加快,到底是個什么奇怪反應。 那雙眼睛攪動水霧一樣,瑩瑩的帶著錯愕,揮之不去。 走出五十米遠,祁凜在一處三層別墅前停下,推開眼前的大鐵門快步走進去,又從衣兜里掏出鑰匙,擰開別墅的門鎖。 關門,換鞋。 揉了揉散發陌生反應的心口,他閉門把后背靠著墻壁,沉默幾秒,閉眼,少年煩躁地深深呼了一口氣。 煩死了。 怎么他腦子里全是那個丫頭。 作者有話說: 咱就是說,純情男高yyds 第23章 晉江文學城首發 話說, 一個渾身上下都耀眼漂亮的家伙跑到直轄市的偏遠郊區里來上學干什么? 直到在瀏覽器里搜索“友枝”這個名字,頓時,鋪天蓋地的評價和新聞紛涌而來。 ——乖張貌美的藝術生少女, 才華橫溢,天賦異稟,曾獲無數藝術類繪畫大獎,在網上頗有名氣,與此而來的還有腥風血雨般的無數恐怖爭議。 曾經通過畫作為一個遭受侵害的柔弱女孩悍然發聲,卻因為女孩的忽然反水,遭到了施暴者的粉絲們無休止的攻擊謾罵,且至今未歇,愈演愈烈。 他見狀,了然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一樣的倒霉蛋罷了。 // “那丫頭還會唱歌呢,你知道嗎?”某個周六的下午,陽光映照在屋子外層的玻璃窗上,沈歸京忽然開口。 “哈?”枕著雙臂仰躺在沙發上的少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睫毛顫動兩下,興致缺缺:“提她干嘛。” 兩人正待在4s店里, 擺弄一輛重機箱的哈雷pan 1250 special。 半途祁凜修累了, 靠在軟皮沙發上假寐,由沈歸京接替。 打了會游戲, 他覺得眼睛疲累了,想睡覺。 屋里的光線太亮,沈歸京又不肯關燈, 他只得拿一本《基督山伯爵》擋著臉龐, 大刺刺地躺著, 閉目養神。 屋里音響正放著不知名的輕音樂。 旁邊茶幾上擺放的圓形魚缸里,一條紅色金魚忽然擺尾躍動,在水里滑過一聲響亮的水流,魚嘴翕動,不停吐著泡泡。 水流響過第三聲時,祁凜徹底醒了,蹙眉。 瘋了吧這魚,發什么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