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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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無所謂。 友枝憤憤跺了下腳,頓了頓,她忽然沖上去狠狠踩了他一下,然后扭頭跑了。 旁邊人嚇了一跳,連忙試探地問祁凜:“啊,鞋,鞋臟了…凜哥要不我…我給你擦擦?”這可是匡威限量款啊,還是昨天他新買的。 少年沒說話,兀自低頭,看著自己白色鞋面上那個黑壓壓的小塊鞋印,挑了挑眉。 他低身,隨手把鞋子擦干凈。 祁凜忽然覺得自己的脾氣,這幾天真是越發好到出奇。 居然這都不生氣。 看她那張氣呼呼的臉,還覺得怪好玩的。 // 放學回去時,她忽然收到江露的電話:“枝枝,老師留的作業臨時有變,你可以幫忙通知一下班里的同學嗎?” 友枝:“好。” 她在剛加的班群里發了通知,陸陸續續有人發“收到”,最后只有祁凜沒回復。 一查班群列表才發現,他壓根就不在群里,沒加。 ……沒轍。 她讓高非幫忙轉達,對方發來消息:“對了,下次我們不是有小組討論嗎,我感覺你們還是加一下好友比較好。” 行吧。 友枝輸入手機號搜索。 祁凜的微信頭像居然是電鋸惡魔,是黑壓壓的生猛少年漫畫風,渾身尖刺利刃、頭頂和手臂長電鋸的惡魔人,正翹腿盤踞在一張狹小的座椅上,畫風黑暗,線條粗獷,給人的視覺沖擊性很強。 友枝見狀,心里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難道他也在看《電鋸人》? 這個漫畫的畫風獨特,又是國外的,平時友枝在lofter和其他同人平臺上找糧吃,除了漫展,很難在現實里遇到同好。 怎么說呢,還怪巧的。 她的指尖在添加好友那欄停留了很久,心里還是有些不大愿意。 猶豫了好一會,最后點了添加。 ——算了,看在他也看《電鋸人》的份上吧。 好友驗證剛一通過,她給他發了作業更正以后,就放下手機去做自己的事。 過了好半天,手機輕輕“叮”了一聲。 友枝勾完油畫草稿線條,拿起手機一看,祁凜懶洋洋地回復了她一個“哦”。 時間顯示是晚上十點半。 //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嘴炮達人枝枝。 第11章 友枝覺得祁凜真是個奇怪的壞家伙。 長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人卻又拽又傲,脾氣難以捉摸,有時他能主動和你聊兩句,等心情不好時,壓根一整天不帶理人,就差把“別惹老子”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她書桌容易亂,教材和卷子相互疊著,幾節課下來,沒多久就容易找不到東西。 找著下節課要用的練習卷,她一邊和高秋佳閑聊,說之前在網上找了一篇古風曲譜的降調,哪天要彈來練練。 祁凜忽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會彈吉他啊?” 友枝沉默三秒:“……你看不起誰?” 他坐的離她近,她靠在椅子上,祁凜一說話,友枝的耳朵被少年磁性又懶洋洋的聲音包繞,她耳根一抖,猛地一轉頭,長而濃密的發尾輕輕擦過他眉眼。 打到了。 少年用指腹捂了下眼,“唔”了一聲,一雙丹鳳眼淡漠地瞅著她。 眼尾有點紅了,他隨意揉了揉眼窩。 友枝看著他,動了動唇,輕輕吶出一句抱歉。 他聽了,隨意支著下巴,目光在她書包上的一只電鋸小狗掛件上掃過,然后啟唇問:“你看《電鋸人》?” 友枝點頭:“嗯,你也喜歡看?” 少年不置可否,直了直身子,“畫風挺奇特的。” “你戴的那個耳骨鏈……”她真的很想問是什么款式。 祁凜掀了掀眼睫,表示疑惑:“?” 睫毛好長。 友枝有些不自然地側過視線,“……沒什么。” 忽然教室里有人發出“嗚哇”一聲,班里開始變得鬧騰起來。 友枝一抬頭,四下環顧,看見一只胖嘟嘟的麻雀啾啾地跳過前面幾排的課桌,飛起來,落在前方的一處吊燈上面,跳來跳去。 它受了驚嚇似的,桌面上掉落好幾根羽毛。 她見狀,頓時訝異地站起來,周圍的同學也都圍到一起,有的拿著掃帚問,“它怎么進來的?” “剛才窗戶開著,我一拉窗簾它就撲騰起來了,嚇我一跳。” 有人拿掃帚輕輕碰了碰吊燈的燈管,麻雀啾咕一聲,又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她這里的燈管上。 “快把它放出去。” 靠墻的窗戶被打開,學生們前前后后忙活著,結果那小鳥怎么弄都不下來,依舊繞在燈管上打轉。 “哎呀,趕不走。” 就這么耽誤了十分鐘。 少年見狀“嘖”了一聲,把書本從臉龐上拿開,直起身子。 “椅子往前挪。”友枝的肩膀被人不耐煩地一點。 她不明其意,只得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推了推。 少年摘下耳機,把桌上的東西都清掉,然后瞇著眼,看向頭頂的燈管。 祁凜踩著桌子一下子站起,他的手伸向吊燈上的麻雀。 不出十幾秒,他又利落地跳了下來。 他落地時的樣子像只靈巧的黑貓。 友枝訝異:“抓到了?” 他挑了挑眉,然后把手里的那個小玩意拿給她看。 小麻雀安靜地蜷縮在他手心,動著小腦袋,褐色的小眼睛不停眨巴著。 他走過去開了窗戶,往外緩緩張開手掌心,于是那只麻雀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同學們散去。 做完這些,祁凜懶洋洋回到座位,把長腿大刺刺地搭在她椅子下的橫條上。 她發現搬不動椅子,不由得回頭看他一眼。 祁凜垂著眼簾,毫無自覺,繼續補覺。 不一會,她聽見后面傳來輕微的聲音,并沒有在意。 后來上課鈴響了,地理老師走進來,開始講課。 “今天講第三節 ,大氣環流……” 友枝總覺得這老師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還有人頻頻看著她偷笑。 友枝心里覺得奇怪。 等到下課去洗手間,她才發現自己的頭發上被插了兩根小麻雀的羽毛,褐色的,正隨著風一擺一擺的。 周圍女生看著她偷偷笑,“萌萌的,好可愛。” 祁凜!!! 她大怒。 友枝沖出洗手間時,少年正從教室里抱著籃球走出。 他抬手伸了個懶腰,望著窗外的白晝,神情很是閑散輕松。 嗯,今天的太陽,看著很不錯。 // 十七歲的年紀躁動不已,鮮活的身體,仿佛需要無盡的給養,在教室里坐了一上午,早晨因為沒胃口吃得少,友枝現在已經餓得發慌。 說到這她就又想到那個人。 他不愛交際,人又拽,可在食堂里卻總有人給他讓位,每次友枝端著盤子四下找空著的位子時,一轉頭發現那人已經坐下吃了半刻鐘了。 而每次中午飯點一到,無數學生涌向食堂如同餓狼撲食,密密麻麻、前赴后繼。 要是碰上最后一節課的老師愛拖堂,那就是純純的災難片。 中午飯點,友枝被裹挾在人潮洶涌的干飯大軍里,幾乎被擠成相片,結果等祁凜和沈歸京兩尊大佛一出現,兩人不出幾分鐘就能在人滿為患的炒菜窗口打到想吃的飯菜。 #世界未解之謎 #我們仍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打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