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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嘗嘗有權(quán)有勢的苦 第88節(jié)

    烏柏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女官說,新進(jìn)宮的郎君中,您的這份恩寵是獨(dú)一份,可見娘娘對您有多么看重。特意傳遍后宮,叫大家都知曉娘娘對您的一片真情。所以……現(xiàn)在大家都在說,尊主您竟如此能屈能伸,當(dāng)鬼是一方尊主,當(dāng)男寵也這么獨(dú)占鰲頭,主動勾引白玉京之主,一舉越過妖僧無相和水無痕,成為后宮男寵第一人,風(fēng)光無限。”

    聲音越來越小,還漸漸顫抖起來,“也……也不枉尊主一片苦心,強(qiáng)撐著虛弱的身體獻(xiàn)殷勤,惹來一片憐惜。”

    司玨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用力抓著被子,緊接著猛烈咳嗽,嚇得三個鬼手忙腳亂,急著要去喊醫(yī)官。

    “閉嘴,不準(zhǔn)去!”司玨咬牙切齒,咳嗽的太過厲害,眼尾染上一抹薄紅,淡淡的水意沾濕了睫毛,虛弱憔悴的模樣看起來分外可憐,仿佛紙糊的,受不起半點(diǎn)波折。

    看到他這樣,三個鬼都不敢說話。

    好不容易緩過來,司玨背靠著枕頭,神色疲憊,眼底卻泛著冷光,“水無渡的弟弟比我們以為的要聰明,雖然沒什么心機(jī),卻也不是蠢貨,隨隨便便被牽著鼻子走。這次是本尊大意,叫水無痕給絆了一跤,栽到坑里。”

    “鬧了這么一出笑話,接下來都按兵不動,先讓本尊把傷養(yǎng)好再說。”

    司玨可真是怕了白玉京之主的那張嘴,真怕哪天把自己給氣死了,還是先養(yǎng)好傷,起碼不能再因?yàn)橐恍┣榫w起伏把自己氣昏過去,落入被動局面。

    “急的可不止是本尊,一起送來的這批俘虜有誰會真的愿意給別人當(dāng)男寵,不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暫時忍辱負(fù)重。”

    司玨咬牙,“小鬼王這一手可真毒,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如此羞辱,卑鄙無恥!”

    墨臣沉聲道:“欲魔之事不過是給了小鬼王一個借口殺雞儆猴罷了,鬼界對地府素來不服,小鬼王負(fù)責(zé)管理鬼界,心中肯定不滿已久。”

    司玨冷靜了一下,“倒未必只是借口。如果不是這次白玉京爆發(fā)欲魔,叫小鬼王順藤摸瓜,將背后牽扯的鬼怪一網(wǎng)打盡,本尊也不會發(fā)現(xiàn),魔氣竟然在本尊不知道的時候滲透的如此之深。這背后的主使者是什么人,本尊也很想知道。”

    “水無渡被小鬼王扣住,他肯定知道點(diǎn)什么。可惜他弟弟是個廢物,套不出話來。”

    司玨終于徹底冷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落敗者淪為司空見慣,只不過現(xiàn)在這種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小鬼王的做法的確殺人誅心,抓了也就抓了,還當(dāng)作禮物隨手送走,可未嘗不是網(wǎng)開一面。

    司玨一點(diǎn)都不稀罕,可也不會自暴自棄。

    成為鬼怪已經(jīng)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可就什么都不會剩下。

    玄衣若有所思,“尊主懷疑那背后之人的目標(biāo)或許是整個鬼界?”

    司玨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既然其他地方叫魔氣滲透,為何偏偏爆發(fā)欲魔的地方是白玉京?”

    把他們問住了。

    司玨自言自語,“肯定有某種誘因。對方蟄伏鬼界,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突然爆發(fā),這么一番舉動雷聲大雨點(diǎn)小,連白玉京都沒有拿下,反倒暴露了自己。這次提前爆發(fā)的欲魔之亂連背后主使者都沒有預(yù)料到,完全出乎意料。”

    屋子里一片安靜,忽然,司玨眼角余光瞥見什么,發(fā)現(xiàn)桌子上堆積著許多東西。

    “那些是什么?”

    墨臣低頭,“是恭賀尊主榮升位份的賞賜,以及各宮送來的禮物。”

    “……”司玨面無表情,“賞賜?誰的賞賜?”

    “鳳陽宮那位裴郎君。”

    司玨皮笑rou不笑,“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位裴郎君倒是大度的很,一點(diǎn)都沒辜負(fù)他的名字。”

    墨臣、玄衣和烏柏眼觀鼻鼻觀心。

    司玨對那堆玩意兒完全不感興趣,精神放松下來,想要休息。

    作為一個傷號,他真的承受了太多。

    擺擺手,叫他們都退下。

    盡管很不放心,他們還是聽從命令離開,讓司玨能夠安靜休養(yǎng)。

    睡了不知道多久,司玨再次醒來,聽見動靜的侍女小心翼翼走進(jìn)來,攙扶他起床。一個侍女舉著盆水跪在他面前,另一個侍女小心打濕擦臉的布,擰干后為他擦拭臉,十分小心輕柔,然后端起一杯茶遞到他面前。

    司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漱口,盡數(shù)吐回去,隨意蓋上茶杯蓋子。

    瞅一眼外面的天色,白玉京晝夜光線變化,容易分辨時間。

    現(xiàn)在其實(shí)是夜里,但鬼怪不會熬夜猝死,沒必要嚴(yán)格按照作息時間,想什么起就什么時候起,想什么時候睡覺就什么時候睡覺。

    司玨不打算用餐,侍女卻端上一桌子的菜,將他扶到餐桌前。

    貼身的大宮女恭敬道:“這是娘娘賞賜給您的菜,最是滋補(bǔ)。”

    一桌子好菜,色香味俱全,司玨意興闌珊,但周圍這么多侍女守著,總不好過于不給白玉京之主面子,隨意嘗了嘗,發(fā)現(xiàn)味道還不錯,讓侍女去叫人。

    結(jié)果來的卻只有玄衣和烏柏。

    見他們面如死灰,滿臉晦氣的模樣,司玨十分不解,“怎么只來了你們?”

    他們似乎受到極大驚嚇,一臉驚魂未定,聽到司玨的話,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字,眼神表情都十分奇怪。

    “……墨臣被叫去侍寢了。”

    司玨:“……”

    作為男寵,這貌似是遲早的事情,反正都是砧板上的魚rou,人家想要睡誰就睡誰。

    真沒想到男人居然也要擔(dān)心起自己的清白,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酸爽的懷疑鬼生。

    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作為階下囚的痛。

    “墨臣被強(qiáng)行摁在水里搓洗干凈,涂上護(hù)膚的膏脂,然后用紅綢布把他裹起來,抬到車?yán)铮吡恕?/br>
    司玨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兩個部下。

    這什么鬼?

    這什么鬼啊??

    侍寢就侍寢吧,還搞這種儀式,不但要睡,還要睡前料理一番,就像處理食材一樣,最后送到對方面前供她任意享用。

    別說眼睜睜看著墨臣被拉走的玄衣和烏柏受到驚嚇,司玨感覺自己也要忍不了了。

    這等奇恥大辱,誰能忍。

    *

    勤政殿

    墨臣被擺成一個姿勢,筆直躺著,眼睛用紅布蒙住,什么都瞧不見,身體一動不能動,只有意識是清醒的。

    他感覺到身上包裹的紅綢布被解開,一個個東西放到自己身上,有的冰涼,有的發(fā)熱。

    然后被抬著送進(jìn)去。

    “哇塞!我早就想嘗試一下,果然棒棒噠!用美男子當(dāng)餐盤盛放美食,果然秀色可餐!”

    “不過男體盛還可以再鉆研琢磨一下,變得更加美妙。”

    “這就是有權(quán)有勢的苦嗎,愛了愛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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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特色產(chǎn)業(yè)

    后宮里果然不缺妙人, 只不過講了一下,就完美領(lǐng)會到意境,第一次嘗試便如此驚艷。

    以前聽說女體盛的時候, 黎畫只覺得變態(tài), 讓女孩子當(dāng)器皿, 身上擺滿食物送上去供人享用,吹得天花亂墜, 甚至扯上藝術(shù)啥的, 奇葩就是奇葩, 但換成男體盛,突然就領(lǐng)會到了呢。

    俊俏可人的美男子□□,剛沐浴過還涂了護(hù)膚的膏脂, 皮膚吹彈可破,食物并非直接擺在他身上,最下面墊了一層樹葉, 不該露點(diǎn)的地方全都蓋住, 食物色香味俱全, 擺盤精美, 叫他好似穿上了用食物做成的特別服裝, 既有藝術(shù)的美感, 又顯得色氣十足。

    黎畫想起用糖做的衣服, 還有據(jù)說是巧克力做的衣服。

    巧克力現(xiàn)在沒有,但糖做的衣服可以期待一下。

    美男子的眼睛用紅綢布蓋住, 黑暗會加強(qiáng)其他感官, 或許是羞恥, 或許是氣憤, 亦或者兩者都有, 整個人都泛著一層漂亮的粉色,哪怕不能動彈,也能瞧出他有多么的心情激蕩。

    嗯,刷干凈裹上紅綢布抬入車子里送來,然后又體驗(yàn)了一把當(dāng)男體盛的趕腳,心態(tài)還不知道有多么炸裂。

    可這些,本來都是男人發(fā)明的啊,她不過是拿來用一下而已。

    要說玩,果然還是男人會玩,將自身占據(jù)社會主導(dǎo)權(quán)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點(diǎn)。

    黎畫欣賞了一會兒男體盛,真是美妙的畫面呢。

    裴容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畫面,屋子里特意點(diǎn)上了紅燭,光照之處都籠罩著一層曖昧紅暈,異香撲鼻,暖意融融,營造出叫人臉紅心跳的氣氛。燭光下的美人正對著他笑,眼底好似有光,亮晶晶的,充滿期待。

    走近了才瞧見擺在那里的男體盛,饒是裴容都不由自主驚了一下。

    “這……是什么?”裴容遲疑的問。

    被黎畫一把拉住坐到一塊兒,裴容心底有些毛毛的。

    “怎么樣,是不是看起來超級棒?”黎畫迫不及待向他分享自己這個天才般的想法,“后宮新進(jìn)的愛妃們都受了傷,沒法陪我一起玩啊,要是都像芍貴妃那樣稍微受點(diǎn)刺激就昏過去,很掃興的。愛妃們的責(zé)任就是讓我高興,讓我舒心,但我也是很體諒愛妃們身體不適的難處,于是想出這么一個好辦法。”

    黎畫甜蜜蜜的說出她想到的好辦法:“男體盛這么簡單,只要躺著就行,什么都不用做,也不會累到愛妃們。只要看到愛妃們這么秀色可餐的樣子,心情愉悅,吃飯都更有胃口。我開心了,舒心了,愛妃們的職責(zé)也就完成,又輕松,又不會讓我掃興,多么完美。”

    裴容憋了好半晌,才說:“主意挺好。”

    正如黎畫覺得女體盛挺變態(tài)的,裴容也感覺男體盛挺奇葩,但后宮養(yǎng)著這么多新人,又不是供菩薩,她想玩就玩吧。

    如果男體盛就能叫她感到愉快舒心,那還真是好伺候呢。

    黎畫笑吟吟的伸出筷子,精心烹煮的魚rou擺成花朵的樣子,栩栩如生,輕輕夾起一塊,送到裴容嘴邊,“阿容嘗嘗這塊牡丹魚的味道。”

    裴容有點(diǎn)下不了嘴,遲疑一下,張嘴咬住魚片,覆蓋上黎畫的唇,將魚rou遞進(jìn)去,撕咬了一會兒才放開。

    裴容舔舔嘴唇,唇色更紅潤,泛著一層水色,輕聲道:“娘娘打算叫后宮新人輪流行侍君之職,是一起新進(jìn)的一批,還是……”他湊上去啃嚙幾下黎畫的耳垂,咬得通紅濕潤,幽幽道:“您不會打算叫楊叔叔也脫光了擺上食物送到跟前來吧?”

    黎畫想了一下那個畫面還挺興奮,但瞧裴容明顯不樂意,“當(dāng)然不會。”

    “痕兒呢?”

    “痕兒天真爛漫,我怎么忍心讓他當(dāng)男體盛,他可是我的開心果啊。”黎畫將裴容推倒,壓在上面,殿內(nèi)的侍女早就被遣走,玩樂的時候哪會叫她們在一邊圍觀,哪怕裝的再像壁花都不行。“阿容真的很喜歡痕兒,時時替他cao心。”

    裴容含笑:“這么可愛的弟弟,我總?cè)滩蛔∑蹘追帧!?/br>
    黎畫深以為然,“要是叫他這么躺著,會哭很久吧。”

    掌心按在他的胸口,輕輕摩挲,“這么美妙的燭光晚餐,就不要老是提別人。”

    裴容干脆利落承認(rèn),“是我錯的,娘娘罰我吧。”

    黎畫微笑,從善如流道:“不如為我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