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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嘗嘗有權(quán)有勢的苦 第5節(jié)

    阿嬌眼底閃過堅定的神色,“jiejie,讓我來吧。”

    阿香搖頭,“時間不早了,耽擱這么久,我們該繼續(xù)趕路了。往年其他鬼怪也會送上男人,不如一起去看看。”

    不愧是阿香jiejie,妙呀!

    這燙手山芋既然甩不開,就禍水東引塞給其他鬼怪,反正有些鬼怪一點都不講究,隨便亂抓人。

    總之這兩個怪人不能是通過她們之手送給鬼母娘娘。

    第7章

    工具鬼

    黎畫想象中的甩鍋,找借口跟某個送貢品的鬼怪團(tuán)伙接觸,悄咪咪偷天換日,把裝著兩個怪人的棺材與之掉包。

    現(xiàn)實的甩鍋完全不是這樣,作為萌新鬼,黎畫只能自嘆見識還是太少,對女鬼不夠了解啊。

    阿香踩著那個棺材一馬當(dāng)先,一群女鬼們馬不停蹄的趕路,比之前速度還要快許多,穿過重重山林,視野中終于出現(xiàn)另一隊人馬,哦不,是鬼和幽靈馬。

    黎畫還是第一次瞧見幽靈馬,原來馬也會變成鬼嗎?

    這一隊鬼和馬看打扮不似尋常身份,光是連死了都配備馬就已經(jīng)很稀奇,大概是因為人前跟人和馬死在一塊兒的,所以怨氣感染,把馬也變成鬼。騎在馬背上的鬼個個穿著盔甲,隊形明顯經(jīng)過訓(xùn)練,站位頗有講究,看著便感覺威風(fēng)凜凜,氣勢洶洶。

    他們生前估計是軍隊的,瞧見這支隊伍的瞬間,黎畫就明白了什么叫做血煞之氣,兇煞暴戾的同時,鼻間仿佛隱隱有股血腥味。

    相比起他們裝備齊全武裝到牙齒還有戰(zhàn)馬的配置,女鬼們這邊看著就弱氣多了,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哪有半分殺氣,簡直像是來送菜的。然而這支隊伍的領(lǐng)頭在瞧見她們的瞬間,立馬擺出戒備警惕的架勢,手底下的士兵紛紛舉起手里的武器對準(zhǔn)她們,氣氛劍拔弩張,大有瞬間翻臉開戰(zhàn)的意味。

    黎畫瞥了一眼他們正在護(hù)送的東西,也是一個個棺材,整整齊齊的依次并列擺放,強迫癥看著很順眼。對人來說棺材挺晦氣的,對鬼來說卻是個相當(dāng)方便的工具,說不定還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我們素日井水不犯河水,驟然攔路,是何居心?”領(lǐng)頭的男鬼將軍沉聲質(zhì)問。

    阿香聞言立馬笑了,臉上是滿滿的嘲諷之色,“說的當(dāng)真好聽。生前是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兵痞子,死后狗改不了吃屎,若非被我們姐妹聯(lián)手毒打,你們沒能討到便宜,咱們這么多姑娘落到你們手里,還不知道會遭什么罪。都是鬼母娘娘座下的鬼,互相有矛盾也不能鬧的太難看,以免鬧到娘娘面前讓她憂心,否則還有你們逍遙的日子?平日里見不著面倒也相安無事,今日撞見我們,是你們倒霉!”

    領(lǐng)頭的男鬼將軍目光冰冷,身下戰(zhàn)馬有些不安的踩了踩蹄子,“為娘娘獻(xiàn)上貢品在即,你們當(dāng)真要在這種時候鬧事?若是耽擱了時辰叫娘娘不悅,我們?nèi)汲圆涣硕抵撸 ?/br>
    阿嬌撅著嘴,嬌滴滴道:“將軍以為我們姐妹不知道輕重么?娘娘的貢品自然重要,所以啊,我們才想找將軍,借你們的貢品一用。最近的貢品越來越難抓,咱們姐妹憂心的很,總不好找些歪瓜梨棗隨便充數(shù)。將軍手下鬼多,辦事利索,這不,一遇到困難,咱們姐妹就想起了你。”

    一邊說著,目光在鬼兵護(hù)送的那一個個棺材之間打轉(zhuǎn),就像在挑哪個西瓜更大更好吃一樣。

    這種目中無鬼的態(tài)度當(dāng)場激怒了男鬼將軍,手握□□,猛然在空氣里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發(fā)出破空聲,“既然如此,便讓本將軍領(lǐng)教姑娘高招!真當(dāng)本將軍輸你們一次,就徹底被你們壓在身下翻不了身?”

    阿香煽風(fēng)點火,“阿嬌meimei年輕氣盛,說話有點不好聽,將軍何必動怒。”她笑語盈盈,說出來的話完全是火上澆油,“若將軍愿意交出貢品,我們之間曾經(jīng)的矛盾便一筆勾銷,化干戈為玉帛,不失為一件美談啊。”

    男鬼將軍大怒,“豎子爾敢!”

    領(lǐng)著鬼兵就沖上來,殺氣騰騰,一副要將阿香斬于馬下的氣勢。

    女鬼們絲毫不懼,踩著棺材迎面而上,雙手一甩,袖中飛出白綾,靈活迅捷,纏住對方的兵器用力一勒,不愿意放手的鬼兵生生被拽走,沉重的棺材施了法術(shù),重重撞上鬼馬,連鬼帶馬撞飛出去,重重落到地上,可謂是鬼仰馬翻。

    一言不合就開打,黎畫踩在棺材上膽顫心驚,但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優(yōu)勢果然完全在自己這邊,心里的石頭也就落下來。聽說女鬼的實力更加強大,畢竟沒有親眼見過,現(xiàn)在總算見識到,數(shù)量更少的女鬼們每一個都能一個打好幾個,袖中飛出的白綾可攻可守,能遠(yuǎn)能近,看似輕飄飄的,卻可以十分鋒利,從鬼兵身上的盔甲上擦過,還能聽見金屬摩擦一樣的聲音。

    能割能刺能砍,能纏能提能拽,功能多樣化,控制起來靈活自如,男鬼們依靠的則是手里的武器,屬于近戰(zhàn)攻擊,力氣大,一旦被擊中可不是鬧著玩,跳躍能力很厲害,配合手里的武器可以打出厲害的攻擊,一身盔甲,防御力也不低,但他們打不中,女鬼們機動能力很強,不會傻傻站在原地輸出,踩著沉重的棺材速度絲毫不慢,還能利用慣性把棺材當(dāng)錘子用。

    一會兒放風(fēng)箏,一會兒重拳出擊,耍的一群鬼兵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被柔韌的白綾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黎畫恍然大悟,難怪她只能搭其他姐妹的順風(fēng)車,這一手cao作她完全使不來,還有的學(xué)呢。

    rou盾打刺客走位的法控,難怪被克得死死的。

    鬼兵對陣女鬼們形勢一邊倒,那邊鬼將軍對陣阿香還在繼續(xù)。

    不愧是鬼將軍,有幾把刷子,不是能輕易拿下的貨色。只見他放棄了自己身下的戰(zhàn)馬,一躍而起跳上阿香踩著的棺材,揮著手里的一桿長·槍,攻勢凌厲,憑借多年戰(zhàn)場廝殺磨練出的經(jīng)驗,阿香占不到多少便宜,似乎還開始步步后退。

    阿香毫不猶豫,絲毫不留戀這口棺材,果斷跳下去。

    落在鬼將軍眼里,就是阿香在自己手底下落敗,落荒而逃,正準(zhǔn)備乘勝追擊,一雪前恥,卻見阿香對他露出一個得逞的笑,眼里滿是嘲諷。鬼將軍大感不妙,扭頭一看,頓時氣結(jié),在他與阿香交戰(zhàn)的時候,他手底下的鬼兵紛紛被擒,纏的像個粽子,動彈不得。裝著貢品的棺材被擄走數(shù)個,來的時候這些女鬼有些還兩個踩在一個棺材上,這下做到了每個鬼都有一個。

    感情就是專門來打劫他的!

    阿嬌打開一個棺蓋,呼喚道:“jiejie,那個不要了,這個長得俊!”

    阿香拋下鬼將軍,輕盈迅速,踩到阿嬌招呼她的棺材上,果斷騰空而起。

    “將軍既然喜歡那個,那便送你吧!”

    一群女鬼紛紛踩著棺材騰空而起,就連黎畫也分到一個,一根白綾纏在她腳下的這口棺材上,不用擔(dān)心會被落下。

    氣得鬼將軍在后面大吼:“我章強與爾等賤婢勢不兩立!”

    咆哮聲在林子里傳出老遠(yuǎn),驚醒了一群動物。

    黎畫適應(yīng)了一會兒,終于能夠控制住腳下的棺材,小心翼翼的跟著大家,“阿香jiejie,那個將軍會不會追上來?”

    阿香:“現(xiàn)在就他一個能動的,追上來能打得過咱們一群?剩下的貢品他還要不要了?要是手頭上的貢品也都丟了,他才叫吃不了兜著走,及時止損,今天暫時到此為止,先把鬼母娘娘的貢品及時獻(xiàn)上去再說。”

    她斜睨一眼黎畫,“怎么,怕了?”

    黎畫誠實的點點頭,“有點,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兇的人……呃不對,是鬼。”

    阿香:“他生前是個將軍,死后一身好武藝也被帶下來,加之有鬼的法術(shù),的確比尋常男鬼要難對付。”

    黎畫又問:“咱們跟他結(jié)過仇?”

    阿嬌不屑道:“結(jié)仇又如何,除了將軍的本事還不錯,剩下的不足為慮。這些人橫行霸道習(xí)慣了,死后也是如此,瞧見咱們姐妹這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竟想把我們抓去當(dāng)軍·妓,以慰勞他的那些士兵。”

    黎畫默了,不是什么軍隊都有思想的,古代的軍隊完完全全就是暴力機器,一個發(fā)配充軍就知道了。亂世的時候,甚至還有攻破了城池準(zhǔn)許士兵擄掠的,任由士兵揮灑發(fā)泄負(fù)面情緒,算是轉(zhuǎn)移矛盾的一種方式。所以紀(jì)律嚴(yán)明的軍隊才會這么受追捧夸贊,因為素質(zhì)良莠不齊的軍隊真的就跟土匪強盜沒有多少區(qū)別。

    顯然這個鬼將軍就屬于不把人當(dāng)人看的那種類型,死后更加肆無忌憚。

    阿香冷笑:“那兩個怪人就讓那個蠢貨消受吧,為了不讓起疑心,還特意擄走他這么多貢品,假裝自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才沒使出全力,以一換多,值了。”

    黎畫遲疑:“那兩人本事高強,這次獻(xiàn)貢品可能會鬧出事情來,要是鬼母娘娘追究起來,我們會不會也……那個鬼將軍一定會拖我們下水。”

    阿香神色嚴(yán)肅,“確實如此,所以我們這次一定要小心,先看看情況,如果有機會就滅口。”說著,她深深蹙眉,“鬼母娘娘法力高深,那兩人來歷不明,也不知是有何依仗。我們遠(yuǎn)不是對手,無法看穿他們的底細(xì)。”

    阿嬌:“反正我們已經(jīng)把他們甩開,不妨乘這機會向鬼母娘娘告密?”

    阿香思索后卻是搖搖頭,“那兩人實力高強,對上娘娘有幾分勝算我不知道,但肯定打得過我們。娘娘再怎么庇護(hù)我們,也不可能把我們栓褲腰帶上,日日帶著。”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夾在中間實在是左右為難。

    黎畫:“我有一個主意,待進(jìn)入鬼母娘娘的鬼域之后,咱們再見一見那鬼將軍如何?到時候新仇舊恨,他定然會忍不住,稍微刺激一下,引導(dǎo)他對棺材動手,使那兩人暴露。屆時周圍都是蜂擁而至的鬼怪,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有再大的本事也得暫避鋒芒。那兩人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借向鬼母娘娘獻(xiàn)上貢品的鬼怪之手進(jìn)入娘娘的鬼域,暴露他們的是鬼將軍,跟咱們可沒關(guān)系,娘娘也能提前知道有人混進(jìn)來。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咱們能夠插手的,但該做,能做,也都已經(jīng)做了。”

    工具鬼石錘了,真慘,但是活該啊。

    第8章

    鬼域

    黎畫隨著大家一起進(jìn)入鬼母娘娘的鬼域才知道,為何那兩人要專門借著鬼怪的手混入鬼域,因為憑借他們倆是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混進(jìn)來的。

    入口并不難找,甚至可以說平平無奇,任誰都想不到進(jìn)入鬼域的地方就在這里,周圍既沒有繚繞的陰氣,也不存在極端異常的天氣。層層疊疊的樹林十分茂盛,野草叢生,更是長得比人還要高,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若是尋常人定然不會走這邊,一看便感覺很難走,還不知道要叫這些邊緣鋒利的草葉子割出多少個口子。順著方向往前看,竟是一點落腳地都沒有。

    實際上里面別有洞天,穿過層層茂密的植被,眼前豁然開朗,竟然有一條幽幽的通道,若不進(jìn)來親眼瞧見,站在外面是看不見的。

    這條通道陽光照不進(jìn)來,月光自然也穿不進(jìn)來,沿著方向往前走,便會看見一個山洞。洞口黑黢黢的,就像無名兇獸大張的嘴巴,從里面吹出陣陣陰風(fēng)。黎畫還以為鬼母娘娘是住在山洞里面,所謂鬼域?qū)崉t就是地底下的溶洞,又或者干脆把整座山的山腹都掏空了,進(jìn)入山洞后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山洞里面跟山洞外面的景色截然不同,與其說是進(jìn)入了山洞,不如說將鬼域的入口偽裝成山洞的模樣,進(jìn)入鬼域才會發(fā)現(xiàn)真相。

    鬼域當(dāng)真是鬼域,并不是夸大其詞,黎畫抬起頭,甚至還瞧見了天空,以及掛在天空的月亮。這種體積大小的月亮,黎畫只在動漫里見到過,為了凸顯月夜,月亮大的驚人,她卻在鬼域里真實瞧見了,這月亮估摸著比外面月亮大十倍,幽幽的散發(fā)著淡藍(lán)色的光芒。

    這月光灑下來,讓她感覺頗為舒服,就連鬼域的空氣都與外界不同,讓她全身不由自主放松下來,身心舒暢。很顯然,鬼域十分適合鬼怪生存,陰氣濃郁,在這里修煉對鬼怪極為有利,進(jìn)步神速,完全就是鬼怪的主場。

    妥妥的一個洞天福地啊,不愧是鬼母娘娘,就是有排場。

    黎畫為自己之前淺薄的想象深深羞愧了,鬼沒有壽命限制,底蘊自然慢慢就會積累起來,是她對鬼母娘娘的了解還不夠深刻。

    黎畫第一眼大受震撼,之后才有心思慢慢打量周圍,距離鬼域的入口處矗立著許多漆黑的雕像,有人形的,有獸形的。人形雕像穿著整齊一致,細(xì)節(jié)上有些差別,但總體上十分相似,看得出是一種制服。獸形雕像栩栩如生,怪模怪樣的,全都不是普通動物的模樣,倒像是從山海經(jīng)里走出來的,即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也能知道是兇獸,個個威風(fēng)凜凜。

    這樣的雕像非常多,入口處整整齊齊的排列,就好似鎮(zhèn)守鬼域的軍隊一樣。

    黎畫驟然心中一跳,感覺瘆得慌,堂堂鬼域總不可能無人把守,任由出入。

    女鬼們紛紛跳下棺材,將棺材按照隊列整齊擺放,然后自己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分別站兩排,將棺材簇?fù)碓谥虚g。黎畫被安排在中間位置,老老實實的跟著大家一起走,一路上好奇的打量周圍,也沒忘記保持隊形。

    經(jīng)過這些雕像的時候沒由來生出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好似這些雕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黎畫垂下頭,不再四處張望,果不其然,落在身上的視線感覺少了很多。

    穿過這塊區(qū)域后,女鬼們都是松一口氣。

    一個女鬼小聲抱怨,“每次經(jīng)過那片地方,我都感覺特別緊張。”

    另一個女鬼道:“娘娘的鬼域戒備森嚴(yán),左右咱們一年也就來一回。”

    阿香道:“前面就是街區(qū),咱們找個地方休息。”

    落腳的地方十分好尋,租了一個獨門獨戶的小別院,把棺材都擺在院子里,姐妹們分配一下房間,也就可以自由活動。姐妹們紛紛作鳥獸散,興致勃勃的結(jié)伴出去逛街,黎畫也被拉著一起走,這一逛又是一番長見識,大開眼界。

    鬼域入口重兵把守,充滿肅殺之氣,悄無聲息的施加心理壓力,街道卻很熱鬧,吃的玩的穿的,應(yīng)有盡有,除了人間的商品,還有很多鬼域特色,一看就是天南地北的商品聚集到這里,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

    一個攤子的小販就正在賣力的推銷商品,“諸位別看這螺其貌不揚平平無奇,實際內(nèi)有乾坤,只要對著它說話,聲音就會被記下來,放在水里它就會響。幾位姑娘只要拿著它把人家唱歌好聽的記下來,以后想什么時候聽就什么聽,特別便利。”

    這東西確實新鮮,立馬有姐妹感興趣了,從攤子上拿起一個好奇的翻看,“真有這么好玩?”

    “姑娘若是不信,我試給你看。”小販把螺放進(jìn)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盆水中,這容器倒也有趣,是一片大號的貝殼瓣。

    黎畫對螺不感興趣,她對賣螺的小販很感興趣,因為這小販長著魚頭,構(gòu)造上又和人形十分接近,似乎是個成精的魚妖怪。她忍不住一直盯著小販的魚頭看,感覺哪里都怪怪的,心底有種要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像這樣的街道上其實不少,各種大雜燴吧,除了人死去化成的鬼,還有許多一看就不是人的種族。

    待幾個姐妹感興趣的買下螺,繼續(xù)逛街,黎畫湊到阿香身邊,“鬼域里除了鬼,原來還有這么多精怪?”

    阿香道:“鬼域里只有死物,沒有活物。”

    黎畫糾結(jié)了,“那剛才的小販,還有街上這些……”

    阿香:“都是精怪死后所化,不是只有人才會變成鬼,精怪也會啊。”

    黎畫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如此說來,鬼域里的物種其實非常豐富,所以才會叫鬼怪。

    “我聽聞,人死后會有牛頭馬面或者黑白無常帶去地府,鬼域有如此多的鬼怪駐留,都是無法投胎轉(zhuǎn)世,或不愿意去地府的?”黎畫又問。

    “地府哪忙得過來,總有漏網(wǎng)之魚。我當(dāng)初死的時候也以為會有黑白無常來帶走我,還曾經(jīng)想過向閻王老爺告狀來著。地府雖管著輪回,卻并非每個鬼怪都愿意服從,有本事的都不愿意屈從于人下,想要自己掙點顏面出來。”阿香回答。

    “那鬼母娘娘豈非成了地府的眼中釘?”

    阿香思考了一下,“大概吧,這種事情我不了解。娘娘坐擁一方,想來是地府也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