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君 第1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逆向馴養(yǎng)、煙霞、小寡婦二婚嬌寵日常[七零]、紈绔世子寵嬌妻、我也想嘗嘗有權(quán)有勢的苦、賜我狂戀、卷王學(xué)神真千金、別動老攻的懸賞(反骨)、我老公他家財萬貫還不愛回家、彩云易散(職場 H)
求助于陸承驍嗎? 這個念頭只是一起,就被柳漁下意識摁了下去。 柳漁心里是怯的,不止是怯揚(yáng)州、怯留仙閣,更怯的是那些過往有被人知道的可能。 重活一回,她太幸運(yùn)了,從遇見大伯娘一家到嫁給陸承驍,幸運(yùn)到那些過往幾乎只是一場惡夢,想來心悸,卻大多時候不會再去想起,只有想起時,才會被那層陰影籠罩。 像一個披著最光鮮的衣裳,內(nèi)里卻是骯臟又見不得光的小丑、玩意兒。 哪怕已經(jīng)重活了一世,可是與前世那些過往有丁點牽絆的事情,她也不想叫陸承驍知道。 柳漁在腦中把柳晏清、柳晏平和柳晏安都過了一圈,一時無計。 大哥穩(wěn)重,二哥機(jī)敏,因在外邊走得也多,二哥柳晏平或許是最合適的,只不知三月份時他是不是和陸承驍一起行商,只能是見招拆招,臨機(jī)應(yīng)變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06 18:35:16~2022-07-07 17:57: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jojo、雨不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4章 海島的夜靜寂, 浪濤聲被重重樹木阻隔,傳不進(jìn)島中心。 海天交接處第一抹魚肚白泛起時,劉宴征從夢中掙出。 他眉頭緊皺著坐起, 夢里的情境在飛速消退,只是一個起身的功夫,擾了他整夜的夢就被忘得七七八八,只記得自己仿佛讓人誘引一個男人進(jìn)賭坊妓館,做下套讓他被債壓垮,而后那人落到了賣宅賣地、賣妻賣子的地步。 夢里最后的畫面,那男人被敲斷手腳扔進(jìn)了低等窖子, 讓他親眼看著妻子接客,那恩客似乎也是他特意尋來的好材料,帶著一身的病。 劉宴征就在一旁看著, 腳碾在男人臉上,心中那種徹骨的痛和恨,以及近乎扭曲的快意,在夢醒后仍然讓劉宴征覺得心悸。 “知道嗎?死是這世間最容易的事, 你們倆得活著,好好受著, 才能給她償命?!?/br> 劉宴征想不通,他怎么會做這樣光怪陸離的夢, 夢的前段似乎還有一人, 一個極重要的人,然而他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他揉了揉眉心, 見天將破曉, 也不再睡, 起身下床。 外邊值夜的女婢聽到動靜, 喚了聲公子,聽得里邊應(yīng)聲,這才敢推開門,一行人入內(nèi)侍候。 ~ 安宜縣,吉祥賭坊。 伍金在賭坊里上值,而在他租住的屋子里,伍氏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赤身裸體抱作一團(tuán),廝鬧了半夜,天未亮又戰(zhàn)了起來,鶯聲浪語,半點不知收斂。 這大雜院里住的什么人都有,伍金的屋子更是今兒張三明兒李四,后天趙六娘子,大后兒李家寡婦,左右付了這房錢是利用得徹底,少有閑著的時候,是以她只要進(jìn)出時避了人,現(xiàn)在便是叫得滿院子都聽得出動靜,也不怕被人知道屋里□□的是誰。 男人和伍金一樣是賭坊的打手,婆娘常年不在身邊,搭上這么一個對著他能搖胸扭腚sao到骨子里去的少婦,那不是饞鬼碰餓貓,干柴遇烈火? 伍金天將亮?xí)r回來,在門口就聽到自家meimei那浪到飛起的聲音,他租的單間,站門外啃啃幾聲,提醒里邊的人他回來了。 木床晃動的聲音更響了幾下,男人一聲悶哼,里邊總算消停了下來。 悉悉索索過了一陣,男人過來開了門,看到伍金進(jìn)來,說笑了幾句,又湊到才穿好衣裳還倚在床邊的伍氏身邊,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附耳悄聲道:“中午到賭坊找我,下午帶你去買點好穿戴?!?/br> 還從錢袋里摸出幾塊碎銀,借著身形遮擋塞進(jìn)伍氏玫紅色的肚兜里,銀塊落入兩乳之間,他就勢揉捏兩把,才邪笑著抽出手,轉(zhuǎn)頭跟伍金說了一聲,開門走了。 屋里還有男女歡愛后特有的氣味,伍金瞥伍氏一眼,道:“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上回還只是白天在縣里,這回直接過夜不走了?你也不怕妹夫跟你拼命?!?/br> 伍氏第一回 勾上伍金這朋友時,被她哥撞破還有些不好意思,現(xiàn)在是一點羞臊都沒有了,不屑道:“他敢,他那玩意兒不中用了,還要我跟著守一輩子活寡不成?” 又能舒爽了又有銀錢拿,到哪找這樣的好事去。 伍金上回撞破他妹子跟自己兄弟的好事情后就知道了柳大郎捂死了的隱私,想那柳漁嬌嬌美美一個小姑娘竟那樣狠,伍金也是后怕,又慶幸那天幸好在車?yán)锏氖橇罄啥皇撬?/br> 伍氏一臉的媚紅,到旁邊拉著的簾子后去略略擦洗了一下,掏出肚兜里的碎銀一數(shù),足有三錢,喜得骨頭都輕了三兩,剛才被男人往死里弄的快活滋味還在,她有些意猶未盡,從布簾子后出來就走到伍金身邊,問:“哥,你還有沒有這樣的好兄弟,再給我介紹幾個唄。” 還要幾個…… 伍金看到他妹子那模樣,喉頭也沒忍住緊了緊,心下道這meimei怕是真憋狠了,現(xiàn)在骨子里都透著股子饞勁兒,就這勁兒,男人是最喜歡的。 “真不怕你男人曉得?還有你那公爹,回頭能容你?” 伍氏呸一聲:“他敢么?他敢鬧我是不怕鬧的,反正是他柳大郎不能人道,我還肯在柳家呆著已經(jīng)是看寶哥兒的份上了,家里那老東西也不敢管我,父子倆都且要面子呢。” 伍金一笑:“那成,管保給你找?guī)讉€好的?!?/br> 他是一點兒沒有覺得給自己meimei找姘頭有什么毛病,像伍金這樣的,身邊見的都是這些事,早就習(xí)以為常了,不就是陪幾個男人睡嘛,又舒坦又來錢,有什么不好的,婆家還不敢張揚(yáng),那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連場地都不用麻煩去找,他租的這房子就能現(xiàn)用。 事情商量定了,兄妹倆個也沒什么避忌,伍氏睡床上,伍金自己搬一套鋪蓋打個地鋪也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到中午,伍氏起床整好衣裳,細(xì)細(xì)梳了頭發(fā),想要再打扮打扮,奈何伍金這里沒有胭脂水粉,她就是想扮也扮不了,只能把肚兜下邊幾根帶子系得緊緊的,外邊衣裳腰帶也系緊,這般胸部鼓鼓、腰肢瞧著也細(xì)些,才算滿意,取了個帷帽把臉一遮,這才出門去。 這帷帽只是防著大雜院里的鄰居,到了吉祥賭坊自然是摘下的,約了她相好的那男人,抱著男人的手臂就去縣里逛去了。 柳漁帶著陸霜趁著吃午飯的功夫出來張貼聘人的招貼,縣北一帶能招的大多招了,只能往其他幾個方向去擴(kuò)招,今兒走的正是安宜縣東。 才轉(zhuǎn)到東街,柳漁停住了步子,且下意識地拉著陸霜退了一步,將自己身形隱在一個賣風(fēng)箏的攤子后邊,這才透過攤子掛著的風(fēng)箏間隙處朝外看。 陸霜一臉莫名,順著柳漁視線看去,沒瞧出什么出奇的,低聲道:“三嫂,怎么了?” “看到個認(rèn)識的人。” 柳漁確定了,那個幾乎把半邊胸脯都貼在一個大漢手臂上蹭的,是伍氏。 陸霜一臉莫名。 柳漁笑道:“我大嫂?!?/br> 陸霜下意識以為是柳晏清的未婚妻,張家小娘子,循著柳漁目光找人。 柳漁搖頭:“前大嫂,沒血緣分關(guān)系的那一家?!?/br> 陸霜眼睛一下子瞠大了:“賣了你的那惡婦?” 牙跟都緊了,想瞧瞧是哪一個:“三嫂,是哪個?你指給我看看。” 聽這話音是還想幫柳漁出頭教訓(xùn)人了。 “不急,咱們先避一避。” 陸霜不解:“為什么要避,咱現(xiàn)在可不帶怕她們的?!?/br> 柳漁看著伍氏跟著男人進(jìn)了脂粉鋪子,笑道:“不是怕,是怕驚著了她?!?/br> 柳家的報應(yīng)看來要到了,她可不能驚散了那對野鴛鴦。 作者有話說: 今天有點短,昨天作死吃了辣,今天肚子好痛,就先到這了。感謝在2022-07-07 17:57:50~2022-07-08 17:4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joj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5章 時間進(jìn)到十二月, 天氣漸冷。 崔二娘繡鋪里生意卻是火熱,往她布鋪里去的,穿粗布衣裳的百姓有, 鎮(zhèn)上稍有點身家的人也有,看得長豐鎮(zhèn)另兩家繡鋪是分外眼饞。 時隔一個多月,已經(jīng)足夠另兩家繡鋪的掌柜打聽出詳細(xì),崔二娘鋪子里賣得極火的成衣,全都出自安宜縣如意繡莊,一開始還只是小部分款,后來貌似款越上越多了。 芳菲引系列他們不知道, 只打聽到如意繡莊對外供貨一個叫喜江南的系列成衣,兩位掌柜都有找到縣里主動接洽衛(wèi)氏,奈何, 任他們說破嘴去,如意繡莊一鎮(zhèn)里也只選一家繡鋪合作供貨,這不,昨日里又見崔二娘從縣里帶回了一大車的貨, 中午才上,下午就又是生意盈門, 兩個掌柜看崔二娘數(shù)錢看得眼睛都紅了。 天冷正是添衣時,厚冬衣賣得正俏。 文氏揣著賣荷包剛換的幾百文錢, 問崔二娘有沒有大塊一點的細(xì)布布頭能賣給她。 她往崔二娘繡鋪里賣些小件也有小半年了, 長久接觸下來,崔二娘對文氏的印象就是為人不錯、窮, 聽聞是被凈身出戶分了出來, 沒田沒地, 賺點錢都換米糧, 日子過得格外艱難。 崔二娘聽聞文氏買細(xì)布布頭是想給孩子添件厚冬衣,想起如意繡莊正招人,起了幾分惻隱之心,道:“你家中孩子可能找到娘家人幫你管著?若可以的話,縣里有個繡莊正招人,活計多,每個月賺頭不少,忙時二三兩能賺到,像你這樣不是縣里的還能管吃住。” “二三兩???”文氏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崔二娘點頭,道:“按件計的,生意淡時沒這么多,不過她們家生意好,活計多得做不完,經(jīng)常要趕工到子時,就看你吃不吃得這苦頭了?!?/br> “吃得吃得,怎么吃不得。”那可是二三兩,文氏現(xiàn)在賣點小件一個月也就七八百文。 “那孩子呢?有人給你照管?” 文氏直點頭,道:“別說一個月能賺二三兩,就是能賺一兩多,我把孩子送娘家去,每個月給幾百個錢,想來娘家人是愿意幫我照看的?!?/br> 幾個嫂子也不會再有閑話。 忙向崔二娘打聽詳細(xì)。 崔二娘并不知道文氏與柳漁的關(guān)系,笑著與她說了如意繡莊,道:“到了那里,東家姓衛(wèi),你說是我介紹你來的,依你的繡藝,在她們繡莊做些簡單繡活沒問題。” 文氏千恩萬謝,又給崔二娘買了兩封點心,買了些布頭,這才匆匆歸家去。 ~ 柳漁看到文氏時,她正跟人打聽如意繡莊怎么走,旁邊是背著包袱的柳三郎。 一聲三嫂,文氏和柳三郎都怔住了。 先前被文氏攔下問路的大娘一看到柳漁,笑了起來:“看,這不就是如意繡莊的東家,你們是親戚呀?” 文氏和柳三郎都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看看那大娘,又看柳漁。 柳漁先前那一聲三嫂,純粹是下意識喊出來的,是喊了十幾年的一種慣性,然而她對文氏印象頗好,也無謂再去改口,笑著與那大娘道了聲謝,轉(zhuǎn)而看向文氏:“好久不見了?!?/br> 倒是沒有再喊三嫂。 文氏也回過味來,她想喚大meimei,想到過去一些事,臨時改了口:“是,是好久不見了?!?/br> 事實上她兩個多月前才見到過柳漁,只是柳漁不知道罷了。 就這么一聲,便又陷入了尷尬里。 發(fā)生了那么多事,一時竟不知怎么說話,且在來之前,她和柳三郎也沒有想到過這繡莊的東家會是柳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