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關(guān)于何綺葶案子的分析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陸放打過電話來說第二天傍晚在大廈夜總會(huì)碰面，他或許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掛了電話，叁人又都沉默下來。

    南啟從書桌一躍而下，看向明襄的目光帶了故意的逡巡。

    明襄挪開眼，抬腳離開原地。

    二人一前一后，輕輕帶上秦剡的房門。

    南啟在黢黑的走廊里停下腳步。

    明襄一直在想事情，沒有留意直直撞上他的后背。

    他順勢接住她，半摟在懷里，明知故問：“你們?cè)谝黄鹆耍俊?/br>
    明襄低頭，呼吸頻率快了一些，想要說些什么卻欲言又止。

    他的手慢慢滑下來，落在她手腕，五指靈巧地穿進(jìn)她指尖。

    明襄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去到他房間。

    南啟不喜歡開很亮的燈，因此頭頂?shù)哪潜K幾乎常年不亮。

    僅憑著床頭那盞發(fā)著微弱光芒的壁燈，他合上門，繼而反鎖。

    電腦屏幕幽幽暗光被喚醒，碟片恢復(fù)播放，是百無聊賴的文藝片，一百二十分鐘的時(shí)長剛剛走過叁分之一。

    “我說過，這沒什么關(guān)系。”

    南啟似乎是笑了一聲，彎腰調(diào)小了電影的音量。

    “但是阿姐。”他語調(diào)溫柔，回過身來，表情依舊很淡，“不要瞞著我。”

    明襄坐在他床角，聲音剛剛蓋過女主角有氣無力地在講接下來的臺(tái)詞：“我沒有想要瞞你。”

    南啟在她身邊坐下，右側(cè)微微下陷，明襄亦被他抱過去。

    從明襄的視角看過去，南啟的側(cè)臉被屏幕光源照得近乎虛晃而不真實(shí)。

    白噪音浮動(dòng)在一段長鏡頭里，搖晃的秋千，帆布鞋子踩進(jìn)泥土里，帶出早晨剛剛滴落的雨水。

    木屋內(nèi)也是同樣的潮濕和窒悶，汗液順著脖頸淌下來，蒸發(fā)在空氣里。

    一同彌漫著的，還有不屬于女人身上的情欲味道，裹挾著泥土，卷入女人的呼吸。

    畫面里的兩個(gè)人急促地?fù)肀В鬂L在一起。

    在那張充滿著污漬的木板床上，他們急不可耐地除去彼此身上本就因?yàn)橄募镜脑餆岫俚每蓱z的衣物。

    呼吸愈發(fā)燥熱，蒼蠅嗡嗡低旋在木桌子上的那盞已經(jīng)積了很厚一層灰的透明燈罩周圍。

    男人伏在女人身上一進(jìn)一出，連帶出的水聲夾雜在女人的輕聲低吟里。

    原始的欲望放在聲光樂調(diào)和相融的電影鏡頭里，降低了赤裸與直白，多了說不清的旖旎與燥熱。

    這不大卻抓耳的聲響喚醒明襄原本昏昏欲睡的大腦，她看了一眼屏幕，立馬轉(zhuǎn)開眼睛：“你看的都是什么……”

    南啟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導(dǎo)演布置的作業(yè)。”

    明襄揉揉眼睛，努力裝作一副很困倦的樣子：“我想去睡覺了。”

    “陪我看完。”

    南啟還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在身旁。

    “你看這種片子不會(huì)有反應(yīng)么？”

    明襄動(dòng)彈不得，偏偏鏡頭里的兩人根本沒有收斂趨勢，動(dòng)作反而愈加細(xì)致。

    她的心思早開始四處亂竄。

    感官反應(yīng)營造出生理表現(xiàn)，下身早已涌出來濕液，想必不再需要一時(shí)半刻，便會(huì)濕透內(nèi)褲。

    視野里除了那一處發(fā)光點(diǎn)，其余全部陷入黑暗，明襄看不清南啟是否也有了反應(yīng)，但她卻感受到了他漸漸升高的體溫。

    “我是男人。”南啟忽然側(cè)過臉，盯著她泛柔光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會(huì)沒有反應(yīng)？”

    他傾身過來，撐著手臂在她兩側(cè)。

    在光源里，南啟看到她努力掩飾著的急促呼吸和喉間不經(jīng)意的吞咽。

    他執(zhí)起她的下巴，低頭去吻，一只手順著后腦向下，拉下她身后的拉鏈。

    衣服被輕巧地剝落，露出她身上的完美曲線，在黑暗里，他指尖觸到她，像在撫摸光滑的緞面材質(zhì)。

    明襄按住他的手，卻被他帶著按到他性器上，頭頂是他沉沉低笑：“這就是我的反應(yīng)。”

    即使隔著一層褲子，噴薄的灼熱似乎都在燙著她的手。

    明襄的手一頓，鬼使神差地幫他解開拉鏈。

    明晃晃的低哼傳進(jìn)她耳朵里。

    嘴唇吃痛，明襄回過神，南啟正在慢慢撕咬，舌尖頂開她閉合的牙齒，他吻進(jìn)去。

    明襄后仰著身體，被他一再的攻勢逼得退無可退，她手上用了力氣，推在他前胸：“南啟，你先起來。”

    南啟抱著她越纏越緊，似乎她越用力他就比她更多一分。

    在力量抗衡這件事上，明襄從來只能做最初的反抗。

    “別想他。”南啟擠進(jìn)她的雙腿之間，手往中間去，脫下她中央一帶已經(jīng)足夠濡濕的內(nèi)褲，呼吸聲也沾了潮熱水汽，“至少是現(xiàn)在，別想他。”

    順著濕滑的甬道，他低頭送進(jìn)去兩根手指。

    再接著，在她流出來越來越多的水之后，又送進(jìn)去第叁根。

    明襄緊摟著他的脖頸，在他手指的攪弄下輕而易舉地達(dá)到了第一次高潮。

    她喘著氣，心口的沖動(dòng)一股股向上頂。

    南啟沒給她多少休息的時(shí)間，她在黑暗里聽到他脫下褲子的聲響，然后是粗硬的火燙挨上她的小腹。

    明襄半坐起來，離開他一點(diǎn)，他又欺身壓上來，半是誘導(dǎo)半是哄著她：“把腿再張開一點(diǎn)。”

    明襄執(zhí)拗地不肯：“你白天不是才做過。”

    南啟在這方面的耐心似乎被她磨得越來越少，他迫不及待地掰開她的腿，扶好性器就挺進(jìn)來。

    在她體內(nèi)脹開的東西似乎要充滿那里，又像是要頂破她。

    明襄抓著他的后背，難耐地去咬他的耳垂：“你慢，慢一點(diǎn)。”

    “阿姐。”他一面cao著她，一面又挺起上半身來，居高臨下審視著她，“是不是只有在這種時(shí)候，你才愿意留在我身邊？”

    明襄緋紅的臉頰要滴出水來一樣艷紅，水霧迷蒙著雙眼，她看不清南啟的表情，看不到他眼尾蘊(yùn)著的些許水汽，更聽不出他聲音里帶著落寞的央求。

    她只能在他猛烈的cao弄里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欲望捆綁，激烈地攥緊她的心臟，又高高地將她拋起。

    “回答我。”

    南啟注視著她意亂情迷的潮紅臉頰，即使明明知道早已經(jīng)沉淪在欲望汪洋里的她此時(shí)說出來的話怎么可能當(dāng)真，他也要她親口說出來。

    明襄似乎是哭了，她的聲音夾雜了nongnong的鼻音：“不是。”

    南啟眼中掠過驚詫，扳過她的肩膀深深對(duì)她對(duì)視。

    他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幾乎與她貼著鼻尖，他低聲呢喃：“不要和秦剡在一起。”

    “答應(yīng)我。”他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嘴唇，“不要和他在一起。”

    南啟加快了沖刺速度，拉她起來坐在他腿上，按住她臀部插得一次比一次深。

    “南啟。”明襄難受地叫他名字，臉埋在他頸間，連呼吸都變得不再順暢，“太深了，難受。”

    “很快就好。”

    南啟抱著她，一次性狠狠釋放。

    兩人維持著這樣坐著摟抱的姿勢未變，他也沒有抽出來，明襄軟塌塌地趴在他身上，有氣無力地喘息。

    “阿姐。”

    南啟沉沉叫了她一聲，輕輕嘆一口氣：“別丟下我。”

    *

    存稿寫到31章了，這兩天進(jìn)入寫文倦怠期，翻回頭去看總覺得寫得很爛，沒啥動(dòng)力，擺爛心態(tài)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