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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振坐在房間里聽著嘩啦啦的水聲,聞著空氣中飄散的沐浴香波的香氣,難免就有些心猿意馬嘛,于是等到唐粒洗完澡,擦著半干的頭發出來,他接過擦頭發的毛巾,幫唐粒擦一把頭發,忍不住就要親一下,一開始還跟玩笑似的,后面就抱著人不肯放手了。 唐粒這頭發還是濕噠噠的呢,忍不住就往他腰上掐了一把,可祁振渾身一僵,不但沒放開她,反而更來勁了。 等到門外響起敲門聲時,唐粒早不知什么時候被祁振推倒在床上了。 聽到敲門聲,祁振嘖了聲,半撐起身子,低頭親了親唐粒的額頭:頭發再擦一擦,我去開門。 哪用得著他說,濕噠噠的頭發糊在脖子里,可難受了。唐粒推了他一把,起身從床的另一頭抓起毛巾。 祁振以為是愛德華又想到什么事情,要過來跟唐粒再確認一下,打開門,卻見外頭站了兩個戴著大檐帽的公安民警,他不禁一愣:公安同志,有什么事情嗎? 兩位警察同志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他們接到報警,說賓館里有人在亂搞男女關系,甚至疑似存在□□交易。 改開以后,整個社會的風氣都趨向寬松開放,這樣的社會環境,自然也是有利有弊,一方面經濟快速發展,另一方面社會治安卻非常混亂,敲詐勒索、尋釁滋事、□□□□各種各樣的犯罪活動日益增多。 而像吳縣這樣的人口流動異常頻繁的縣城,像敲詐、□□這樣的犯罪活動就更多了。 當地政府于這方面是非常重視的,畢竟一個城市的治安環境其實也是一種營商環境,你這地方不太平,人家來了一次兩次,可能就不愿意來第三次了。 也正因此,警察接到舉報也非常重視,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 這兩位警察也抓過不少犯罪分子,但像眼前這位青年男子這樣一表人才的,倒是還從來沒遇見過。 這瞧著實在不像能作jian犯科的呀! 怎么了?唐粒聽到聲音,知道來的是公安,覺得奇怪,就也走出來了。 看到唐粒,兩位警察就更覺得離譜了。 這位女同志不但漂亮得像女明星,而且氣質非常好,哪怕頭發有些凌亂,可眼神堅定有神,這一看就是事業型的新女性嘛。 不過,既然接警了,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 同志,請問兩位的關系是?警察問。 唐粒和祁振對視一眼,他倆可都不是什么沒有閱歷毛頭小子,一下就明白警察的意思了。 我們是夫妻。祁振說,安撫地拍拍唐粒的肩膀,麻煩兩位稍等一下。 他點了下頭,先把唐粒往里推了推。 這年頭賓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他們在門口這么說了幾句,附近已經有房客打開門在探頭探腦了。 咱們正大光明的,怕什么。唐粒說。 乖,我不想看到別人用那種眼光看你。 祁振皺了皺眉,很快就進房間,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個紅色的小本本出來。 唐粒一看,這不是他們的結婚證嗎,她哭笑不得:你出門連這個都帶著? 剛才有一瞬間她還覺得今天這事有點麻煩,雖說他們正大光明的,可哪怕幾十年后,還有人為證明我媽是我媽煩惱呢,何況現在,他們要證明自己的關系,可不容易。 她和祁振都是辦企業的,他們的名聲可攸關企業形象。要是為此被帶到派出所問話調查,哪怕沒什么,事情傳出去總歸不好聽。 那當然,走哪兒都得帶著呀。祁振把小紅本本往手里一拍,得意笑道,這可比身份證還重要呢。 祁振把結婚證拿出去給警察看了,警察馬上就道歉了: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們搞錯了,打擾兩位了。 人正經夫妻呢,他們這大晚上的敲門來查證,確實容易給人造成不好的影響,為此,警察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提高了聲音,確保走廊上探頭探腦的其他房客能聽見,也算是替人家澄清一下。 祁振倒也沒有為難人家,收回結婚證,淡淡說了聲再見,就把門關上了。 兩位警察無奈地苦笑了下,也就下樓了。不過他們走到一樓后卻跟前臺借了電話給章雪的房間打了個電話,把人給喊了下來。 也是考慮到報案人的隱私,警察在電話里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等章雪下樓以后,將她帶到賓館外無人的僻靜角落,才對她這種肆意報假警的行為進行了批評教育。 章雪根本沒想到唐粒跟祁振居然已經扯了證,畢竟這件事他倆跟誰都沒說,宿舍大院里也沒人知道嘛。 她這心里又氣又惱,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酸澀,可面對警察嚴厲的批評教育,也只能放低了姿態,說自己是看到他倆在走廊上就摟摟抱抱的,實在太不像話,而那位女同志長得又跟狐貍精似的,所以這才給誤會了。 要說那位女同志長得過分漂亮,兩位警察倒覺得也確實,可要說人家長得跟狐貍精似的不像正經人,這不止是以貌取人,這還是無緣無故往人身上潑臟水了。 哪怕章雪眼圈都紅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作為鋼鐵直男的警察同志還是又嚴厲地不留情面地把章雪給教育了一通,并警告她下次要再無緣無故地報假警,再有下次,那可就不是批評教育這么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