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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會是混想拒絕我就直說,干嘛往我頭上扣帽子。祁振笑笑,他倒是想說自己不是混混呢,可一想,夢里上輩子他吃喝賭,就差一個嫖了,可不就是個混混嘛。 頓了下,他沖于欣說:小于同志,你看你們唐總是不是特鐵石心腸,像我這樣的大好青年,她都能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 于欣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不好反駁他,可也不好背叛她敬愛的唐總嘛,只好抱著帆布包呵呵傻笑。 把于欣送到家看著她進門,唐粒就問:想教訓我一頓的人,是高兵吧? 是那個姓高的,你怎么著他了?祁振問。 唐粒于是把跟高兵的恩怨簡要說了一下,祁振聽完樂了:所以你這完全就是飛來橫禍,被人偷證章栽贓,被人偷魚污蔑,人反過來還要教訓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唐粒:多多少少有一點吧,不過你要再幸災樂禍,估計跟他也差不多了。對了,他找了什么混混,那些人準備怎么教訓我? 你問這干嘛?祁振斂了笑問。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呀。 祁鎮手指在方向盤上扣了扣,說:你也別打聽那些混混的情況了,這姓高的,我明天一早就給解決了。雖說上輩子的事情,不該牽扯到這輩子,不過祁振對這姓高的,屬實是膈應。 就說你是混混吧,聽聽你這話說的,跟混混有什么區別。唐粒想了想,說,用不著你解決,法治社會,法律會懲罰有罪的人的,就現在,咱們去工人路瞧瞧。 瞧什么?祁振問。 瞧法制的網怎么抓住那些猖狂的魚。唐粒笑瞇瞇說。 第80章 、高兵落網 快到工人路的時候,唐粒指揮著祁振把車停靠進旁邊的小巷子,結果一抬眼就看見前頭停了輛金杯牌警用面包車。 唐粒:要不算了,還是停那邊去吧。 怕什么,咱們不是來瞧法制的網怎么抓魚的嘛,守法公民,哪用避著警察。祁振說著,方向盤一打,就把車懟到了那輛金杯小面包的前面。 好吧,這很祁振。 倆人下了車就往工人路里頭走。 這時天已經黑了。要是夏天,這會兒門前屋后的,得有許多老頭老太坐著乘涼,收音機里咿咿呀呀地唱著戲,蒲扇稀里嘩啦地搖著,蚊子嗡嗡地飛著。現在天氣還冷,大家都窩在家里,有些心疼電費的,早早地就鉆被窩了,早睡覺,不開燈,省錢。 所以這時候路上倒沒什么人,安安靜靜地,只有他倆的腳步聲,路燈昏黃,影子被拉得長長的,恍惚間竟然有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祁振側頭看了唐粒一眼。意氣風發的唐總燙了頭波浪卷,穿著裁剪時尚的小西裝、喇叭牛仔褲,底下卻蹬了雙白球鞋,看著利落干練而又朝氣蓬勃。 她肯定不知道,糖果繽紛食品配送公司一成立,安縣經商辦企業的那批人就沸騰了,畢竟現在女企業家還是很少見的,尤其這么年輕漂亮,還單身。 那些還沒結婚的企業家都嗷嗷叫地,想要認識她呢。 這時候祁振就得暗暗慶幸,這女人滿腦子都是事業,于婚姻一事還半點意向都沒呢。 怎么著,他至少排上隊了不是。 所以唐粒拽著他躲到個小平房的窗腳下,倆人肩膀挨著肩膀,坐在兩塊磚頭上時,祁振還能心情挺好地,指指不遠處犄角旮旯:警察在那兒呢,他們肯定也瞧見我們了,沒準正納悶,現在的小青年,談個戀愛跑這種地方來。 我倒覺得他們沒準是想著,現在的小青年太不講衛生,公廁明明就幾步路。唐粒說。 意思是,公廁明明就幾步路,卻蹲這兒大小便。 這些老房子,基本都沒廁所,有些懶漢懶得倒痰盂,也懶得跑公廁,趁著天黑,跟野狗似的隨處解決,可一點不稀奇。 當然,實際情況可能是,小鄭警察認出了她,所以才按兵不動,不然警察恐怕就要來逮他倆了。 祁振簡直無語,他就沒見過比唐粒更能煞風景的人,不過想想,他又搖著頭笑了,不解風情也有不解風情的好處不是。 夜里風涼,他估計唐粒得冷,把自己身上的皮夾克一脫,兜頭就罩到唐粒身上了。 要不是祁振過來找她,唐??蓻]想過一個人大晚上地跑來湊熱鬧,所以穿得確實有點薄,風一吹,就得打個寒顫。她把帶著體溫的皮夾克往下拽了拽,往身上捂了捂,舒服了。 你冷不冷? 祁振搓搓雙手:男人怕什么冷。 行吧,既然他這么逞強,唐粒就不客氣了,他這真皮夾克,柔軟不透風,比冬天捂被子還暖和。 過了大概兩三小時吧,就在祁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的時候,路口匆匆走來一個人,一直走到92號那間屋子前,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了。 唐粒的角度,剛好能看見男人的側臉,戴副眼鏡,乍一看長得挺端正,仔細看眼神陰鷙,不是高兵是誰。 說回來,要不是高兵非要惹到她頭上,唐粒之前都沒想起來,原書里其實提過高兵的結局。 作為一個滿肚子男盜女娼的炮灰反派,他的存在自然也是為了襯托主角的正義,他把章雪弄下崗了之后,還發了瘋似的找章雪麻煩,阻礙她的事業,于是理所當然地敗在主角光環之下,被章雪撕下他多年偽裝的人設面具,還將他貪污受賄的事情抖摟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