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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沒時間,我得找人幫忙呀。唐粒笑說,就現(xiàn)在,麻煩樂于助人的祁振同志,陪我去找那個人吧。 得,祁振還能說什么,方向盤一打,又得繼續(xù)做他的活雷鋒了。 再說唐米,一回到村里,就跑去婆婆家里接女兒小粉團(tuán)。 結(jié)果剛走到婆婆家門口,就聽見婆婆那大嗓門在罵人,中間還夾雜著嗚嗚咽咽的哭聲,她一聽見,心就揪了起來,那壓著嗓子連哭都不敢大聲哭的,可不正是她家小粉團(tuán)? 你個要人命的賠錢貨,你瞧瞧,你都幾歲了你還尿褲子?你說你娘生你有什么用,還有臉哭,哭個屁,你娘可沒給你留衣服褲子,你就忍著吧,不就褲子濕了嘛,還能凍死你不成? 唐米進(jìn)去的時候,就見刁元英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個碗,邊吃邊還不時拿筷子指著站在她面前的小粉團(tuán),嘴上罵罵咧咧的。 而小粉團(tuán)呢,穿著條濕了襠的褲子,站在那兒,嗚嗚咽咽地哭,嘴里囁嚅地喊著:奶奶,冷,小粉團(tuán)要mama,奶奶,mama去哪了? 唐米鼻子一酸,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趕緊撲過去抱起孩子:乖囡,mama在這兒,mama在呢。 喲,唐米,你可回來了。刁元英看見唐米,又有一籮筐的埋怨要講,你說你怎么帶的娃娃,孩子都六歲了,話都說不整齊,還尿褲子,只知道哭,哎呦喂,不像我家張朗和張陽,從小就聽話,多省心。 唐米拿手絹擦掉孩子臉上的淚水,心里又氣又難過。 張朗和張陽是張樂軍的兒子,倆熊孩子被刁元英寵壞了,成天干壞事,在村里那真是人厭狗嫌,偏偏在刁元英眼里好得不得了,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唐米想懟婆婆一句,到底還是忍了,沒說話,抱起抽抽噎噎的小粉團(tuán)回家了。 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我當(dāng)初怎么就給老二找了這么個媳婦。就這,刁元英還有話說。 第42章 、顛倒黑白 唐米抱著小粉團(tuán)回到家,倒了熱水給孩子擦小屁屁。 這孩子是早產(chǎn)兒,學(xué)什么都比別的孩子慢,雖說已經(jīng)六歲了,可說話還磕磕巴巴的,穿衣吃飯什么的,也比別的孩子要笨拙。 孩子天生膽子小,大冬天的,衣服穿得多,估計是褲子拽不下來,又不敢喊奶奶幫忙,就尿了褲子。 也不知道這濕漉漉、冷冰冰的褲子她穿多久了,唐米看到孩子白嫩嫩的小屁屁因為尿漬和寒冷,已經(jīng)變得紅通通的,忍了半天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小粉團(tuán)擦洗過后,換上干凈舒服的褲子,馬上就把剛才的委屈忘了,抓著mama的手,小聲地說:mama,餓。 唐米摟著孩子,在孩子外套上蹭了蹭眼淚。 孩子尿褲子都沒人管,吃沒吃飽,就更不會有人管了。 行,mama這就給你煮羊rou湯,吃了羊rou湯,就飽飽的,暖暖的了。 唐米先找了幾塊餅干給孩子吃著,然后就把從娘家?guī)Щ貋淼难騬ou,切了一小塊下來燉羊rou湯。大冷天的,孩子這么一弄沒準(zhǔn)就給凍著了,喝點(diǎn)羊rou湯,正好驅(qū)驅(qū)寒。 趁著鍋里燉湯的功夫,她把小粉團(tuán)換下來的褲子并之前沒洗的衣服,都拿到后門小溪里洗了。 小粉團(tuán)就站在門邊,雙手捧著餅干,吃一口,看一眼mama,吃一口,又看一眼mama,等到mama洗好衣服,抱著搪瓷臉盆往家走了,她才怯怯地開口:mama,外婆家,小粉團(tuán)去,奶奶家,不去。 孩子再遲鈍,其實也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外婆其實對她也不算好,可至少,還會給她糖吃,奶奶呢,總是罵她,好吃的也只偷偷往兩個哥哥兜里塞,尿褲子了,也不會幫她換褲子,小粉團(tuán)再也不想去奶奶家了。 唐米抓著搪瓷臉盆撐在腰上,輕輕拍拍女兒的肩膀:走,喝羊rou湯去。 她不能騙孩子說以后都不會把她放在奶奶家,張肖軍成天不著家,除了做工,就是打牌,她但凡出個門辦個事,還不是得把孩子留在奶奶家里? 外頭不知道的,都以為張肖軍包小工程,一年能掙不少錢,她在家日子肯定好過。 實際上呢,張肖軍一年到頭不著家,家里小到洗衣做飯大到割稻種地,哪樣活她不得自己干,婆婆眼睛里從來只有老大一家,她連個幫忙搭把手的人沒有。 而且,張肖軍掙再多錢也落不到她手里。他那人,從小被家里忽視,老娘偏心偏得厲害,有什么好東西都先緊著大兒子,他從小苦過來的,誰也不信任,有了錢以后都是自己存著,每個月只給她幾十塊錢生活費(fèi)。 物價天天漲,一家子吃用,幾十塊錢能當(dāng)什么? 外人看著唐米好過,可誰也不知道,她每天得精打細(xì)算、一分錢掰成兩半地用。 其實這些苦唐米都能挨,她是個老實人,只要能吃飽飯、日子過得下去,她就都能忍。不然,像她這樣沒知識沒文化,也沒個什么手藝的,離了張肖軍,哪能養(yǎng)得活自己和小粉團(tuán)? 嫁了戶驢糞蛋子表面光的人家,能怨誰,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唐米把洗好的衣服在門前架的竹竿上晾了,進(jìn)廚房舀羊rou湯。可一揭鍋蓋就傻了,鍋里只剩薄薄一層清湯,別說羊rou,連點(diǎn)rou星子都不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