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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了。” 赤羽鶴生一把將諸伏景光的腦袋摁在了下面,他緩緩起身,握緊了那只發動了EGO力量指環的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今天是周末,外面都是普通人,難道你們希望明天白夜教會因為暴力斗毆上新聞嗎?” 一席話下去,那位[大鳥]先生似乎沉默了。他收回了手中的燈籠,那張可怖的面具看向了黑發紅眸的青年: “你能保證他不再動手?” “當然。”赤羽鶴生看向了正在擦臉上血的男人,直接開口道: “雇傭你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給雙倍,現在和我離開這里,沒問題吧?” “……哈,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倒是沒提出異議。 起碼用錢就能解決,這一點倒是比其他的角色好使多了。 “既然如此,我會收手的。不過……” [大鳥]面具上的無數雙眼睛直直地看向了赤羽鶴生,語氣有些怪異: “內心藏匿著惡魔的人終究還是會墮落的,你一定會回到你該回到的地方。” …… 好不容易解決了[白夜]的內部事件,赤羽鶴生解除了伏黑甚爾身上被凍住的部分冰塊,示意他可以跟著自己回去了。 白夜顯然不希望這件事情傳開,剛才要不是赤羽鶴生及時支撐住房間,恐怕這座教會都會因為兩人的交戰而坍塌。既然赤羽鶴生能解決這件事情,白夜也不會過多追究。 只是諸伏景光一直一言不發。 在赤羽鶴生的保護下他并沒有受傷,甚至連飛濺的玻璃渣都沒能傷害到他。可是剛才發生的一切卻給了他極大的沖擊——無論是魔彈射手,還是突然出現的[大鳥],亦或是……那個被赤羽鶴生稱之為[親戚]的男人。 “這……這位是你的親戚?” 降谷零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會一旁抱著手臂,目光不自覺傾斜向一邊的伏黑甚爾,同時也看向了站在旁邊衣服上沾滿了玻璃渣的赤羽鶴生, “可是,你們長得完全不像啊……” “遠房親戚,不像很正常。”赤羽鶴生篤定道。 “那為什么你們看起來這么狼狽??看上去簡直和打了一架一樣——還有!你親戚臉上還在流血啊!!真的沒關系嗎??”松田陣平有些震撼。 “沒事,他皮糙rou厚,死不了。”赤羽鶴生冷漠。 “好,好吧……不過你親戚為什么要來這里……還是說……” “可能是興趣使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赤羽鶴生一臉無辜。 “……” 面對著同僚的迫切詢問,赤羽鶴生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伏黑甚爾自內而外散發的憂傷,雖然沒表現出來,但是赤羽鶴生可以確定,伏黑甚爾這段時間過的絕對不是很好。 要知道八號舍友伏黑甚爾原本可是一位在學校里頗受女孩子歡迎,又被稱之為中央空調的存在。因為有著身材BUFF和顏值BUFF,加上他的性格確實相當平易近人,所以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在,女生們就格外的安心。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如同初代喬家人一般紳士的男性,卻因為罪惡的世界意識成為了伏黑甚爾,被迫提前開始體驗成人世界的樂趣,其中的悲愴可想而知。 別說八號了,就算換成赤羽鶴生他也想死。 他沒有手機,也不能大幅度改變自己的表情,怎么說都太憋屈了。 因為突然出現的甚爾,大家也只好先離開了白夜教會。赤羽鶴生不知道諸伏景光知道了什么,但是對方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表情總讓他有些在意,就連降谷零好心去問了幾句,也只得到了對方[沒事]的回答。 怎么看都不太對勁。 “惠失蹤了。”伏黑甚爾突然開口了, “既然如此,你就幫我找到他好了,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赤羽鶴生:“……惠?你該不會是說伏黑惠吧??” “不然還能有誰?”伏黑甚爾漫不經心道。 “我記得那好像是你的兒子??你是怎么把他弄丟的??”赤羽鶴生震撼。 “這就是一個復雜的故事了……” 伏黑甚爾確實相當痛苦。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禪院家經歷的一系列事情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了,不過好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妻子已經不在了,年僅二十歲的八號桑……就這樣早早的成為了人夫。 可是他對奶孩子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經驗,這簡直是要讓他去死啊…… 好在年幼的惠聽話懂事,雖然小,但是做什么事都有條不紊,成熟的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伏黑甚爾感動到都快要哭了。 然后系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不許做出OOC舉動,宿主,按照【伏黑甚爾】的人設,您不應該將對伏黑惠的關心表達的這么明顯,而是要將更多的生活重擔丟在他的身上。]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的手在微微顫抖。 而且按照世界意識的設定一年以后他就得死了,誰想這么年紀輕輕的就死掉啊喂!!! 雖然甚爾已經不年輕了,但是他還有一顆年輕的心啊!他還沒有談過戀愛!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就莫名其妙兒女雙全了!這就算了!他甚至還得扮演一個人渣爸爸!要丟下孩子和富婆約會!這個男人為什么能渣到這種地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