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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大廳吧,到時候你去找你的BOSS解釋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會介意。 實際上赤羽鶴生對此相當驚訝,畢竟在他的印象里黑手黨應該不會有這么個閑心思做這種事情的。凡事確實有意外,但是眼前的這個意外似乎有點過于驚悚了。 彭格列新上任沒多久的BOSS——沢田綱吉,被稱之為[包容一切的大空]。雖然說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相當不幸,但是在撿SSR的時候運氣之神倒是一直有眷顧他。 “謝謝。”赤羽鶴生感激道, “可以的話,能帶我去換一套衣服嗎?穿著這一身去見BOSS,未免也太過于失禮了。” “當然可以。” 于是順理成章的,沢田綱吉將赤羽鶴生帶到了專門的侍者那邊去,在和侍者解釋了一下赤羽鶴生身上發生的慘劇,后者也明了地給了他一份新的邀請函,以及帶他去洗漱換裝,甚至還給他換了個向后捋過去的新發型。 ……不得不說,彭格列首領的話還是相當有威信的,恐怕那位侍者也將他當成了沢田綱吉的部下態度才會如此尊敬。 “真的非常感謝您!那么之后有緣再會吧!我也要先去找我的BOSS了!” 在認真道了謝后,赤羽鶴生轉身就步入了人群之中,猶如一條落入了水中的游魚,消失不見了。 “……我說,這樣真的好嗎,十代目。” 獄寺隼人從頭到尾的心情都很復雜,但是他不會違背十代目的命令,對于沢田綱吉所做的一切也感到很意外。 “我相信我的直覺。”沢田綱吉望著那道早已消失的背影,眸子堅定了幾分。 在沢田綱吉的幫助下,赤羽鶴生很快就混入了人群之中。他努力降低存在感,同時也開始逐步審視著周遭的每一個人。 鎮定自若的,故作冷靜的,矯揉造作的,亦或是城府極深的人…… 各色各樣的人群集中于一堂,幾乎讓人眼花繚亂。大佬們魚龍混雜地集中在一起分食主食,次之搶奪骨rou,剩下的小組織只能蹭點殘羹剩湯。 赤羽鶴生對于那些大佬們沒什么興趣,也不能確保自己掌握稍次一些的中型組織。所以他將目光投入到了最后的一些小型組織成員的身上,并且借著拿酒水和食物的由頭,故意接近和竊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赤羽鶴生也和一些小型組織的BOSS交談過。他謊稱自己是某個新興組織的小成員,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去,一直以來都惶惶不安,等待著上級的指示。然而自己的上司卻因為不明原因消失了,也可能是死了,總之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這種情況在這些小型組織里倒是很常見,別說小型組織,在地下黑手黨的世界里,改朝換代也不是什么不常見的事情。有能力的人總是會取代無能者,強者定律是亙古不變的規則。 赤羽鶴生的目光最終降落在一個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的金發青年的身上。 他看上去不過22歲,穿著一身相當昂貴的行頭,身材微胖,臉上還有雀斑。他的臉色煞白,整個人看上去頹廢又沮喪,和那些說大話或者侃侃而談的青年完全不一樣。 他的行頭和打扮包括身材都代表了他確實擁有一定的財富,以前大概過著相當富裕且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他臉上流露出的膽怯則代表了他的實力并不足以統帥這份財富,以此推測,他的組織很有可能是他的父親或者其他的親戚率領的,那些統治者或許因為一些原因被暗殺或者病死,權力自然落在了這個懵懂無知,只會吃喝玩樂的小少爺身上。 非常適合利用的棋子角色。 赤羽鶴生很自然地端了一杯香檳,他步伐自信地向著眼前的小少爺走了過去。通過和其他人的對話,赤羽鶴生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馬歇爾·斯倫,所以當他坐在對方的面前時,他將那杯香檳放在了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合十抵在了下巴上,暗紅色的眸子露出了友善的神情。 “你……你想干什么?” 在看到赤羽鶴生的一系列行動后,馬歇爾的臉上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他的腿抖的更厲害了,甚至坐在對面的赤羽鶴生都能感受到整個桌子的抖動。 “別緊張,我和那群貪得無厭的人不一樣。斯倫少爺。”赤羽鶴生微笑道, “我是那位先生請過來幫助您的。如果不建議的話,您叫我Samuel(薩繆爾)就可以了。” “那位先生!?”馬歇爾的神色一變,隨即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 “等一下,難道說……難道說你是父親派過來幫助我們的嗎!?” ……啊這,這孩子還真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啊。還沒等他把幕后人套出來,他居然就自己說了。 “我說過,我是來幫助你的,請相信這一點就好。”赤羽鶴生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那位先生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是想要幫助您一把。馬歇爾少爺這段時間也過的很不容易吧?我看您都瘦了很多啊。”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那位馬歇爾少爺眼淚居然直接涌了出來。他的那雙肥厚的手一把握住了赤羽鶴生的手,眼睛里充斥著淚光。 “我過的,嗚嗚嗚……我過的很不容易啊……我根本就不想繼承那什么組織……我只想有點錢有點權力當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鬼知道老家伙為什么突然死了……嗚嗚嗚……” --